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我必须跟冰儿结婚。”白若昭绝望地苦笑着。
“天明哥知道这个事吗?”
“应该知道了吧,但是这是我们大房的事情,他们二房没有发言权。他能帮我什么?只有让我自己来处理。”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和司徒月说?”
“明天,是该摊牌的时候了,冰儿约了我明天去拍婚纱照,我不能一直推着,结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躲不掉了,阿残也动完了手术,是时候可以和司徒月摊牌了,司徒月一定会伤心死……”
逸伟没法接口,痛苦与否都是一个人自己的事情,其他人没法分担。
“逸伟,请你和凝波照顾好司徒月,从今往后,司徒月只能拜托你们了。”
方逸伟无法回答他。他可以想见当白若昭对司徒月说分手的时候,司徒月是怎样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今夜,乍然听到这些事情,一向沉稳的杨秘书凌乱了。他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在这样的三角恋里,他无计可施,只能看着阴谋得逞。
因为特殊岗位,逸伟没有休婚假。第二天中午,一下班他就赶到医院去,因为凝波在医院里。今天白若昭要和司徒月说分手,当司徒月痛哭流涕的时候,凝波也一定会难过,一定会手足无措,她还怀着身孕,他必须去陪她,他不能让凝波有任何意外。他也得守着司徒月,他不能让司徒月也有意外。
赶到医院的时候,推开病房的门,看见阿残正坐在床边,刘凝波和司徒月正在教阿残用水果刀削苹果。阿残的脸上难得地洋溢着笑容。
蓝青看到逸伟,便说道:“逸伟也来了,我去食堂打饭去。”说着就拿了饭盒走出病房去。
方逸伟暗暗地吁出一口气,他看着病房里的三个女孩子,凝波因为怀孕,人稍稍发了胖,但是面色憔悴了些。而司徒月和阿残这对双胞胎姊妹近乎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秀丽动人,阿残因为落了残疾,又做了化疗和手术,美貌自然大打折扣,司徒月的美是毋庸置疑的。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很快就要失去她的挚爱了。想想都令人心疼。
“逸伟,你怎么了?面色不太好。”刘凝波已经起身走到方逸伟跟前,她打量着他,想在他面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没什么啊,我面色很难看吗?”
“一定是久坐办公室,没晒太阳的缘故。我带你去晒晒太阳,今天难得有好天气。”刘凝波笑着拉起方逸伟的手走出病房,方逸伟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司徒月,司徒月一边帮阿残削苹果,一边冲他挤眉弄眼地笑。他叹一口气跟着刘凝波到医院楼下草坪晒太阳去。
病房里,司徒月将水果刀和苹果都交到阿残手中,道:“就这样,你试试,看看能不能也像凝波一样将苹果的皮削成一整条,项链一样,不会断掉。”
阿残接过刀子和苹果,摸索着,尝试着,早上凝波已经教了她大半天怎么样削苹果,现在她已经能将苹果皮削到很长的一段,她侧着头,仿佛用耳朵倾听刀子的声音,面上的神情十分专注。司徒月使劲拍着手,称赞她:“太棒了太棒了,阿残你好棒啊!”
阿残不应,只是笑,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这一场病,她整个人都变了,不再那么尖酸刻薄,还能经常笑。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司徒月以为是蓝青打饭回来,一抬头竟是若昭。若昭手里提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立在门框里,细长而消瘦。不知何时,若昭竟这样瘦了。他今天的面色憔悴到了极致,眼睛红肿无神,一看就知道是哭得很惨留下来的症状。
“你怎么了?”司徒月迎上来。
若昭躲开了她的拥抱,只是关上病房门,径直走到另一扇门外去。另一扇门外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通向卫生间。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透射进来,若昭就站在这阳光里。他背对着光线,脸色显得更加晦暗。
司徒月已经关了这扇门,她满腹狐疑地立在他跟前,打量着他。若昭今天哪哪都不对劲。
若昭将手里那个黑色大袋子递到司徒月跟前,甩甩头,做出不耐的样子道:“三十万,分手费。”
司徒月的笑容隐去,她呆呆地立在那里,许久道:“若昭,你在说什么啊?”
若昭将那一袋子钱甩在司徒月脚边,苦笑着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我说我要跟你分手,这三十万是分手费,你刚好拿去还凝波。凝波不是垫了三十万阿残的手术费吗?”
司徒月无法消化若昭的话,她不懂,她不明白,完全地没有前兆,她只是反复说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