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男侍同躺在一张软云床榻上。她身无它物,只披了一件红纱,胸襟全敞,上下风光尽露。而三名男侍则白袍尽褪,分左、右、下的趴着,三双}唇皆吻在媚君的身子上。两名男侍分别抚}吮媚君左右丰丘,另一名男侍则趴在下面,卖力地舔}舐媚君的密处。
趴在下面的男侍伺候了会,抬起头望向媚君,半讨好半委屈地说:“君家好久不曾来我们的别洞了。”
赤鸿冥在洞外瞧见男侍的唇角尚挂着晶莹的水露,令他甚觉刺目。
媚君本是闭着双眼,听到男侍说话,她任另两人继续动作,只缓缓睁开双眼,清明平静:“本君不是前不久才来过吗?”
下首的男侍一勾嘴角,依旧跪着,却直起身子。他不再舔她,而是将自己下部的利器缓缓推入,口中唤道:“君家——”
媚君左边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她重新闭起眼睛,放任三名男侍一动二吻,渐渐四人都发出了断续之声,哼哼哈哈,只是语气,不是字句。
赤鸿冥想了一会:洞中四人,莫不是在行那……男女之事?
赤鸿冥家教森严,他以前对于“男女之事”,其实只知“男女之事”这四个字罢了。
这会自悟,禁不住怔忪。
赤鸿冥紧盯媚君,她紧闭着双眼,看不见她眼中的神色,但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痛苦又美妙,令赤鸿冥目不能移。他又往下在望,看媚君的四肢、丰丘、圆}臀,看她底下的男侍满头大汗,让媚君喊叫着同他一动运动。赤鸿冥越看越茫然:自己没有这几名男侍高,没有这些男侍俊朗,他甚至一点也不懂男女之事,不能带给她欢愉……
赤鸿冥为人不卑不亢,这会却首次妄自菲薄,而且还菲薄了很长一段时间。
良久他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立场,倏地痛心疾首。
赤鸿冥再低头,自己底下还在坚硬如铁,胸口除了痛,又添了一道憋闷。
他不再窥视洞内,快步离开了欢喜天,再往上登山。他一口气走到了峰顶,才发现自己因为步子太疾,已累得满头大汗。
远处夕阳西下,半边落日已低于峰头,一圈一圈散发着淡淡昏黄昏红的光。
赤鸿冥猛地欲拔背后重剑,衬余晖,在此峰头挥舞练习一番。
却发现宝剑还是太长,他个子太小,那总只能抽出的半截青锋,是他斩不断的烦恼丝。
赤鸿冥在峰顶再次持剑失败,却不知媚君在山腰欢喜天里勃然大怒。
三名男侍中有一名男侍做到忘形,不慎将自己的利器沾上了媚君的双唇。她愤然跃起,起手一掌,将那放肆的男侍头颅拍个粉碎。
小华之山上男侍八千,层层筛选只有二十八人可以侍君。但媚君又有严令,欢}好之时,二十八人皆不得将利器触及她的唇,若有犯者,死罪不必陈情。
媚君历来认为欢}好是莫大乐事,可令她神满身娱,但不知为何,却厌恶他们的利器触及她的唇齿,只觉浑浊作呕。
“君家饶命。”
“君家饶命。”
另外两名男侍当即下床,齐跪在地上,俯首磕头。
媚君却手一旋披好衣衫,拂袖欲去,她左侧跪着的男侍顷刻间扯住她的衣角:“君家饶命!”男侍叫喊道,苦苦央求媚君:“君家,君家!三弟一时忘形,擅越规矩,冒犯君家,死罪是他应得。只是,只是君家莫要……莫要因为三弟,弃我和大哥而去!”
媚君踢了男侍一脚,将他远远踢开,冷声道:“这欢喜天废了,本君不会再来。”
媚君后也不回的离去。出洞后她心头仍感烦闷,询问曲云关身在何处,结果男侍们却报说云关君去山的阴面采浮玉去了。弟弟不在,无人能够解忧,媚君瞧见夕阳正落,晚霞漫天,便命人在山底架起画纸,她要描摹下这一幅美景,兴许能够开怀。
玉树一般好看的两名男侍伺在媚君身侧,替她研磨染料,媚君却越看越不顺眼,一声恼怒呵斥,将两男全部屏退。
媚君画着画着,心情逐渐好转,忽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心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侍又来破坏心情。她冷厉转身:“又是哪个……”
媚君呵斥急止,发现来者竟是赤鸿冥。
媚君只知他名不知他姓,以为“鸿冥”就是全名,便消了怒气,尊重地说了一句:“鸿冥,原来是你。”
这一句听在赤鸿冥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刚压下去的烦恼丝又蔓长开来,忆起不久前洞中天地,渐渐双颊薄红。
媚君见鸿冥浅红面颊,似有薄怒,以为他是恼怒她方才转身时态度不佳,将他当做了那群男侍下人。媚君欲缓和气氛,就随口笑他:“你怎地脸生了红?”她说了执笔蘸取鸿冥颊上红晕,于画纸上画了一株三月桃花,开在夕阳前,绮艳逼人。
赤鸿冥颊色禁不住更红,由浅转深,从耳根从到鼻翼。媚君心想他怎么还不消气,她便弃笔,直接用指尖触及赤鸿冥脸颊,再取他颊上红艳之色,变作一条艳丽的石榴裙。
媚君用纤细凝白的指尖牵着裙带,将石榴裙缓缓系于腰间。
姿态动作已经勾到不行,她却偏偏还要更进一步,歪头问他,眼媚唇娆:“好看吗?”
赤鸿冥哪里答得上话,痴听媚君自说自话:“本君真是爱煞了这一色正红。”
媚君自己说了半天,瞧着赤鸿冥怎么还涨红着面皮,都快要红到发紫。她思忖半刻,恍然大悟。
媚君就解下石榴裙,手一攥捏个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