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你认识她?”
“算是吧,她可是给了我很多毕生难忘的经历。”
族长沉吟了片刻,问道:“她现在哪里?”
“她死了。”
“死了?”族长一脸震惊:“她是怎么死的?”
苏墨钰想了想,回道:“是被人杀死的,准确说,是在与我的博弈中,失败惨死。”她坐了回去,盯着族长的眼睛:“我能看得出,这里的每个人都非常善良,可我遇到的白映蓉,却是个魔鬼。”
“她已经不是这里的人,而是个叛徒。”族长沉沉叹息,语气中也带上了沉痛和与惋惜:“她以前不是那个样子的,自打有外人入侵,抓了她的父母还有弟弟,残忍将三人杀害后,她才变了。”
姚纪灵还有这样的经历?苏墨钰讶然,“她的父母和弟弟?”
“是啊,我和她的父母,是旧相识了,两人一直在外求医,医术大成后,便帮着方圆的村民们治病,大多都不收药费,可两人常年不变的样貌,引起了不轨之人的注意,他们以为我们拥有长生不老的神药,于是抓了他们夫妇二人,还有两人年仅六岁的儿子,想要逼迫他们,说出神药的下落,白映蓉知道此事后,偷偷拿着精鹿目去找那几个绑架她家人的歹人,但对方却不肯相信,以为还有更珍贵的神药,而我们不愿交出,于是便残忍地将她父母以及弟弟杀害,她为了报仇,便将那几个歹人所在村庄的所有村人,悉数毒死,歹人虽然伏诛了,但也残害了不少的无辜之人,我很气愤,便将她逐出了此地。”
原来竟是这样,怪不得她总能从姚纪灵眼中,看到一抹藏得很深的怨毒,好似除了姚锦程以外,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该死。
姚纪灵的做法,她无权批判是对,还是错,因为她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她就一定会比姚纪灵理智。
有的时候,命运真的很令人绝望,作为一介凡人,没有呼风唤雨的力量,没有逆天改命的能力,只能无助地祈求上天,祈求各路神仙,保佑自己一生平安,一世安宁。
可命运这种东西,总是会以最残酷的方式,呈现在你的面前。
你彷徨,你忧虑,你愤怒,你绝望。
你能做的,仅仅是跟随命运的安排,成为它的傀儡,它的奴仆。
姚纪灵是该死,可造成她残忍无情的那些人,更该死。
于是,姚纪灵的手上,染满了那些歹人的鲜血,而自己的手上,又染满了姚纪灵的鲜血,那么,谁的手上,又会染满自己的鲜血呢?
没等到她想明白这个问题,天色就黑了下来。
一到夜晚,这个地方比白天时更加美丽,更加梦幻。
湖中央那棵树,到了晚上,竟然还会发光,浅浅的紫色光芒,像是无数只萤火虫聚集在一起,映照在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如同一颗颗坠/落凡尘的碎星。
穿过一个山洞,苏墨钰明显感觉气温开始下降,还没走到洞口,就冷得瑟瑟发抖。
雪樱曾说,精鹿目行如鹿角,色如白雪,拿在手中,有股微微的寒意,看来前面,就是精鹿目所生长的地方了。
仅仅隔着一个山洞,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候,一边温暖如春,一边寒冷似冬,这个地方真是太神奇了。
走到洞口,族长猛地站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片艳丽的火焰。
印象中,这里该是一片雪白,而不该是此刻这般,烈火蔓延,满地疮痍。
“不,不……”族长踉跄了两步,冲向一株正在燃烧的精鹿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到底是谁毁了这里,是谁!”
苏墨钰也呆呆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雪白的精鹿目,已全部化为一团灰烬,燃烧在滚烫的火焰中。
就好似心中的那片希望,刚开始长出细嫩的幼芽,就被这般毫不留情地毁掉,化为一滩灰色的粉末。
“是你们!”族长转过身来,指着苏墨钰:“一定是你们带来的人!我不该相信你们,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教训!”
苏墨钰惊慌摇头:“不是我们,我怎么会亲手毁了自己的希望!”
族长双目通红,眼底映着燃烧的火焰,怒目道:“你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外人的话,我怎么能相信!你们……你们当真该死!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的!绝不!”她冲上来,一把掐住苏墨钰的脖颈。
阎烈洲见状,又惊又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