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已亡,他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带着他的兵符去救人。苍玺这边一声令下,各路将军指挥着自己帐下的军队开始攻打各个城门。有苏家军、薛家军、苍家军、陈家军,万万没想到原本四大家族的兵士竟然以这种方式再次统一作战!
周则这边着了急,傅青满哪儿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宫里面还在宣事殿的大臣也就只有傅骞与宋濂,周则一个劲儿的问他们该怎们办。
偏偏这两个人平日里看起来主意一大推,到了这种关键时候竟然一个能用的方法都想不出来!
“依老臣看,圣上还是请太后娘娘出来吧”宋濂拱手道。
此话一出,周则与傅骞当即明白了宋濂的意思。他这是想挟持太后以逼各路将军退兵?
只是,太后并非是苍玺的亲生母亲。宫里面也没有这四大家族的后代在,周则就算是想要威胁他们退兵,都没有人质!
罢罢罢,此时此刻死马权当活马医!
“去,请太后、怀墨公主还有小世子来!”周则下令。
闻言,傅骞拱手道:“圣上不可!若是太后、怀墨长公主或者小世子有危险,门外的那群人更不会顾忌什么。”
这个时候,周则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东西。
他只知道,傅莺歌对待苍玺有养育之恩;苍玺一直把周怀墨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有这两个人在自己手上,苍玺一定会有所顾忌!
“圣上,忠言逆耳,此举万万行不得啊!”傅骞跪地喊道。
“收起你的忠言逆耳,朕只想要江山社稷!”周则冲着傅骞喊道。
傅骞还想劝,周则却命人将他带了下去。
直到被拖出宣事殿的那一刻,傅骞都一直在喊万万不可伤及这三人的性命!
并非傅骞迷途知返。傅莺歌与周怀墨死不死其实对他来说无所谓,傅骞所关心的是小世子傅以恒的安危。
五十出头的人了,膝下好不容易有了个孙子、傅家好不容易有了个后代,难道竟然要折在这一劫上?
想到此,傅骞不禁老泪纵横。
太监去请傅莺歌、周怀墨与傅以恒的时候,傅莺歌已经做好了打算。
一个想过弑父杀君之人,傅莺歌还是觉得信不过他,遂而早早就把周怀墨与傅以恒藏了起来。太监找遍了整个寿康宫都没找到周怀墨与傅以恒的影子。
“太后娘娘,您还是说了吧。您看您这个年纪本该是享福的,若是您能交出长公主与小世子,兴许圣上还能饶您一命!”太监威胁道。
傅莺歌闭着的双目睁都没有睁开。跟着高宗那些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还会怕这些小喽喽?
那太监见傅莺歌不搭理自己,冲着与他前来的一众侍卫使了个眼色,“既然娘娘不肯,那就请娘娘去吧。”
得令,侍卫走向傅莺歌。
“别动哀家,哀家能走”,傅莺歌说着睁开了双眼,继而下了软塌,走到镜子面前冲着菱花镜笑了笑。
镜中的人虽然没了当日的眉毛,但是风华确实依旧。
“走吧”,太监催促道。
傅莺歌没理会他,径直出了寿康宫的大门。
只有傅莺歌一个人被带到宣事殿来的时候,周则愈发慌了神。
手上的筹码越少,让那群人退兵的可能性就越小。
想到此,周则强装淡定问道:“母后近来身体可好?”
傅莺歌手里握着佛珠,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双目都是紧紧闭着的。
周则见自己是自讨没趣,脸面与心里都有些挂不住。毕竟,方才士兵已经来报,说各个宫门都撑不了太久。
傅青满见周则着急,虽然上前说道:“让臣妾去劝劝母后。”
现如今,他们两个人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周则若是失势,傅青满即便能活下来,往后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母后”,傅青满跪在傅莺歌脚边唤了声,接着问道:“臣妾与圣上知道对待您老人家与摄政王是过于严苛了些,我们改!还请您出面劝劝摄政王退兵吧。”
傅青满本就一副媚态,加上从小就练出来的那副奴颜婢骨。哪怕傅莺歌不用睁眼都能感觉得到傅青满的嘴脸到底有多么丑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