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风象,水有水象。
能观测出风水之象,再借此推算地气流势,生气磅礴与否,这些基本上都是风水先生必备的技能。
如果有的风水先生,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搞不明白,那他完全就能摘招牌另寻活路了。
风水这门的东西我不太懂,可地气流势跟生气磅礴与否,这个还是能看出来的。
其实有点经验的先生都能看出来。
就拿这种荒山野地举个例子吧。
找个地方,将土面翻开,观察杂草的根部,要是杂草根部湿润但却干净,闻起来只有一种单纯的土腥味,而看不见一些乌黑的粘液,那这地方就是阴胜于阳,生气在标准之上。
要是能看见一些乌黑的粘液,草尖也有枯萎的迹象,那这地方的生气就低于正常标准了。
这世上的生气是有限的,而不是无限的,所以很多引来生气改善风水的举动,可以说是在逆天而行。
用了这种术法,轻则消福折寿,重则暴毙而亡。
当然了,从古至今真敢这么做的风水先生屈指可数,毕竟你引来再多的生气,也没有做个其他的风水奇局管用。
在一定的程度上,生气的多寡对人影响不算太大,但当这种生气到了一定的地步,那就只在传说里出现过了。
“我师父说过,在生气最为磅礴的地方,一根杂草都能生死人肉白骨。”胖叔在跟我们说生气的相关知识时,表情里满是感慨:“但这种地方是不可能在世上出现的,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符合这条,哪怕是传说里的不老山。”
“叔,你看这座山的生气是多是少啊?”我低声问道。
胖叔笑了笑,说:“不多不少,很平衡。”
“我操,这么普通啊.......”我叹了口气:“看样子咱们这一趟也没找到啥线索啊。”
胖叔笑着没说话,跟在张先生身后,带着我继续往南斗山的深处走。
不得不说啊,这座山的山道还是挺好走的,光是我们走的这一段路来看,基本上都没有遇见荆棘丛生碎石满地的情况。
山道两边都是稀疏的树林,风一吹过,便能听见哗哗的声响,那种莫名的寂静感,让我们都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轻松。
原本这里的天气还是很炎热的,但在此时,我们还真不觉得热,也没有那种处于山中的阴冷感,反正就是很舒服。
沿着山道往里又走了一段,胖叔让我们停下脚,拿出罗盘看了看。
“这个地方是南斗山阴阳生气相交的一个点,在这里测出来的结果应该是最准确的。”胖叔头也不抬的说道,一会看看罗盘,一会又抬起头来看看天空。
过了几分钟,胖叔将罗盘收了起来,递到我手里,然后自顾自的走到边上,将一块灰褐色的大石头抬了起来。
“叔,你找啥呢?”我凑了过去,好奇的看了看。
石头下面的泥土有些湿润,许多虫子就蛰伏在这里,但在石头被搬开,底部见光之后,这些虫子就开始四散而逃了。
胖叔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这些虫子,也没说什么,缓缓将石头给放了下去。
“测完了,回去吧。”胖叔说道,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这里没我们看着那么简单。”
“啥意思?”我一愣。
“回去再说。”胖叔叹了口气。
说真的,瞎老板他们还真有种出来春游踏青的感觉。
我们回到老屋的时候,沈涵跟海东青正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撑着下巴,睁大了眼睛,看着中间那口咕嘟嘟冒泡的锅。
瞎老板跟小佛爷还有黑子,他们仨抽着烟,正蹲在边上闲聊着,一边聊还一边拆着手里的袋子,将里面包装好的蔬菜拿了出来。
“哥,你这汤煮好了吗?”沈涵目不转睛的看着锅,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海东青跟沈涵一样,看着那口锅的时候,眼睛都不带动的,念念有词的说:“但我觉得应该快煮好了......要不......咱们俩尝尝?”
“这样不好吧?”沈涵低声问海东青:“会不会被说啊?”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怕别人说呢。”海东青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沈涵一眼,偷偷摸摸的将汤勺拿起来,然后.......
“干什么呢!”
海东青原本看起来还挺淡定的,但被胖叔这冷不丁的一吼,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只见他右手一哆嗦,汤勺瞬间就掉进了锅里,这下他的脸直接就黑了。
“哎呀!鸟人!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小佛爷见到这一幕,立马开始对海东青进行语言攻击,话来话外都是煽风点火的意味:“瞎子!鸟人这孙子把汤勺掉锅里了!咱怎么收拾他!?”
瞎老板唉声叹气的没说话,起身走过来,用筷子把汤勺给夹了出来。
“习惯了。”瞎老板无奈的说:“他这德行跟小涵是一样一样的,妈的,就是嘴馋,上辈子肯定是个吃货.......”
闻言,沈涵脸色一红,也没好意思说话。
“木头,咱们煮东西吃吧,我饿了.......”海东青低声对瞎老板说道,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跟我们是故意饿他似的。
“好,给你煮还不行么.......”瞎老板唉声叹气的说道,看他那样就跟幼儿园园长似的,一边招呼黑子过来煮菜,一边问胖叔:“咋样啊叔,山上是个啥情况?”
胖叔把行李丢到一边的桌上,拍了拍裤子,找来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