高居庙堂,也亦有人愿意游历民间,只要朝廷鼓励,有志之士必定大有人在。”
段后便放心了,笑着同她道谢,“娘娘此提议甚好,若能成行,我大梁民众必定要感激与您的。”
段菁菁在旁想了想,也兴致勃勃的提议,“真是太好了,如果可以,我们还应该允许女子参加,书院里专门设立一个作坊,教习大梁这些有意思的女红手工,还有还有,百戏也应该传过去,我们大理国民众一定喜欢。”
小姑娘的这个提议也不错,虽说大部分还是源于玩心,但还是比较可行的,果然引来了母后与静瑶的点头赞同,连一旁侍立的大理国侍女们听了,也觉得精神振奋,甚是欢喜。
此刻,凝辉殿中笑语晏晏,金明池的水面上,别具特色的水傀儡也正精彩着,池边亦有专程来观赏的百姓,时不时谈论着那殿中的贵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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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响,金明池畔的一座茶肆的雅室中,进来一个商人打扮的人。
这人进门后立定,垂首队屋里说,“主子,已经查清楚了,今次出宫的除过大理王后与公主,便只有惠贵妃一人,皇帝与太后都不在其中。”
屋中的人仍旧临窗而立,望着远远的湖面,顿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却是问道,“惠贵妃的孩子呢?可有一并带出来?”
手下摇头说,“并没有。”
闻言,这被称作主子的人眸光一凝,半晌,扬起手来,“知道了,今日时机不对,改日再说。”
仅仅一个女人而已,实在不够分量,万一不成,恐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再等等了。
手下只好应是,规矩的退了出去。
桌上的茶盏中,新泡好的峨眉雪芽散发着清香,站久了,他终于坐了下来,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悲喜。
死里逃生一回,这些等待算什么?他谨记上回的教训,今次,无论如何也不可心急,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绝不轻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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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明池畔渡过大半天的时光,午后,一行人启程回了宫。
一到棠梨宫,静瑶先去找彦儿,今日不便带小家伙外出,只好把他留在宫中,这可是母子俩头一回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她想得不行,不知小家伙想她了没?
彦儿此时正在同乳母们玩儿呢,钱氏将他抱在怀里,卢氏则拿个团扇挡住自己的脸,轻声唤小家伙,等小家伙挪过视线,却见看不到卢氏的脸,不由得一脸茫然,这次卢氏再把脸露出来,小家伙呆愣一下,很快便咧嘴直笑。
正这么玩着,彦儿又听见有声音在唤自己,却是来自身后,他愣了愣,钱氏赶忙抱着他转身,他惊喜的发现,娘亲竟然一下出现了,正眉眼弯弯的笑看着自己。
啊,对了,那温柔的声音正是来自娘亲。小家伙顿时激动起来,使劲伸胳膊蹬腿,想到娘亲怀中去。
儿子认得自己,这反应与待在乳母怀中截然不同,静瑶心都快化了,赶紧伸手将小人儿接过来,抱进怀中柔声问道,“彦儿,可想娘亲吗?”
彦儿一个劲儿的对着娘亲笑。
静瑶边跟儿子亲昵,便问乳母们,“彦儿今日可乖?”
卢氏从彦儿出生起就在旁照看,跟主子较熟,便先回答说,“娘娘放心,皇长子今日好吃好睡,上午还在福宁宫里陪太后玩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午睡才醒没多久。”
彦儿一向是比较好带的,见着娘亲的时候喜欢叫娘亲抱,但娘亲忙起来,找乳母也行,且喜欢对亲近的人笑,很讨人喜欢,也难怪太后放在心尖上,日日都要见面。
静瑶放心的点了点头,卢氏想起件事,便又道,“今早奴婢们在福宁宫的时候,正遇见安王府向太后禀报喜讯,说安王妃又有喜了,太后不光给安王妃赐了赏,等奴婢们离开的时候,还赏了娘娘一些当归芍药散,叫奴婢们一并带了回来。”
“芍药散?”静瑶愣了愣。
倚波跟魏子元走的近,如今也知道一些简单的药理,在旁为她解答说,“娘娘,这当归芍药散,似乎是助孕的。”
静瑶便明白了,叹道,“知道了,既是太后的恩赐,那就好好收着吧。”
她没说要立刻吃,旁人也不敢随意置喙,倚波应了声是,心间也是无奈,太后这位老太太也实在是,看见安王妃有孕,就坐不住了……敢情这生孩子还有比赛的?
静瑶坐了半天的马车,这会儿也是累了,便带着彦儿进了屋,想去榻上歇一歇,熟料正更衣呢,忽听见有人在外求见。
她隔着门问是谁,倚波进到内殿门口,回答说,“娘娘,是景福宫邹淑容身边的香兰。”
邹淑容的人?
邹淑容可甚少主动来找自己,想来这是有什么事?
静瑶便应了一声,“知道了,叫她外头候着 ,本宫更完衣就出来。”
倚波遵是,出去传人,她更好衣后出来,在暖榻上落座,问道,“邹淑容有什么事吗?”
香兰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垂首答说,“启禀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