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孟弦仿佛又再次见到了四年前的她……
☆、睡在她的心窝里——你在,阳光也在!
望着向南这副死倔到底的模样,那一刻,景孟弦仿佛又再次见到了四年前的她……
她真的还是那个她,一点都没变。
倔得像头牛,也同样……倔得让他,心跳不已。
向南正想趁着他发怔之际,偷溜回去的,却不想,双腿才迈出去一步,就被景孟弦给揪了回来。
“回去。檫”
他的语气,依旧霸道得不容置喙。
深沉的眼眸紧迫的睨着她,“尹向南,我从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
他蹙了蹙剑眉,眸色愈发凝重几分,“你也别把艾滋想得那么轻松,一旦染上,你可能到最后……连半个朋友都找不着了……艇”
这一刻,向南清晰的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了几许落寞的情绪,就听得他哑声道,“别拿这东西开玩笑,我们谁都担当不起!你走吧,回去,离我越远越好!”
向南的眼眶,已经因他这几句沉闷的话,完全湿透了。
她想,他有这样的感觉,一定是这些日子里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所谓连半个朋友都没有……是因为他被所谓的朋友冷待了吗?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惧怕他,都在躲着他吗?
“你别赶我走……”
这次,向南不再同他呛声了。
她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才一出声,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她一伸手,不顾一切的环住了景孟弦精壮的腰肢,脸贴在他柔软的羊毛衫上放声大哭,“景孟弦,你别赶我走,我不走,我不想走!别说你没有艾滋,就算你有,你也感染不了给我的,你是医生,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啊!艾滋只会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播的……呜呜……你这么没常识怎么当医生的呀!”
他是医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艾滋的传播途径,可是,凡事都会有一个万一,他们都该小心至上的。
向南说得一抽一抽的,那可怜的小模样还有些滑稽,让景孟弦看着又心疼又好笑。
墨染的烟瞳暗了下去。
被她紧紧搂着,感受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这团软绵绵的小东西,那一刻,整颗心脏仿佛都坠在了云里雾里中,四周像被绵绵的云朵裹着一般,柔得只需轻轻一个触碰就能深深的陷进去。
感觉似梦似幻,亦真亦假得教人心醉神往……
“尹向南,你再这样抱着我,我不排除我们之间不会通过性传播……”
话,只说到了一半,他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磁性沙哑的声音低沉、浑厚,如大提琴拉出来的弦律一般,教向南闻之也醉。
向南一窘,忙尴尬的松开了手,从他怀里跳了开来,凝雪的颊腮上早已泛起娇羞的酡红。
最终,景孟弦到底没拗过向南,两个人从电梯门转移到了大厅里。
向南不自在的并着双腿坐在单人沙发里,而对面,景孟弦叠着双腿冷凉的坐在那里,他纤白的手指间还燃着一支白烟,淡淡的烟圈弥漫着,将他那张近似嫡仙的俊颜浅浅笼罩,鹰隼般锐利的眼眸透过薄薄的烟雾,落在她身上,就听得他问她,“你还记不记得你前几天跟我说过什么?”
他俊美无俦的面庞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向南窘迫的微微低了头去,摇头,否认。
其实,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景孟弦深吸了口手里的烟,剑眉深深蹙起,似乎有些烦闷。
“你说我们私底下不要再见面了!现在呢?你又想干什么?”他的语气里,夹带着明显的烦不胜烦,“成天像只恶心的苍蝇一般缠着我,你什么意思?”
他厌恶的话语,让向南微微白了脸,抿了抿唇,自觉这次又是自己的过错,“抱歉。”
她道歉,试探性的同对面的男人打商量,“这次能不能当是有正事?”
“正事?”景孟弦寡凉的笑了,笑得没心没肺,“尹向南,为什么什么事情在你心里都能成正事了?是不是只要你想来找我,哪怕就是在路上碾死了一只蚂蚁也能算件正事啊?”
向南咬唇,被他说得有些无力还击。
确实,这话是自己之前说过的,可现在,正如他所说的这般,自己又像只难缠的苍蝇一般缠着他不肯放手。
向南吸了口气,掩饰着心里的钝痛,“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那句话,在你没有确诊之前,我就赖定了你!你说我死心眼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
其实,她在乎的!
她不想被他烦,但更不希望他把自己当作艾滋病患者,孤独的关在房间里,然后每天就靠着吃方便面度日子。
景孟弦深邃的眼潭陷下去几分,他伸手,将烟头重重的摁灭在烟灰缸里,抬眼,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向南身上,“我想有件事情还需要你弄清楚。”
“?”向南绷着嘴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