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同皇帝两人瞒得很好,连乾明宫都没人知道,贤妃被幽禁在钟粹宫,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现在不是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太后在头顶虎视眈眈,恨不得吃了她似的,她得赶紧先过这一关再说。
她记得宇文泓说过,受伤的事不能叫太后知道,就算太后问起来,她也要竭力否认……况且除过宫外的那个大夫,皇帝的伤口没叫别人看见过,贤妃大约只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只是猜想而已……
她决定死撑下去,忙回道:“奴婢绝不敢欺瞒太后,奴婢一直谨遵您旨意,不敢有半分自大之心,陛下确实一切都好,请太后明鉴。”
她咬死了嘴硬,却惹得太后更加恼怒起来,“好,好,哀家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说着吩咐一旁的贤妃,“把你查到东西拿出来,哀家倒要看看她还怎么说!”
终于轮到自己出场了,贤妃起身道了声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吩咐身旁的翠冬,“拿出来吧!”
就见翠冬旋即端出一个托盘来,上面放了几块沾血的棉布条,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叠着的衣袍,静瑶凝目望去,很快便认了出来,那竟然是皇帝在上元节那晚穿的那件衣裳。
脑间顿时轰然一声,她暗叹不好,那些棉布条是为皇帝包扎伤口的,为免别人发现,每每换下来,她都仔细收了起来,因自己房里没有炭盆,而茶炉旁又有春生守着,所以无处烧掉,只能连同那件衣裳一起,藏在了自己房中。她明明也已经收了起来,现在怎么会在贤妃手里?
看来那夜的事的确是败露了,否则就算去偷,贤妃又怎么会偷得这么准?
静瑶心跳如擂鼓,此时该如何是好,怎么办,还要瞒吗?物证摆在面前,她恐怕瞒不下去了!
她脑子乱作一团,太后的声音却在头顶厉声响起,“这些是什么东西?你可还要告诉哀家,陛下好好的?”
她依然跪在地上,此时赶忙将整个上身都低伏下去,额头贴着地面道:“请太后息怒,此事说来话长,奴婢绝非故意隐瞒蒙骗您,实在是事出有因……”
她话音刚落下,有人就在旁冷笑,“事出有因?哦,那的确是事出有因的,太后该问问她,陛下为何会受伤?”
那般刺耳的声音盘旋在她的头顶,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静瑶不必抬头也知道,这是贤妃,该死的贤妃。
贤妃的话提醒了太后,太后想到这件事,更加怒起来,冷声呵道,“说!现在就给哀家一五一十的说清楚,陛下为何会受伤,这件事是怎么起的!”
事到如今,隐瞒不会为自己带来生机,只会加重太后的怒气,静瑶明白,左右已经到了这一步,她逃不出去福宁宫,便只能听天由命了,便只好交代道:“陛下上元夜微服出宫,奴婢跟随左右,在广源寺附近遇见街痞,那人不识陛下身份,竟然使出暗器,陛下未来得及躲闪,便受了伤。”
“事发之后,陛下很快找了大夫包扎,回宫后也按时服药换药,现下伤口已经愈合,陛下吩咐奴婢不告诉您,怕您担心,奴婢不敢有违圣命,因此才一直没来向太后禀报,奴婢该死,请太后降罪。”
她只能如此交代,谁都有求生的**,她不敢说出是自己的莽撞招惹到的杨三,只能将事情含糊带过,否则以太后现下的怒气,她恐怕会活着出不了福宁宫了……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她话音才落,太后尚未发话,就见贤妃又道,“上元夜陛下明明该陪太后吃团圆饭,却为何忽然要出宫?还有,陛下是缘何同那街痞起了争执,你怎么也不交代清楚?李御侍,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实话实说,究竟想干什么?”
说着不等她解释,又同太后道:“太后娘娘明鉴,陛下身体一下很好,此番竟糟了这么大的罪,伤了就伤了吧,还要偷偷摸摸的在宫外看大夫,回宫宁愿自己悄悄养伤,也不肯告诉别人,着实可怜!陛下素来行事端方,可竟会被那瞎了狗眼的地痞所伤,如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就在您面前了。请太后明示,该怎么处置李御侍。”
贤妃一字一句,都说在了太后心上,是啊,皇帝何曾这么费心的隐瞒过自己?不说她也知道,还不是为了护这个丫头!还有,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去跟地痞起争执,还受伤见了血,还不也是因她而起!
太后越想越气,把这个丫头送去乾明宫,原是为了承继皇帝子嗣,如今她大事没办成,却惹事不少!
太后怒道:“是哀家看错了你,既然要你无用,还只会惹事端,那还留你做什么?来人,把她给哀家捆起来,押去内廷监刑房等候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昨天没有小剧场,今天特意回馈两段。
小剧场一
皇桑:李妙淳你给老子滚过来!
静瑶:哈?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
皇桑:……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去静一静。
小剧场二
静瑶:说,如果我跟你妈掉河里你救谁?
皇桑:……来人,把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