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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全惊得目瞪口呆。
他刚才进来的刹那,正好看到殿下将锤头放进铁盒,他猜来猜去,怎么也没猜到,苏墨钰送殿下的回礼,竟然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锤子!
更荒唐的是,这种废物一样的玩意,殿下竟然还让他收起来!
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
不敢忤逆殿下的任何吩咐,即便心里有无数的不解奇怪,都只能老老实实捧着那铁盒,将其放置在书架的最上层,妥帖锁好。
这时,皇后宫里突然派了人来,并且还是皇后的贴身婢女:“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要事与您协商,请您即刻前往凤华宫。”
“知道了,你去回禀母后,就说孤随后便到。”
婢女福了福身,离开前又说:“娘娘近来凤体违和,还望殿下莫要让娘娘久等为好。”
合上手中书页,容蓟抬起头来,目中闪过一丝阴翳之色。
皇后的触手真是越伸越长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或许,该让她收敛一些了。
丢开书册,他起身道:“魏全,准备一下,跟孤去一趟凤华宫。”
皇后的确早早就等在了正殿,随她一起等候的,还有一名年轻的姑娘。
那姑娘看上去大概在十六七岁左右,穿着件圆领通袖宫装,微低着头,楚楚娇怜,掩映生姿。
内侍一声“太子驾到——”,姑娘将脸埋得更低了。
容蓟先向皇后请安:“母后金安,儿臣这些时日政务繁忙,没有常来看望母后,还望母后莫要怪罪。”
皇后笑得温厚:“你有你的事,母后也并非不通人情,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政务虽繁忙,但也要注意身子,可千万别熬坏了。”
“多谢母后关怀。”
母子之间情意深深,其乐融融,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母慈子孝,令人艳羡呢。
皇后转向身旁的女子,笑道:“母后知道你辛苦,可又不能时常伴在你身边照顾你,虽说你与阎家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但离你们正式成亲,还有段时日,这段时日里,若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你身边,母后这才能放心。”
呵,这么快就开始正题了?
容蓟冰冷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掠过,还真是不论何时,皇后都想在东宫安插自己的人,忍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母后无需担心,儿臣自己会注意的,绝不让母后再为儿臣担心。”
皇后无限哀愁地叹道:“你总是这样说,却总是让本宫为你cao劳忧心,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本宫都不会答应。”怕他反对,皇后不给他插言的机会,继续道:“本宫年岁渐大,实在没那个心力再替你cao心了,太子啊,你虽然不是本宫亲生的,但本宫待你,一向视如己出,小时候你身体不好,常常生病,你不知道,看着你难受的模样,母后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就当是可怜可怜母后,你便听母后这一次吧。”
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
抬起头,看着皇后,面色宁静淡薄,皇后与他对视,怎么都瞧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母后说的是,儿臣的确不孝,让母后为儿臣cao劳过度。”
这便算是服软了?皇后就知道,身为储君,一言一行都被无数人盯着的,任何细微之处,都能被人拿来做文章,而一个不孝的储君,想来也不适合继承大统。
他的身份,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弱点。
皇后拉过一旁那姑娘的手,慈祥地笑着:“紫绛,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太子殿下,虽然只是个侍妾,但只要照顾好殿下,本宫和殿下,都不会亏待你的,你可明白?”
紫绛呐呐道:“是,妾身知道了,多谢娘娘,多谢殿下。”
容蓟看也不看她,好似她就是个透明人一般。
皇后才不管容蓟喜不喜欢,总之人安插进去了,她的目的便达到了。
“还不快跟殿下过去。”皇后在紫绛身后推了一把,生怕太子反悔。
“殿下……”紫绛走到容蓟身旁,弱弱唤了一声。
“本宫这会儿头疼的厉害,要歇息了。”目的已经达到,她没必要再跟太子拉家常,左右不过都是假的,没必要。
“那儿臣就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