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江湖风云变幻,人间世事更迭。
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吴家,有个吴双。
除了那个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吴双本人。
他的心长在右侧,这救了他一命。他落在山崖下,又逃过了烧死这一劫。可有什么用呢?他挣扎着爬回来,家没有了,人没有了。
甚至他在人世也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
养伤,练功。他有时会想,如果当年他就如此努力还会造成如今的模样吗?
只不过都是徒然。
落魄隐忍的十五年里,他在等,等朱家人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最最得意的时刻。
他要以牙还牙。
如今,终于算是事了。
说到这里,吴名哽住了,这一段往事他其实说得很是平静,只是到最后还是悄悄淌下两行泪来。他曾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的话,就在这一日,他主动地讲给了她。
很多事真的是不临头不知晓。他以前不敢想复仇后如何,心底的声音倒是悄然道左不过一死去见亲人。
可他遇到她。他本该了无生趣,却在心底对自己说你应了她的事还没做到,怎么能死呢?
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狡辩罢了。
事实不过是他不想死了。
离开朱家那天他不是茫然的,反而是轻松解脱的。他让她随意对待自己,是惩罚,也是救赎。
他不死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她的事。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竟是紧紧贴在一起。小年呈依偎状靠在吴名怀里,而吴名更是将人抱在怀里搂得亲密。
听了这一段旧事,小年默然,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往事,可是她还是不知道怎样着手让他喜欢她。
现在的他,大仇已经得报,她不知道他还需要什么。她要怎么做?这却是让人更加苦恼了。
而眼下其实还有更苦恼的在等着她。吴名讲完了他的过往,她要用什么来回复他?
一只手重又抚上了她的背,吴名问她,“小年姑娘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这背上,是什么呢?”
背上?小年一惊,她想起了符清宵在自己背上留的花绣。可是离开清宵楼后她原身蜕过一次皮,怎么还有吗?
她没做声,吴名却由不得她沉默。
她这花绣这一会儿已经消退了,再想想之前欢爱时鲜艳欲滴的模样,分明是情动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手笔定是出于欢场老手。纵是早猜测小年出身不正,想到那个留下这印记的人,可能与她同样亲密过,吴名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酸闷。扣扣裙63⑤48*0+94/0
“真的不说吗?”他咬住小年的耳垂,慢慢厮磨,时不时加加力气,让她痛。
小年受不了他这般撩拨,“是花绣。”有也只有这个。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问的是那个留下痕迹的人啊,“这刺的是什么,谁刺的,又为什么刺,小年姑娘是不是也要说一说?”
小年下意识地不想说出关于清宵楼的一切,她直觉会有麻烦。到底还是串了串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为,编了套说辞,“花绣是教我的人留下的,我自己看不到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刺这个。”
顿了顿,她继续开口,“我第一次出门,觉得看你很好,就想和你睡觉。我只学过这个,教我的人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同他好。男人都会喜欢的。我是喜欢你,也想你喜欢我,并没有别的意思的。我不知道你会不喜欢…”
她说着便话音低落,一双眼睛清澈见底,透着乖巧与可怜。怎么会让人不喜欢?真是不知道多招人喜欢呢。
可这张嘴啊,却真是不乖。吴名面色不变,手指摩挲着小年后腰侧——先前那里似乎有个落款。他亲昵地蹭了蹭她,“喜欢啊,我当然喜欢。可让我喜欢你,这可不够。”
“那要怎样做呢?”小年急急发问。
吴名眼中神色莫名,“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啊。不过,你得让我时时高兴对不对?”
“对。”小年乖乖点头。
又是这种矛盾的模样,让他不知道如何对她是好。
“那你得听我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