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找不到她,还是皇上不知怎麽走的,去九曲桥边的假山後头找到了!当天轮职却没找到那女人的宫娥姊姊,隔天便被调往别处受苦了……
罢了罢了,哪女人的闲话,还是别说了!讲讲怪可怕的!她不是有武功吗?谁晓得她听不听得见呀?/b
……
女人多的地方,便是这样。让她想起了极幼极幼时,家还没散,祖父还在,家里的众多妾婢使女,多半私底下也是如此碎嘴。
自嘲一笑,文珞蓄意推开窗,自窗口窜了出去。
上回她受了气,也不直接发作,就像这样夜里溜出房,让那群宫女好找。但,本来只是想要戏弄那群嘴巴太坏的宫娥罢了,她没料到赵桓竟为她失踪而那样恼怒,立刻把当日轮值的倒楣宫娥给调走。
据说,是从伺候贵人的工作,变成了伺候被单衣服。
那日很快就被赵桓亲自找到了……她总算记起,自己并不是不认得赵桓。
***
在她很小时候,祖父偶尔下了朝,会带一个病弱苍白的小哥哥回文府。她那时不超过五岁,是个极野的女孩子,某个夏日午後,她从厨房偷偷抱走一颗勉强搬得动的贡瓜,扔进了後院小溪,用自己紮的竹笼箍住了瓜,让溪水流不走。
小溪边有座很大的花石假山,每当下雨时,就会白蒙蒙地晕开一片雾气,爷爷最喜欢这块大花石,自她幼时常抱她来看,她也好喜欢。
於是,等那瓜凉透的时间,她便躲在花石假山後睡起了午觉。
午觉才睡到一半,却被一个怯怯的声音喊了。
「喂,喂?小丫头!小丫头?」
她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对上一张略显苍白而焦急的脸,那张脸望着她睁开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什麽事呀?」她凶悍一吼,只见那个不过十岁左右的文秀小哥哥吓得倒退一步,红了脸,说话结巴起来。
「我我,我只是迷路了……」
她颇不耐烦地跳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要去哪?快说。」
「相、相府大厅……我要,回家。」
她张大了嘴:「大厅?那很远耶!你怎麽来这里的呀?不如我带你从後门出去吧?」
他细白的脸更红了。「那个,就是迷路,我不走後门!」
小文珞看了看午後幽暗的天色,待会便要下雨了!她顿时想起自己的瓜,也没来得及去理会那迷路的人,一把将他推开,跑去捞起自己的竹笼,一摸,瓜凉透了!
她开心地呵呵笑,心念一转,招手把那小哥哥叫了一起去廊下坐:「你来你来,吃个瓜再走,反正我吃不完!」
这人说要从前门走#她请客人吃瓜呢!到时候就算被人发现是自己偷了瓜,不过客人也吃啦!要罚她,想必也重不了,是吧?
看那小哥哥果然愣愣走了过来,文珞喜极而笑,让出了自己平时坐的位子给他。
「给你坐,咱们看雨吃瓜!」
「你是文相府里的小……丫头吗?」那人迟疑半晌,拍了拍木板後才怯怯坐下。
「什麽呀?我就是爷爷的小丫头!」文珞呵呵傻笑,举起瓜,便摔到了廊板上,破个四分五裂,汁水淋漓、甜香四溢。
那人显然吓傻了,呆望着红通通一片飞溅的瓜肉,也没想到去擦拭溅到自己脸上的汁液。
「我……姓赵名桓!你不带我走,便替我找个人跟他说,我赶着回家……好不好?」鼓起勇气,赵桓又小声开口。
文珞根本没理他,只见廊外雨点泼然洒落,花石上蒸出白烟氤氲,便兴奋地把赵桓的脸转了过去,要他看。
「你看你看,下雨啦!石头生烟啦!漂亮吧……」
石头生烟?赵桓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揉揉脸。那蒙胧烟雾,却真的飘到了廊下,薄薄笼住了自己和小丫头。
文珞捡起一片比较完整的瓜,塞进了赵桓手里,自己举起另一片瓜吃了起来,咧开小嘴,话说得囫囵不清:「小哥哥,吃瓜看雨!看完再带你回去!」
赵桓傻傻接过,竟乖乖的,和小丫头分光了一整颗瓜,被小丫头拉去淋雨,躺到了白烟弥漫的大花石上,再缩进花石假山底下,爬着玩得不亦乐乎。
赵桓第一次把自己弄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