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人才,是飞翔在天空的鹰隼,而非困于牢笼的金丝雀。况且,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你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若白神色复杂:“公子是个很特别的人。”
“不是我特别,而是你的眼界太狭窄。”
“或许是吧,但在小人眼中,公子的确不同凡响。”他的手里,还抱着自己的那尾长琴,指尖轻轻抚摸琴身,低低道:“那些市井传言,原来都是假的。”
知道他指得是什么,苏墨钰头也不回道:“你怎知一定是假的?我之前就说过,人不可貌相,谁知道我骨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再者,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张面具,你看到的,感受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竹青听着俩人的谈话,都快被绕晕了,少爷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在自己提及太子殿下的时候,他的样子更古怪,谁能告诉他,在东郡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他们现在不是该回府了吗?但现在走的这条路,似乎并不是回府的路。
想问又不敢问,对于少爷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他一直都很纠结。
此刻天色已晚,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只有沿路两旁,依旧灯火璀璨,丝竹声声,时不时还有欢声笑语从楼阁中传出。
苏墨钰在前,若白在后,两人就这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缓步朝前走着。
一个沉静,一个安宁,苏墨钰不说,若白也不问,只有竹青急得抓耳挠腮,这到底是要干嘛去啊!
华丽的灯光渐渐暗下来,三人已走到了红粉街的尽头,远离了纷杂喧嚣,这里就好似另一个天地。
晚风吹过,萧萧作响。
苏墨钰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一座废弃楼阁。
那楼阁看上去很是破旧,却依稀能分辨出从前的辉煌。
“你看这里如何?”她忽而轻声开口。
竹青正纳闷她在跟谁说话时,若白上前一步,与她并肩:“不好也不坏。”
她微笑着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竹青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房子,心里直犯嘀咕:这么破旧的房子,比起太师府来差远了,少爷不会是想把这个破地方买下来吧?
苏墨钰不知竹青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一定会回答他,不是想买下来,而是已经买下来。
“这里,就是你今后的新家。”苏墨钰抬手指着面前的楼阁。
若白仰起脸来,由衷道:“嗯,我很喜欢,多谢公子。”
天上的星辰越发明亮,清辉遍地,安逸祥和。
“不知我的这个新家,叫什么名字?”若白微微侧首,看向身旁的人。
苏墨钰抿着唇,眼中带笑:“一品居。”
“一品居。”他将这三个字置于唇齿间咀嚼,亦是眸中带笑:“好名字。”
她的一品居,若白的新家。
这个组合,她甚至喜欢。
……
一壶清酒,一只烧鸡。
苏墨钰只提着这两样东西,便去串门了。
望着眼前整洁雅致的小四合院,苏墨钰感叹,容朝真是太会享受了。
抬手敲门,不一会儿,门扉便被打开。
看到她,容朝似乎并未感到惊讶,“墨钰,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望我?”一边说,一边将她迎了进去。
苏墨钰左顾右盼,小小的院落,却是应有尽有,一把竹椅,一袭凉风,院子的角落里,还辟出了一小块菜园。
这种云淡风轻,逍遥闲适的生活,正是她所羡慕的。
举起手里的酒和烧鸡:“今天下值早,顺便过来看你。”
“梅花酿?”男子眼神一亮,欢喜地接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啊……”她不好意思地扰扰头,觑着他的神色:“其实是……是太子殿下无意中提及过。”
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因提及容蓟而感到不自在:“以前,我和他总是喜欢偷喝宫里的梅花酿,那时候他还小,每次都只能喝一点,要不然,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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