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竟然打算带自己离开……
天,她岂不是依然无法回宫?
这太可怕了,她才不要再同这个可怕虚伪的男人在一起,她皱眉道,“你疯了吗?”
却见宇文铭一笑,“我当然没疯,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说着目光扫过她的孕肚,他又试着道,“只是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个孩子,不要了好吗?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见静瑶一下立起身来,连连后退,斩钉截铁的道,“你休想!你若敢伤害他,我一定随他而去!你不要在这里虚情假意了,你索性杀了我吧!”
她果然不同意。眼见她又对自己充满戒备,他只好妥协,好言哄道,“你不要激动,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我保证叫你把他生下来好吗?瑶瑶,不要这样对我。”
他卑微到近乎乞求,只希望尽快消除她的怒气,却见她仍然不再相信自己,像一个炸了毛的野兽,只管怒吼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她带着十二分的防备,眼中满是厌恶,宇文铭怔了怔,权衡之下,只好妥协道,“好好,我出去,你好好歇着,莫要再生气了。”
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他出去了,可静瑶还在发抖,候在外面的两个婢女又进来了,一个为她倒水,一个为她铺床,小声请示道,“夫人方才行路累了,先歇一歇吧。”
她们看似乖顺体贴,但静瑶知道,她们只听宇文铭的话,宇文铭说是叫她们来照顾自己。其实说白了,还不就是来监视自己的?
她厌恶见到她们,索性躺去床上将帐子放了下来,如此,还能为自己挣得一点空间。
她渐渐平静下来,然而脑间一团乱麻,现在萧毓芸死了,她或许侥幸逃过死劫,但照目前的态势,难道又要与夫君孩子永远分离?
还有二宝……她紧张的抚了抚肚子。宇文铭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他恨皇帝,所以绝不会容得下二宝的……
不行,一定要尽快逃离,不能等官兵来救了,她得自己想办法才是。
她下了决心,沉了沉气,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撩开帐子唤道,“来人。”
那两个丫鬟立时来到跟前,屈膝行礼,询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尽力平展自己的眉间,叫情绪看不出什么异样,却抚着胸口说,“有些憋闷,透不上气来,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两个丫鬟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回道,“可以的,主子吩咐说,庄子人手充足,安全着呢,夫人可以在这个院子里走动。”
呵,人手充足,这是提醒她跑不出去的意思?
静瑶假意听不懂,只是笑了笑,道,“好啊,方才进来的时候见这里风景甚好,只是都没有仔细看看。”说着便起身出了房门。
来到庭院间,她慢慢踱步,认真的打量,果然,这里很符合宇文铭的审美,处处可见雅致,她心间冷笑,却假意夸赞道,“这里布置的很不错。”
丫鬟一直在她旁边跟着,闻言轻声道,“夫人住着舒心就好。”
目光无意间扫过不远处的山峦,她又道,“还是山间空气好,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出来走动才是……对了,看这山灵秀非凡,可有什么名字吗?”
丫鬟却很是谨慎,只是说,“夫人过奖了,这里并非什么名山。”
还是不肯告诉明白她这是哪里,看样子还是在防备自己?
静瑶冷笑一声,变了脸色,“你们主子有你们这般衷心的丫头,真是福气!怎么?我不过随口一问,这般防备做什么?你自己不也说此处人手充足,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她气势强盛起来,一副不好对付的模样,丫鬟们果然怕了,忙赔不是说,“夫人言重,奴婢们绝没有这么意思……此处,此处就是京郊的一座荒山而已,乡民们都叫元微山,实在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奴婢没有故意欺瞒之意。”
然而听清她们说的是什么,静瑶心间忽然一顿,元微山……
怪道来时某一刻,她觉得似曾相识。
元微山,元微山……她清楚的记得这个名字,也记得上一次来所为何事,宇文泓带她出宫看灯,不料被地痞暗器所伤,为了不叫宫中知道,他当时便吩咐车夫来此……
这里住着一位姓叶的大夫,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宇文泓的旧识……
她隐约看到了些希望,一瞬间备受鼓舞,面上却丝毫未显露,只是道,“果然不是什么名山,听都没听过!”
仍是一脸气色恹恹,不太开心的样子。
丫鬟们点头附和了一声,继续陪她散步。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庭间已经有早开的梅花,她却无心欣赏,逛了一会儿后,眼见天色渐暗,便称累回了房中。
心里有了希望,晚饭也吃得认真许多,吃过晚饭后,宇文铭又来看她,并试图好言哄她,她心里打了主意,为了拖延时间,便也对他敷衍几句。
他见她态度有所好转,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