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
书娘的泪簌簌落下来:“谁说人家恨嫁了,恭芳哥哥,你胡说什么啊?”
陆景胜举起手来:“就当我胡说好了,你赶紧回去睡吧。”
陆景胜要走,书娘拦住他去路:“那么恭芳哥哥对我大表哥说的话也是胡说吗?”
陆景胜忙摇头:“那可不是胡说,我对盛泽哥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诚意的。”
书娘很是绝望:“也就是说恭芳哥哥你当真喜欢尹姐姐?”
“那还有假?”陆景胜不再理会书娘,摇摇晃晃离去。
书娘的泪就如决堤的洪。
这一年来她滞留山圻,为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为的是能与自己心爱的人朝夕一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真相。
这一夜书娘哭了一夜,第二日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
棋娘醒来见到书娘吓了一大跳:“书娘,你吓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大表哥回来,棋娘可是好睡得紧,因为昨夜尹凝波已经替她在袁弘德跟前解开了下毒那个误会,大表哥不再生她的气,这对棋娘而言自然是个好事,所以她昨夜睡得特别香,完全没有听见书娘在哭。
“我讨厌那个女人。”书娘恨恨地说。
棋娘奇怪:“哪个女人?”
“尹凝波!”书娘咬牙切齿,“不要脸的女人,枉我对她那般信任,枉我喊她一生尹姐姐,她却是个脚踩两只船的不知廉耻的坏女人!”
过去,尹凝波只是棋娘的情敌,书娘对她自然没有敌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现在尹凝波可是她书娘的情敌,书娘提到她自然就恶语相向了。
棋娘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书娘,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脚踩两只船,你是在说尹小姐?”
“说的就是她,现在一听到她的名字我就想吐。”书娘义愤填膺。
“她怎么脚踩两只船了?”
书娘道:“她不但与大表哥暧昧不清,她还勾引恭芳哥哥!恭芳哥哥说喜欢她……”
书娘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棋娘却大笑起来:“陆景胜喜欢尹凝波,你不会才知道吧?”
书娘奇怪看着棋娘:“怎么,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医馆里也呆了一年好吗?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来陆景胜对尹凝波别有用心,而你居然不知道,”棋娘冷嗤,带了一丝优越感道,“母亲他们还常夸你聪明呢,你真是笨死了。”
终于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奚落书娘,棋娘觉得酸爽。
书娘张嘴又哭了起来,棋娘忙捂住她的嘴,道:“书娘,你不会想哭得让大家都知道吧?我知道你喜欢陆景胜,难道你就这么想善罢甘休?我都没有放弃大表哥呢,你就要放弃陆景胜了?”
书娘推开棋娘,撇嘴道:“才不,这辈子非恭芳哥哥不嫁。”
“你要嫁他就娶吗?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你想嫁陆景胜非得用些脑子不可。”
书娘擦了眼泪:“棋娘,你愿意帮我?”
棋娘道:“书娘,现在,尹凝波可是咱们俩公共的情敌了,你往后不可再帮着她疏远我了,我们才是亲姐妹,知道吗?”
书娘点点头。
没有永远的姐妹,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除掉这个尹凝波,那么棋娘你能如愿以偿嫁给大表哥,我也能如愿以偿嫁给恭芳哥哥一举两得。”
“对。”棋娘对于书娘的转变感到十分满意,“那你以后可得多听我的。”
书娘同意:“我们姐妹一心,不信搬不走这个碍脚石。”
袁弘德一早就来找尹凝波,却被告知尹凝波已经去医馆了,陆景胜也跟着去了。
羽墨留下来招呼袁弘德用早餐,道:“这一年来,少爷和尹小姐都是这么起早贪黑的,他们早就习惯了。”
袁弘德黑了脸,哪里还有心情用早餐,转身就走。
羽墨摸摸脑袋,问叶茗荃:“小十三,你家将军怎么了?”
“你说错话了,将军生气了。”叶茗荃直截了当。
羽墨一吓:“将军生气会怎样?”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