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不分昼夜行军,实在累了停下来休息,歇够了再行军。
五天后,随身带的饮用水全部用尽,军中个个口渴难忍,咽不下食物,行军速度十分缓慢。
骆占台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让排长费召和团副巩玉流寻找水源。俩人轻装出发,越走树林子越稀少,眼看走出林地,低头俯看深山谷,巩玉流猛然惊叫:“这是彩条沟,我青年时家兄多次领我来这里采过山草药,沟底有一眼凉水泉子,一年四季汩汩涌出泉水,形成山溪,水流从不干涸。我们可以顺着山沟帮寻觅泉水。”
当俩人走到山半腰时,听见对面沟底有走动的脚步声,巩、费急忙蹲在草丛中观看,对面身影慢慢清晰了,有二个男人,每人双手各提一个水桶,吃力地往山顶爬去。
巩玉流用手轻轻拍下费召的后背,暗示再放低身子,不要被提水人发现。提水人爬坡挺费劲,走一会,歇一气,爬到山顶上,向正北方向快步走去。
巩玉流说:“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咱们跟踪上去看个明白。”
俩人躲躲闪闪地拉开一定距离,紧跟其后。拐来拐去提水人走到山背后,竟然还有穿黄军装持枪的哨兵在等候,哨兵接过水桶换班提水。这样重要发现,费、巩不敢再往前方跟踪,相隔距离远,看不清楚是国喆军还是共喆军,俩人商量决定先回部队报告。
返回之后,巩、费一五一十地将看到的情况讲述给骆占台、迮土木听。
迮土木思忖片刻说道:“这伙武装人员,可能是战败的日军和国喆军,也有可能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帮。不可能是共喆军队伍,因为共喆军得胜后占领了海山市、度明市大片地域,他们不会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依我之见,还命令巩玉流、费召打扮成入山采药的人,装作迷路了,误闯山后面武装人员占领地。我们军队远距离跟随,寻机策应。”
骆占台说:“说不准有可能撞见韩副司令他们呢,那样会更好。”
巩、费按照原路肩背荆条筐,身穿破衣裤,走到山后面。
突然有人高声喊:“站住,举起双手。不听命令,开枪打死你们!”
巩、费俩人赶快乖乖老实地举手,呆立在原地。
跑过来四个人,二话没说,上去将巩、费衣服脱掉蒙在脑袋上,用绳子把手反绑起来,推着俩人往后山走去,磕磕绊绊走进山洞里。士兵报告说:“吕团长,我们抓到二个人。”
“什么人?”吕成跃问。
士兵说:“他们像似采药材的。”
“正好缺当兵的,那就和以往一样留下当兵吧,先把他们的头罩摘下来。”
巩玉流和费召头罩被解开,看见了站在眼前的人正是吕成跃团长。
巩玉流心里一阵狂喜,连忙喊:“吕团长,我是巩玉流啊,奉骆司令的指示,特意来寻找你们的,赶快给我松绑吧。”
吕成跃定眼一看,果然是骆占台的警卫员巩玉流,命令士兵解开绳索。吕成跃问道:“岁司令和骆副司令在什么地方?”
费召说:“岁司令乘飞机回南京了,骆占台接替正司令职务,韩仁傍提升为副司令。咱们部队就在不远处,等待我们消息呢。”
与吕成跃站在一起的韩仁傍裂开嘴笑了,轻声说:“快领着我们一齐出去,迎接骆司令的到来。”
吕成跃心事重重,显示出不高兴的样子,低头不语。
走出山洞口,经过一段山路,巩、费俩人都“叭、叭、叭”拍起手掌。
从山沟里,草丛中走出许多端枪的武装军人。
巩玉流大声喊:“弟兄们放下武器,都是自己人。骆司令,我们找到了韩副司令啦,出来吧。”
骆占台从左侧大树后走过来上前握住韩仁傍的手,高兴地说:“我们碰巧邂逅相遇,总算找到你们啦,让我找得好苦啊。”
他们勾肩搭背回到爽风洞。
骆占台提议召开军事会议,各自介绍最近情况,他首先讲话:“岁光桃司令临回南京时颁布委任状,任命骆占台为度明城司令员,韩仁傍任副司令员,迮土木担任参谋长。说句实话,本人军事才能有限,当时不愿意接受委任状,架不住大家再三相劝,无奈接受了此项重任。狡猾的共喆军使用离间计,利用叛徒相思进当内应,不久度明城被攻破了。我看败局已定,率领军队中骨干人物奋战突围,为党国保存下近百人的宝贵力量。”
一直精神专注听讲的吕成跃着急问:“现在我妻子页丰花人在何处?”
“哎呀,我还忘记通告吕团长这件事情,度明城被攻破时,女子营长页丰花主动请缨,誓死夺回打开的缺口城南门,她亲率女子营全体官兵奋勇杀敌,锐不可挡,她们先后打败了叛军成铁夫营和薛列云营,直接逼近城南门,共喆军没有高招,搞人海战术,用军队层层包围女子营,最终寡不敌众,她们与共喆军同归于尽。
页丰花属于中华民族巾帼英雄,她的丰功伟绩将名流千古,世代传颂。我决定给她追记一级战功,以后上报到中央军委总部。我们为吕团长有这样优秀妻子而感到无上的光荣和自豪!”
说完骆占台挓挲开双手与吕成跃拥抱在一齐,俩人失声痛哭起来。
韩仁傍说:“大家要节哀,不必过分地伤心,擦干泪水要面对残酷的现实。想当初我和骆凤台团长共同驻守海山市,接到岁司令的电报,命令我团前去稳水渟截击共喆军运输中的军火车辆,路途中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