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很大的声响,这一次似乎是东西碰撞的声音。
我慌张地跑进去,却看到夏晨一脸挫败在坐在床下面,轮椅翻倒在墙角的位置,轱辘还在不停地转动着。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前,心疼地说:“夏晨哥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看着我,叹口气说:“清漪,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失败,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
我摇摇头,眼泪就滑了下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看待过你。”
他看着我,摇摇头叹息地说:“清漪,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觉得我可能好不了了,可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不会的。”我握住他的手,给他些力量和决心:“你一定还会重新站起来的,一定会的。”
“夏晨哥,你别坐在地上了,起来,坐到床上去。”艰难地将他搀扶起来挪坐到床上去。
擦了擦眼泪,安抚他波动的情绪:“夏晨哥,今天杨静会带美国那边专业的康复人士过来,他们一定会帮助你的,一定会帮你重新站起来的。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了,我们以后就按照他们的方式治疗好不好。”
他拉住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侧,有些沮丧地说:“那要是他们也无能无力呢,清漪,我想过了,以后就这样吧,我现在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公司那边如今也有人打理着,我也不用担心什么,这一辈子算是衣食无忧了。”
他真的自暴自弃了,他真的放弃了,可我不想看他这样,他以前是多么的自信,无论做什么,都能运筹帷幄,如今他却将曾经的自己遗弃了,却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
我想说什么,想在劝说他,他都已经是听不进去了,他说他累了,让我出去,他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
起身将被他摔在墙角的轮椅扶起来放在一侧,他想清净,那就让他清净清净吧,很多话说多了都需要去思考,去消化,不想在给他任何的压力。
哄着念念在卧室的爬行垫上玩,不一会儿张妈进来说:“小姐,楼下来了几个人,说是美国的康复中心什么什么专家,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将念念抱了起来给她:“我下去看看,您哄他睡觉吧。”
“好。”张妈接过孩子。
我套了件外套下楼去,果然在厅里坐着两个外国人,杨静正在用流利的英语和他们进行着交流。
她见我下来便站了起来介绍说:“这是我从芝加哥请来的两位专业的骨科康复专家,他们对夏总这样的情况有着丰富的经验。会给夏总制定一套专业的恢复治疗方案。”
我淡笑着说:“好,那就让他们进去看看吧。他这会儿还没休息。”
带他们去夏晨住的房间,敲了两声便推门进去。
“夏总。”杨静一进去就恭敬地叫了声:“这是我从美国请来的两位专门针对脊髓瘫痪的专家,他们会针对您的伤损情况制定一套治疗方案。”
“好。”夏晨合作地应道。
杨静微笑地说着英语请两个外国人过去给夏晨检查,夏晨也很合作,他们问了他一些问题,他都如实地回应着,并让他们查看了腿部的受损程度。
一会儿杨静和两个外国人出去,我便也跟了出去,站在院外她与他们握了握手,微笑地说着“谢谢”。
等两个外国人上车后她便转身跟我说:“夏总的情况还算乐观,如果配合他们的治疗就有站起来走路的机会。”
我一听,眼里有着惊喜:“真的吗?”
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也有些欣喜地跟我说:“明天他们就会过来给夏总进行康复治疗,到时就麻烦你陪同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这上面有我的号码。”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好,我会的。”
进屋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夏晨,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份愉悦,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可我却是有些替他高兴的,毕竟这是一个转弯,他的腿还没有到不可回旋的余地,只要他配合治疗,相信就会像杨静说的,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走路。
晚上张妈炖了燕窝,我给夏晨端进去让他喝一碗。
他接过,没有着急喝而是放在了桌上,唤我坐到他的跟前。
我抬眸看着他温润的脸庞,轻声问:“夏晨哥,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他抬手轻抚我的脸,有些低求地柔声说:“清漪,答应我,如果我重新站起来后就嫁给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时间,给你忘记一些人后在接受我,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我心里十分的为难,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的,明明知道我不爱他,可他却偏偏这般固执,这般执着于我。
拒绝他,是不是意味着残忍,可我却不想让自己后悔,很多事一旦错了,那就是一辈子的错。
我垂下眸子,不去看他满含着期许的眼眸,歉意地说:“对不起夏晨哥,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答应你。”
“清漪。”他的声音有些无奈,低叹一声:“你还在想着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