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季堂主使得依稀彷佛,再快一些便是。」
王云生武功造诣不低,寻思半晌,只觉得这动作确实少见,忽地,他心头一动,脑中闪过了袅袅女躯迎风摇曳、娇若无骨的姿态。
这样的动作,由女孩子使来,必定不费功夫得多。
「季先生,莫非这是女人创的招式?」
「对了!不愧是少主,目力匪浅!」季善圆脸再次满笑,阿谀连绵不绝:「那还是两年前季某受邀官家私宴,宴上有官家夫人蒙面舞剑助兴,季某才得以窥见这门不传世的异招!」
「刀丑,今日与你过招的是女人?你还有什麽事没说的?还是,你连对方是男是女都认不出来?」王云生横了刀丑一眼,不怒而威。
「不可能!那个双飞……分明是见邵姑娘美色……」刀丑的脸方才还是微红,现在已是深红发紫。
「双飞?」季善诧喊,「那南宫钰的近侍,也叫双飞!传闻……传闻……他的身法便是奇异难测!此人力气不大,内力不深,就是一身古怪轻功,让不少人吃过苦头!」
双飞?
双飞对邵枫的异常举止、官家夫人的武功招式、南宫钰和近侍有染的传闻?
往事萦绕心头,王云生心里轻轻一颤。
他温声道:「季先生,多谢,如此就够了。刀丑,带我回去探望邵姑娘,今日一番折腾,她定是吓得不轻。」
这几件事连在一起,让他想起了些什麽。忽尔,他松开眉心,畅然笑了。
南宫钰竟胆敢将这样一个弱点放在身边!
***
郑思霏没料到像邵枫这样看来弱质蒲柳的女子,竟能如此神通广大,娇小身影一进观音寺,便左弯右绕,隐没在人群中,立即消失。这让她依稀记起降神师父曾说过,邵枫不会武,只练轻功……不过,由此看来,邵枫真的是完全不认得她或是不愿认她吗?这女孩,真的是邵枫?为何这般似是而非?
郑思霏返回缎庄,藉南宫钰的名头讨了那张滚金边长袍的订单,边走边认字。
本以为认笔迹最准,没想到不认还好,这一认,她心里更是疑窦丛生。同湖书院几十昼夜的相处,她怎能不认得邵枫笔迹?纸上明明白白重现了当年「邵峰」秀气纤长的手笔,连字尾略向右偏的小习惯,都如出一辙。
纸上的几个字,却重重捺在她心上,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因为,她想到邵枫身边的那个男人。
那个面有灼痕,浑身带着戾色的男人,究竟是谁?一想到那双内藏贪狠的眼神,郑思霏心头一寒。
她真的过得好吗?自己真能说不插手便不插手吗?
***
郑思霏还没回来,南宫钰先见到了等在宅子里的南宫沉,收得一桩让他眉心纠结的消息。
「沉叔,厉天霄被捉的消息是真?」
「不会有错。」南宫沉脸色凝重,缓缓回应:「白天,守在城南的探子见到厉天霄给人抬出了城外。」
本还能保持淡然的南宫钰,闻言一诧。「那家伙死了?」
南宫沉神情古怪。「没有,不过,看来也被整得与死了差不多。上回听说是醉华阴严霜芊救了厉天霄一命?这回应当也不至於轻举妄动了。阿钰,何以如此在意这人?」
面对南宫沉怀疑的眼光,南宫钰勉强一笑。当初是他透漏消息,才让郑思霏赶得及去救人这件事,他刻意隐瞒了,没让南宫沉知道。
「雷霆门金岳端正中立,风评向来不差,若能趁机给他个人情,与之交好,对阿钰的大业或许略有帮助。」
「原来如此,」南宫沉放松了绷紧的脸色,恢复面对南宫钰时的慈蔼:「不过,雷霆门的实力算不上高,也不过靠金岳一人撑着,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厉天霄,此时就与万神宗正面冲突,恐怕是不智之举。阿钰这几日可得加紧练功,武林大会之上,虽只有你一人手握无名帖,必定是众所瞩目,却还得一战成名才是。你手底下的功夫,总不能一直输给自己的护卫吧?你俩都还小时,随意打闹,输个一两次也无妨,如今,阿钰都已快到加冠娶妻的年纪……输不起了。」
南宫沉带点嘲讽的口气,果然让南宫钰脸色骤变。
「阿钰知道。」
「倘若到时你真的不行,就如沉叔所说,就让近身护卫出手,也是无可厚非。其实,你真的不需要自己动手,盟主何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