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遥远的一些梦  我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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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我们都闻到了一股饭香味儿,早晨的阳光明媚的很,穿过窗帘倒影在沙发上,几个人懒洋洋的,谁都没有一丝起床的意思,还是姑娘的饭香味儿惹得我们都睡不着

已经是早晨九点多,她手还真是巧,做了很多可口的东西给我们吃,连啊交都赞叹说:“家里的厨具一个月都用不上一次,真是个好女人,哈哈”

温暖的几个人进行了一顿可口的早饭,时间总是那么快,快的让人抓不住它的尾巴

每个地方,每个时间内都在发生着变化,城市随着工业的发展而超前,羊肚子湾山上的雪也在累积,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而匆匆忙忙,为有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永远都是那份放纵不羁

家乡,冬天的家乡美的太不像话,无定河早已结了一层层厚厚的冰,无定桥上,往日的车鸣声都显得寂静了很多,毛乌素沙漠边,一片片大白杨像是驻守边疆的战士,一丝不动,人家烟囱只有在饭时才会冒出一缕缕青烟,偶尔会有麻雀撩过寂静的天空,唤上几声

记得小时候,在冬天,最大的娱乐就是滑冰了,那会儿的冰会比现在结的厚,同乡的人会一起下河滑冰,每个人都会用家里的木材做出属于自己的冰车,还会在冰上放一把大火,农家没有收完的玉米秆会被我们偷走,因为这事,我们这群傻小子也没少挨家里人的骂,那都是早几年的事了,现在想想也只是回忆

我还知道有一年夏天,村里的孩子放学后匆匆在家吃过饭以后就约定去稻子地里抓鱼,因为是前几天才发的洪水,听大人们说稻子地里有很多小鱼,最后鱼是逮到了不少,但是因为没有和父母说,私自下河,而且回家又很晚,我母亲拿着烧火棍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印象里我并没有哭,因为我是小小男子汉

也许父母是因为老来得子,对我自然是严厉,在我的身上也寄托不少的希望,这些希望最后成了压力,压力的最后及导致和父母的关系变得遥远

冬天的家乡就是这样安静,没有城市的喧闹,也没有城市的复杂,一切都是安静

已经离开家有三个月了,也没有打过电话,最好的大概只能回来走一趟,不会表达,不会言语

那条小路依然熟悉,车轮碾下去的深坑也被雪覆盖了起来,秋天的落叶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有洁白

一个来自农村的小伙子,如果天意如此,他只会和别人过的平平凡凡,毕业后娶妻生子,继承父亲的事业,然而偏偏他就是个不信命的人

这几年,两个姐姐也都找到工作,只剩我一个人还在成长,家里的光景比往年确实好过,政府部门又在家乡设立旅游区,但依然不能摆脱贫穷,整个中国或许都是这样,富裕只属于少数人,贫穷却是大多数人,但是国家在日益壮大

因为事先没有给家人打电话,到家时父母都已经把午饭吃过了,父亲又去后滩打麻将了,那是在冬天属于他们那个年龄段的生活,每天打打麻将,晒会儿太阳

母亲在家里缝补着洗好的被褥,家没有变样,只是多了些冷清,家里好像又新换了暖气,听母亲说是姐姐上周回来换的

母亲见到我还是高兴的,虽然嘴上说着你回来干嘛

母亲的炒洋芋条是我的最爱,多少年都吃不厌

正和母亲闲聊时,父亲回来了,进门什么话都没有只冷冷的说:“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学校打架了?”

我默默的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吃着饭,父亲看我眼神立马就不对了,他永远就是那个样子

我们两个一直是冷战的,和父亲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直到现在也是,踏入大学门口的时候还刚和父亲嚷了一架

在家里匆匆吃完饭,父亲躺在床上睡着了,光光给我打电话说他也回老家了

我们的默契是天生具备的,那个被丢弃被遗忘的篮球场是我们几个的聚集地,现在村里的小学也废弃了,所以球场也废弃了,其实球场也只是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栏架,钢管做的支撑,球场上早已被杂草覆盖,杂草早已被大雪覆盖

这次见到光光的时候他变得潮流的很,开着他父亲的红旗汽车,身上穿的都像极了城里人,唯有不变的就是那副傲劲,他回来是看望他爷爷奶奶的,他们一家人在前一阵子就搬去了市里住

“兄弟,过的怎么样”光光润了润嗓子,从城里回来的他流露着一副富家子弟的作风,但是他还是他,本性没变

“都好”我吸了口香烟

两人聊着一些无干的事情,他过会儿就得回市里,虽然他想在这里住上一晚上,但是他父亲还有些事情给他要交代,虽然还在上学,但是他已经开始插手管家里的一些事物,有时候也会和他父亲去应付一些生意上的事

宝宝和杨明都没有回家,还在学校,他们两个的性格和我们两个一点都不一样,都属于温顺一类的,那样也好

目送走了光光的车,冬天的太阳温顺的很,但是让我的眼睛难以睁开,刺眼的阳光是大西北的标志

回到家已是傍晚,我打算明天就回学校,家也就变成了睡一觉就离开的地方,母亲在我的床头又悄悄压了几百块钱的生活费

夜晚总是一个让人难熬的青春,它是另一种青春,另一个世界,冬天不会像夏天一样有繁星点点,偶尔的月光也会被埋藏在雾里

我的手机突然滴滴的响了,爸妈都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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