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了。”
“公差大人,这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宋长安上前一步问道。
“知情不报,同罪。”并不多说什么,那人看着下手将周边都找一圈,再将人都押了干净。
给白蛇一个镇静的眼神,宋长安一时也无话可说。
诚然,知情不报,这个罪......他连个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怎么又是你!
并非没有阳光的地方,却没有植株,破败的院落,几十个人同被一个小院对外隔离开来,空气里都是药与人们的味道,宋长安熏得险些要背过气去。即便是整日并不在人们聚集的屋内,陪在白蛇身边煎药,也不觉有好多少。
按理来说,白蛇的修为比自己高得许多,应当比她更为敏感这些味道,可他却不见她有多什么剧烈的反应,宋长安不解,也问了木头。而木头的答复,“她可是妖。”。一个有歧义的句子,不愿再多施舍个解释,宋长安琢磨许久,最终将语意归结于她可以动用术法。
然随着时间的慢慢便久,与木头的逐日相熟,木头似乎愈发的鄙夷自己了。
宋长安想着,好气又无奈。
遂看向白蛇,这会儿她正坐在椅子上托腮打着瞌睡,嘴角微微翘起,脑袋一点一点,均匀的呼吸。亏了背靠墙根,有了屋子撑开一小块的阴凉,不然他都怕她会中暑。
许是因着天性使然,这几日天气愈发热了,宋长安看她睡得香甜,不由也有了些倦意。
有人轻扣门,发出声音,“白姑娘?”
方才要睡着,却被扰醒,宋长安睁眼,便看到对面那人,儒雅的声音,眉目清秀,一身灰衣就像永远都不洗的,总也这个颜色,不是许仙又是何人?
“有事?”
自从那日官府从他们家抓了人走,又陆续抓了不少又可能感染的人同关起来,又聘了医者进来,这其中,便有许仙这人。
察觉宋长安语气不善,许仙看着他的眉眼,暗自思忖自己先前是并未看过这人的,也不知怎的就给记恨上了,“官府差了新的药材来,不才想让白姑娘探讨一二。”
“她睡呢。”宋长安看眼旁边的白蛇,眉目柔顺下来不少,可也只是对着白蛇才言语里火药味淡了。
“只叨扰片刻。”许仙不退一步,蹙眉。
“说的好听,你睡着了,给拉起来被灌一堆话,你能睡着?”宋长安挑眉,压低声音冷笑。是啊,他就是看他不爽,这又怎样?
“医者父母心,白姑娘会愿意的。”理直气壮,许仙觉着这人真是小肚鸡肠,真不明白,白姑娘那样平和温柔的姑娘旁边会有这么个突兀的存在。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若不是顾虑着他是给官府押进来治人的,若非这边人多眼杂,宋长安真想把他拖进小树林去,狠狠蹂躏,还想欺负白蛇?呵。
“原句奉还。”许仙看他眸色深深,愈发觉着这人招人嫌。
“你!”宋长安气的语塞。
“唔,你们都在啊......”
因着被吵醒而带着困倦的话,每个字都拖的又长又慢,软软糯糯的声音。二人这才停下,双双看向一侧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白蛇。
动动手指,白蛇缓缓将手揉揉脸,再推开黏在一起,有些睁不开的眼皮,并没有什么精神。
“怎么醒了?你再睡会儿。”宋长安上前一步,柔声道。
“白姑娘,可是觉得困倦?莫不我拿了毛巾来敷额。”许仙建议道。
才想说罢那句话就把许仙给扯出去,没成想他却这么快说了话,宋长安瞪他一眼,恼自己怎不早点拎他后领拽出去才好。
打个大大的哈气,白蛇揉揉眼睛,“哈,没事。”
每个字都黏在一起,白蛇拍拍额头,“宋长安,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你先休息一下。”宋长安看她模样,估摸她脑子都还是糊在一起的,说罢,一把扯了许仙胳膊就要拽他一同出去。他在里边,谁晓得他又整什么幺蛾子?她这两日晚上都是睡不好的,好不容易能睡着。
“你拽我干嘛。”许仙重重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压低声音,恼他动手动脚。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不出去你站着干嘛?”宋长安反问。想到白蛇曾为这人受苦受累,他却还懦弱躲在佛门不予回应,宋长安就无法平静下来。
而至于为什么是曾,这会儿宋长安正在气头上,却是怎也没有深思了。
“光天化日,我候着有何不妥?”许仙眉心皱的愈发厉害,反驳。
白蛇觉得他们有点吵,脑子还拎不清却也能感觉到是宋长安的不是,“宋长安,我想喝水。”
“......”宋长安沉默,转头看她有些头疼的模样,觉着有些委屈。
他知道他不好,他也不知道为何看到许仙就是想发脾气,是他不对,可她便不能偏私些吗?又或是在她眼里,他与许仙,是没区别的?
转身,宋长安进屋去给她倒水。
“谢谢白姑娘解围。”许仙看他走远了,诚心道谢。
“你可以也安静下吗?”白蛇觉得头昏脑涨,带着商量的语气。
“......好。”许仙顿觉脸面有些挂不住。
白蛇不知道,这是宋长安给他倒水最长的一次。直到他倒水回来,她都已脑子清醒许多了,也和许仙说了几句话了。
许仙会的医术多,学的又精,白蛇问,他也不遮掩,一一回答,白蛇只道自己是祖传的医术,不可外传,他也不多疑。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