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光桃原来认为共喆军正规军少,大多数是民兵,没有战斗力,凭着中央军强大实力满有把握打败共喆军,可是这场战役的惨败使岁光桃疑惑不解,开口问道:“冷团长、迮团长你们说,共喆军今天从哪里冒出那么多强悍的军队参战?”
迮土木低头思忖片刻说:“这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我也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可能共喆军上级特意派遣整师精悍作战部队,企图剿灭我们;也可能增援四平主力部队返回本地参加战斗。说一千,道一万我们拉出部队去稳水渟夺取军火是天大的错误!中了李立红蓄谋已久的调虎离山诡计了。”
岁光桃听后有些心虚,觉得把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卸到自己身上了,立刻反驳说:“我军如果不主动出战,李立红一定会包围各地,分割歼灭掉。出现那种情况,比现状反而更槽糕。”
迮土木知道惹祸了,连忙赔笑说:“岁司令高见,我刚才信口开河,讲话有错误,请岁司令多多原谅。”
岁光桃也斜一眼接着讲:“凭着我军现在兵力,就是再调用朴笑地五团也很难解救一团和二团,很难重新夺回海山市、浪花县这些地区。怎么办呢?”
迮土木说:“共喆军能请示上级调兵遣将,我们也能办得到,现在向沈阳军区廖耀湘司令请示紧急增援大部队到来,还能够扭转战局。”
负责警戒任务的三连长柏车夷报告:“共喆军顺着公路已经追上来了,距离这里不远了。”
迮土木说:“知道了,马上回去继续警戒,发现情况及时报告。”
岁光桃性急地说:“二位团长赶快说,现在我们怎么办?在此地坚持作战,还是撤退?”
冷怀青说:“依我看,共喆军对这场战役准备充分,兵多将勇,我军目前很难对付他们。我们出战四个团兵力,被李立红分割成三处,相互之间不能支援,又不能统一集中优势兵力战斗,让共喆军给控制住了。
再说这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不利于坚守战斗,我们急行军再有一天多时间就可以撤回度明市,那时重新整顿兵马,也有充足时间联系援军,还有我们与骆占台副司令,朴团长会合一块,誓死与李立红进行决战,也不迟啊。”
岁光桃说:“我们这样撤回度明市,那一团二团无人搭救,算是彻底地完蛋了。”
迮土木说:“假如咱们现在不后撤继续和共喆军交战,能冲过郝北方军事防线,那么共喆军设置的另外几道防线怎么冲过去?就算拼上老本都冲过去了,部队伤亡殆尽,强弩之末还有能力与围困一团二团的共喆军交战吗?到那时候被共喆军四面围困攻打,那不成了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现在唯一办法,暂时撤回度明市去,联络各方友军增援部队,这是缓兵之计呀。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岁光桃说:“你们说的有道理,就按照二位团长意见,兵退度明城。但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共喆军,命令我们所有大炮对准紧紧随后跟踪追击的共喆军开炮,炸他个人仰马翻!”伴随着轰隆隆的轰炸响声,岁光桃指挥着残兵败将迅速撤回度明市。
早已等候在城外多时的骆占台、朴笑地等人把岁光桃、迮土木、冷怀青恭敬地迎接到司令部。骆占台微笑说:“岁司令亲率大军枪林弹雨地浴血征战,战果辉煌,值得敬佩。”
岁光桃鼻孔“哼”地一声说:“战果辉煌什么呀?我军现在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骆凤台、吕成跃两个团一天前发来求救电报,被共喆军包围在海山城外,只能坚持五小时,海山、浪花二地已经失守,一团和二团危在旦夕,副司令你看怎么办?”
骆占台听后心想,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受难,得快去相救,开口就说:“决不能损失掉实力雄厚两个团,那可是我们的家底子,倘若一、二团灭亡,我们度明城也难保。岁司令经过数日征战疲劳过度。这次我率领三、四、五团前去解救被围困的军队,怎么样?”
岁光桃说:“冷怀青团剩下不足五百人,迮土木团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失,况且军中士气低靡,没有斗志。共喆军这次得胜官兵斗志昂扬,而且不知从何处搬来众多援兵助战,你千万不可轻易出战。
韩仁傍电报上说只能坚持五小时了,这里肯定留有充分余地,我看他们能抵抗住二天没问题。我立刻向沈阳军区司令廖耀湘发电报,请求调来整编师增援部队,到那时我们配合行动也不晚。”
报务员包淑梅奉命向廖耀湘发出求救电报后,时间不长得到回电:共喆军东北林司令员,目前加紧发动辽沈战役,本人举全军之力鼎力迎战,的确无法派遣闲余增援部队。万望谅解!
沈阳军区司令廖耀湘
一九四七年九月十八日
骆占台说:“既然廖司令不肯发兵救援,岁司令和蒋总统有亲属关系,可以直接电告蒋总统,硬逼迫廖司令出兵。”
岁光桃怕露馅连连摆手说:“再次发电报诉说利害关系一定奏效。”
她站在包淑梅前一字一句地念道:“尊敬的廖司令您好,我们受到共喆军致命的围剿,不超过两天,将要全军覆没。看在过去支援贵军军队和军火的情面上,搭救大妹子一把吧!咱们是近邻友军唇齿相依关系,我若灭亡,你安能独存?蒋总统是我亲娘舅,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应该拯救我们。来日方长,事后当面厚礼酬谢,报答救命之恩!”
度明市军区司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