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付小日附和。三人在对饮中度过夏季里难得清闲的一天。
这一天对远在加拿大的白天明来说更是石破天惊的。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上天在这个看不出有任何惊奇的日子送给他那样一个意外的礼物。他只是懒散地被白香香推着走出了的别墅。fred的车子就停在别墅门口,白香香推着白天明穿过草地,走到fred车旁。
fred从车里探出头,阳光下显得他的白人面孔特别英俊,“u,我和要带你去一个朋友家玩。”他半中文半英文地和白天明说话。现在,整个家都是这种说话方式。
白天明实在懒得动,病了的这些日子,他不是窝书房,就是向床上,已经变成十足的宅男。但是此刻白香香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他拒绝,她正色道:“巴巴,如果你敢掉头走掉,我就和你脱离父女关系。”
白香香说得煞有介事,白天明当然不敢掉头。fred早就在驾驶座上晃着他的白人脑袋忍俊不禁地笑。见白天明面色难看,白香香凑到白天明耳边,压低嗓音道:“fred爱上了一个中国盲人女孩,我们一起帮他瞄瞄去。”
白天明蹙了眉头,“中国盲人女孩?”
白香香连忙把手指放嘴唇上使劲发出“嘘”的声音,然后道:“他邀请我们去给他当参谋去。”
白天明这才被白香香连哄带骗拖上了fred的车。fred愉快地吹了个响哨,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到一个居民小区停了下来。找到x栋x座x层fred爱上的那个中国盲人女孩的家,fred摁了门铃,在等待开门的一刻,fred显得紧张,白香香和白天明相视一笑。
“我以为你会爱上我!”白香香笑着和fred开玩笑。
fred回了她一句:“自作多情!”
正嬉闹着,门开了,一个外国女人探出头来,看样子像是这户人家的保姆。见到门外三人,她愣了愣,随即对屋里喊话:“小姐,不止fred一人,还有他的两个中国朋友。”
“请他们进来吧!”门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众人都神情一震。白香香嘟哝道:“声音倒是好听,可惜是个盲女孩。”
白天明轻轻拽拽她的衣角,示意她噤声。白香香自觉闭了嘴,随外国保姆和众人一起走进屋去。室内是间装修精致的屋子。换了拖鞋,外国女人引着三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给三人端上咖啡,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小夏,这是我们小姐给我取的中文名字。”
话音刚落,便从房间里走出一个女孩来,她拄着她的彩色手杖,一脸沉静甜美的笑容。白天明一下瞪d爱上的中国盲女孩竟然是阿残。
“阿残!”白天明已经激动得喊出了这个名字,他乡遇故知,声音都兴奋到发抖。
阿残侧着耳朵,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耳边厢这个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又似乎遥远而陌生。
“我是白天明,你记得我吗?你生病的时候,我曾经去看过你!”白天明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奔到阿残跟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阿残的面容从一瞬的呆滞到展露欣喜的笑颜,“我记得你,司徒月和凝波姐都喊你天明哥。”
白天明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见到白香香的第一眼都不如在渥太华见到阿残来得激动人心,或许是因为太意外了。于是阿残家的这次聚会变得格外融洽和愉快。fred也显得欣喜。
大半日过去,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相谈甚欢,白天明和fred、白香香起身告辞,尽管fred十分流连,不愿离开,但是白香香还是执意把他带走,劝慰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赢得美人归,需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来日方长等等。就在三人告辞的时候,阿残留下了白天明,说有事要同他讲,于是白香香和fred先行离开,白天明一人留在了阿残家。
阿残支走小夏,和白天明一起坐在沙发上对话。
“天明哥,我最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我好像遇到了一个熟人,但是我不确定。”阿残说,脸上有些迷惘。
“你遇到谁了?”白天明并不以为意。
“五月份的时候,小夏带我去马拉湖公园湖畔,那时候正是郁白香花卉节,我虽然看不到,但是小夏说闻闻花香也是好的。于是我就去了。小夏领我去的地方游人密集,然后我被人撞倒了,她用中文跟我说‘对不起’。那声音我听起来十分耳熟,可是她说她叫en,并不认识我。但是,我就是觉得她的声音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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