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你现在,而是问以前。”
“以前……也没有。”
不知怎么就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决定要杀人,而且还是与自己这具身体,有着切实血缘关系的人。
虽没有彷徨与心软,但灵魂深处仍是觉得惆怅。
加上容蓟近来的反常,更是令她心烦意乱。
没有人可以纾解,只能跟没有心的杀手诉说。
想想,还有点可笑呢。
“虽然我不认为,爱情是人生当中必不可少的经历,但若穷尽一生,都没有爱过什么人,没有付出一次真切的感情,总觉得,有些遗憾。”青春是需要挥洒的,感情也是需要付出的,再愚蠢再无聊,该有的还是要有,这样人生才能完整。
但怕就怕,明明向往着一切,却是心如止水,灵魂中的那份热烈与憧憬,最终只能化为一抹遗憾,如鲜活的花瓣一点点凋零,直至心如死灰。
今天说的似乎有些多了,杀手就是杀手,她与夜狐中的每个人,都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除此之外,不该有其他牵扯。
“行了,你走吧,记住找到那个杂役。还有,去把其他人也给我叫来,这一次,苏庆生的命,我是要定了。”
伴随着轻微的衣袂破空声,干将再一次无声无息消失在原地。
房间恢复之前的静谧,她抬手,抚上额头。
温凉柔软的感觉似乎还未褪去,男子削薄唇瓣停留在肌肤上的触感,始终都是那么真实鲜活。
挫败一叹,她整个人仰靠在窗户前。
到底该怎么办?
那个人,真是令人无力招架呢。
长此以往下去,真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可要彻底斩断与他的关系,又似乎不忍心。
好烦啊,比海难比瘟疫还要麻烦的,是容蓟那颗不着调的心。
他是来真的吗?
真的爱上自己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开玩笑,容蓟怎么会爱上自己,明明前段时间还那样嫌弃她,憎恶她。该不会,这家伙是故意整自己的吧?
凌乱啊,总觉得现在认识的这个容蓟,和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根本不是同一个。
她这是遇到了假太子吧!
……
苏亲生正在做着美梦。
梦中,他终于打垮了苏墨钰,成为苏家的顶梁柱,父亲对他另眼相看,就连苏庆和,都对他露出崇拜的神情。
正享受着胜利带来的欢乐时,突然被人从梦中惊醒。
“你、你们什么人?”来人不由分说,拖着他就朝门外走。
他气得脸庞通红,扯着嗓子大骂:“混账,你们看清楚我是谁!不想要命了!放手,还不放手,胆敢袭击朝廷命官,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谁给你们的胆子,谁!”
“我。”淡淡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狠狠丢在地上。
一阵头晕目眩,他艰难爬起身:“苏墨钰?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她走到他面前蹲下,“一会你就知道了。”
迎着并不算强烈的光线看去,阴影之下,面前这张脸孔一团漆黑,两只眼睛却尤其明亮,像地狱中的鬼火,倒映着自己恐惧扭曲的表情。
“你……你不能动我,我是你大哥,你如果杀了我,就是大逆不道!”
她冷笑,“谁说我要杀你了?”见他露出放松的表情,笑意更冷:“杀你何种渣滓,只会脏了我的手。”
谁都能侮辱他,他甚至可以不在乎,但只有苏墨钰不行,他奋力大吼:“苏墨钰,等我回京,就把一切告诉贤王,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她喉中发出低低的轻笑:“蠢货。”
懒得与他多说,指了指一旁瘫坐在地吓得尿shī_jìn的男人:“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只要他出来指证,你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掉。”
看到那个男人,苏庆生的瞳孔陡然一缩,眼中的惊惧无处可藏。
“我说过,我不杀你,但必要的惩罚,还是需要的。”她一挥手,原本押着他的人重重在他背后一推,扑倒在地的瞬间,寒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