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李月心身体表现出来的异样的感觉令他越来越难受起来,他今日清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和酸胀的感觉同时通过感官传递进脑海,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如同置身与地狱里正遭遭受某种酷刑中一般,那是一种用语言难以表述的感觉,仿佛身上有千万只蚊虫叮咬他,每一存肌肤都遭到了侵蚀,他本就不是一个心性坚定的人,脑海中顿时萌生出了退却与放弃。
“这特么根本不是难以忍受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是痛不欲生啊。”李月心声音低沉的嘶吼着,手紧紧的抓住桶壁,似乎要将木桶的桶身抓穿。他咬紧了牙关,心里忍不住将独孤天月浑身上下骂了个遍,就差没有去厨房拖着把菜刀出去找他了,而独孤天月那些什么江湖地位恐怖传言一瞬间都被他统统抛诸在了脑后。
“罢了,罢了,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放弃了吧。”李月心在心里这样想着,就要起身从木桶里走出来。
就在李月心实在难以难受药桶给他带来的无边痛苦即将放弃之时之时,木屋门口忽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鲜红身影,他抬眼望去,却正是这些天都未曾一见的东方彩芸。
“你怎么了?”东方彩芸带着迷惑的神色从木屋外走了进来,见到李月心狰狞着一张原本秀美的脸,整个人浑身颤抖着似乎要从身体里爆发出某种神秘力量破桶而出一般。
“我…好…难…受。”李月心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声音沙哑,甚至还带着少许哭腔。
听到这四个人,东方彩芸立刻明白了李月心的意图,神情一凝冲上前来用手将正要跨出药桶的李月心重新按回了桶里。
李月心只觉得东方彩芸那双原本如温玉雕琢版的玉臂此刻像是两只带有千斤重的钢筋压在了自己的双肩之上,令他分毫都不能动弹,被硬生生的压在了桶里。
“你不能放弃。”东方彩芸那双原本如丝般的媚眼紧紧盯着李月心无比认真说道。
“我…实在…受不了了…好难受。”李月心看着东方彩芸,似乎要哭出来了一般。说着,他一双修长的手臂伸出了药桶紧紧的抓住了东方彩芸的手。
东方彩芸不由得皱了皱秀眉,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了李月心的那双手,只见他一只手臂上有着一道几乎微不可见的整齐牙印,她忽然想起了在冯府那个夜晚,她因为背上的伤口疼痛难忍,要李月心替她擦药,而眼下这道牙印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于是她轻咬朱唇,随后抽出一只玉臂横在了李月心的面前。
“干…干嘛?”李月心见到东方彩芸这个行为,不解的看着她那张魅惑众生的娇媚容颜。
“如果难受,你就咬着我的手,你以前不是说这样可以减轻痛苦吗?”东方彩芸神情认真的说道。
李月心一怔,看着眼前的东方彩芸,这个妖娆而又绝美的女子此刻脸上带着坚定,似乎又变回了那个他所熟悉的魔女。
最终,李月心摇了摇头,随后放弃了从药桶里脱出的打算,他咬着牙重新摊倒在药桶里,只是低着头握着东方彩芸的手。
东方彩芸看不到李月心此刻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李月心握住她的那双手上传来巨大的力道,一双细嫩的酥手被李月心捏的生疼,她没有运功去抵抗,因为怕她的护体罡气难免会伤害到李月心,只是这样任由他握着,仿佛这样可以为他分担和减轻他所遭受到的痛苦。
“前几曾打算来探望你,独孤神医说你需要静养疗伤,所以不让我前来,直至今日,他才允许我过来探望你。”东方彩芸在原地缓缓盘坐了下来,一点都不在意她屁股底下是那块已经被桶里涌出来的水湿透了的木质地。
听到东方彩芸这番不知道是出自有意还是无意的话,李月心的心里划过丝丝暖流,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错怪了东方彩芸,她未曾忘却过自己,只是因为独孤天月的阻止她才没有办法过来,即便她回到魔宫,做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魔宫圣女,却依然是他熟悉的那个东方彩芸。
这个时候,李月心心里忽然发现自己心里对东方彩芸涌出了一丝似乎在别的女性身上从没出现过的别样感情,甚至于不同于他对北堂秋月产生的感情。
“不如,我说些从未与人说过的秘密给你听吧?”东方彩芸见到李月心咬着牙闭着眼痛苦忍受的样子,试图说一些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什么…秘密?”李月心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巨大不适问道。
“你可不许同别人说,不然你就算躲进皇宫里,我也会冲进去把你抓出来,然后把你凌迟鞭尸!”东方彩芸呲着牙对李月心威胁道,脸上的笑容却实在让她这般恶毒的威胁没有什么威慑力,“每个女子都曾在心里期盼过自己将来的姻缘,我自然也不例外。我虽然出身魔宫,但也敬仰那些正道大侠,心想我未来的夫婿也要是那么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大侠。正魔虽然分别对立,但最终都是向武,在我看来到最后殊途同归罢了,魔道一样可以惩恶扬善,行那些正道大侠所做的事情,而正道一样也可以为所欲为,干着连魔道都不屑干的勾当。而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婿,是那样一位当之无愧的大侠,敢作敢当,把我从魔宫娶走,同时又还能让我们魔宫在江湖上光明正大的立足,不必再躲在这山体之中暗无天日的过活。”
东方彩芸楚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