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洪整个人嵌在墙壁之上,整个人只觉得玄奘那那磅礴的内气从已然涌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自己稳操胜券的局面会陡然翻转,玄奘居然会在自己那气刀的压迫之下猛然突破,反而一击将他伤成这样。
“刘洪!你今日已是穷途末路,你今日就身死当场,告慰我父陈光蕊在天之灵吧!”此刻玄奘横眉立目,看着刘洪厉喝道。
“子,你休要嚣张,那林中的野兽身死之时尚且不忘反咬一口,你以为我会如此坐以待毙吗?今日我若不死,必将你那贱人母亲悬于城头之上,暴晒而亡!”此刻刘洪身躯一动,猛然从墙壁之中挣脱出来,整个人双目赤红,仿佛一头发了狂的蛮熊,朝着玄奘嘶吼道。
“阿弥陀佛,只可惜,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听到刘洪的凶狠语言,玄奘此刻双目一凝,猛然间双手合上,轻呼一声佛号,登时之间,哪六颗念珠环绕玄奘周身不断旋转,整个人内息运转而起,震的空气隆隆作响,仿佛江畔怒涛,声势惊人!
他现在体内内力之雄浑远胜于刘洪,此刻全身内息猛然收敛,右手的拳锋之上赫然绽出一丝金芒!
看到玄奘这气势汹汹,刘洪此刻整个人双目血红,将体内的内息催发的极致,猛然手中的刀气竟然带着丝丝血色之气,猛然间怒喝一声,手中的刀气,朝着玄奘头狠狠斩下。
“摩诃无量!”
此刻玄奘见到刘洪这最后一搏,当即口中沉声喝道,猛然间一道拳劲轰然间透体而出,其内息之雄浑,仿佛巨斧开山,势不可挡!
轰!
刹那之间,一声巨响响彻四方,拳劲刀气相撞,轰然间破碎于无形,刘洪的身躯此刻连连暴退,全身的内力经此一击也涣散开来,一时之间一股虚脱之感,传遍全身。
“怎、怎么可能?这子的不过突破到了内息六重,怎么能够浑厚如此!?”此刻刘洪脸色惨白整个人猛然咳出一口精血,脸色露出了惊骇之色!
“刘洪!你打杀我父在先,关押我母在后,今日你便在此伏法吧!”
此刻刘洪只听的一声厉喝随即整个人抬头一看,只见那六颗拳头大的念珠此刻连珠轰来,重重轰在了刘洪的胸口之上。
砰砰砰!
六声闷响,刘洪被这六颗念珠击中胸口,身躯被念珠之上的千钧大力轰得骨碎筋折,五脏破裂,猛地一口黑血涌出,头脑一歪,立毙当场!
“阿弥陀佛!”
此刻看着胸前软如烂瓜,深深凹陷下去的刘洪,此刻玄奘整个人双掌合十轻呼一声佛号,随即他提起刘洪的尸身,身形如风,朝着江州的府衙掠去!
如今刘洪已死,他定要带着这狗贼的尸身,与自己的母亲一同赶到江边,以祭父亲陈光蕊在天之灵!
……
片刻之后,夜越发的深邃,天边黑云更加的乌黑低垂,直压的人心头喘不过气来。
此刻江面之上波涛翻涌,狂风怒号,巨大的浪头排在岸边,碎成无数的水花!
玄奘搀扶着殷温娇此刻立于江畔,看着那翻涌不停地降水,齐齐俯身跪拜。
此刻殷温娇看了眼刘洪的尸身,眼中闪出一丝仇恨之色,随即对着江面呼刀:“相公,如今刘洪这恶贼已然伏诛,我等这便他的尸身,投入江中,以告慰你在天之灵!”
罢,殷温娇对着玄奘了头,见状玄奘此刻轻呼一声佛号,抓起刘洪的尸身,猛然间将其投入了江水之内!
轰隆!
就在刘洪的尸身落入江水之中的瞬间,忽然天空一个炸雷,瞬间,江水猛然分开,只见一位身着赤金长袍、龙首人身之人缓缓走出,竟是这江中的龙王!
此刻龙王身后,还有一书生尾随身手,这书生面容清秋,一眼看去,竟然与玄奘的模样相差不大!
“相公!”
这时殷温娇见到这书生,容颜一变,开口惊呼道,这书生,竟然是玄奘的父亲,陈光蕊!
“夫人莫慌,我乃这江中的洪江龙王,你丈夫乃是我前世的救命恩人,十五年前他坠入江中并未身亡,经我水府之内的夜叉相救,十五年肉身在我水府之内用定颜珠镇住肉身,真魂在我水府之内做了一十五年水府都头,今日刘洪哪恶贼已死,正好一命换一命,如今却得以还阳!”
罢,这龙王大袖一挥,瞬间陈光蕊口中一颗金色玉珠飞出,瞬间陈光蕊的双目瞬间睁开,待看到殷温娇之后,整个人大喜过望,将其揽入怀中,开口道:“娘子,你这十五年来,受委屈了!”
听到陈光蕊此言,殷温娇此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开口道:“不委屈,幸得今日你我孩儿将那刘洪诛杀,才有相公你今日得以还阳,从今日起,你我这一家人,也算团聚了!”
“阿弥陀佛!”
此刻看到陈光蕊还阳,玄奘暗呼一声佛号,心里暗暗想道:“这世间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陈光蕊前世救这洪江龙王乃是因,后世还阳却是果,这身躯原主人的仇恨,如今我却是替他了了,从今日起,我便要苦心修行,以便早日到达灵山,到哪大雷音寺之上,将往日之事,问个清楚明白!”
此刻看到陈光蕊与殷温娇夫妇团聚,洪江龙王微微一笑,猛然一笑,身形猛然遁入江水之内,再不见了踪影。
见到这般景象,陈光蕊与殷温娇赶忙拜谢龙王洪恩,在玄奘的搀扶下,朝着江州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