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巫清竹,救不出巫清竹,你我难不成在这穷山恶水之地耗上一辈子不成。”
秦繁漪皱眉道“不成。你是我的女人,又岂能受这般委屈。”,她咬了咬嘴唇,迟疑道“若真要去,那还是我去吧。”
胡灵姬轻轻掐了她一把,嗔道“我是你的女人,难不成你就不是我的女人了?”,她眼波流转,又咬唇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且放宽心,我是何人,又岂会轻易被那凡人占了便宜?”
秦繁漪皱眉道“说是这么说,但是……”
胡灵姬笑道“好啦,你若是不放心,便与我同去便是。只是你若同去,只能打扮成一个面目普通之女子,那虚与委蛇之事,你半分都不许插手。”
秦繁漪尚自犹疑,胡灵姬却已经笑着起身道“别婆婆妈妈了,事不宜迟,我们便依计行事罢。”,她不待秦繁漪开口,嘬唇而啸,片刻之间,屋内便出现二名年方二八之女子,乍见胡灵姬,便屈身跪了下去,口中言道“见过尊主。”
秦繁漪见二女容色绮丽,皆是大眼睛尖下巴,天然一段狐媚相貌,便知必是狐族之人,却不知胡灵姬唤二人来却有何事。
只听胡灵姬谓二女道“如今我另有要事去办,故令你化作我二人模样在此过活,若是有客来访,必当以礼相待,断不可无故伤人性命,你二人可记得了?”
二女盈盈下拜,接着身形滴溜溜一转,转眼便化作秦胡二人当前之形容。秦繁漪第一次看到妖精化人,不禁大开眼界,忍不住拉着化作她自己模样的女子,左看右看,却似如同照镜子一般,不禁连连称奇,啧啧惊叹。
她二人见秦繁漪这般模样,皆忍不住想笑,然而碍于胡灵姬的面子,却只能拼命忍耐。胡灵姬见她三人这般形状,却也忍不住要笑将出来,只好绷着脸道“想笑便笑,却是作出这般怪样子来……”
她话音未落,只闻二女“扑哧”连声,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秦繁漪知道她们在笑自己,便也忍不住笑将起来。众人笑了一回,胡灵姬又细细叮嘱了二女一番,方自与秦繁漪回屋歇息不提。
待得第二日日上三竿,秦胡二人方才起身,用过了狐女奉上的早餐,方才仔细换装改扮,一步步按照当日商议的计策行事。
此时刚刚是日中时分,街上行人如织,街边食肆吆喝之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一派欣欣向荣景致。
而一名高大威猛,目如鹰隼的锦衣男子正带着两名仆从招摇过市,此人举止威仪,器宇轩昂,纵然是白龙鱼服,明眼人也能看出此人定非寻常。若是细细看去,此人眉目更是与危烨有五六分相似,若是明眼人,当即便能认出他正是当今三苗族执掌大权的左护法危煊!
这危煊今日正为土苗族拖延奉献八百儿郎之事头疼。眼看夺灵大阵启动仪式的时日日益临近,可这土苗族的麻阿四却依然阳奉阴违,迟迟不肯将八百儿郎送来。
更可恨的是,他若是痛快些拒绝倒也罢了,大不了便是一战,可偏偏却是言语举止恭恭敬敬,对于危煊派出的使者亦是客客气气,还时不时打点一些金银财帛私底下托人献与危煊,这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时之间,危煊打又打不得,放又放不得,着实是令他好生烦恼。
因此他胡乱处置了一番军务,只觉得心中烦闷,又见阳光正好,便随便唤了两名仆从跟着,一路上走马观花,看着街市热闹,人流如织,一时倒也觉得心中畅快了不少。
正当他行至一处食肆附近,恰觉腹中饥饿,正要吩咐仆从进入食肆用饭,却突听墙角人群围着水泄不通,众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危煊心中好奇,便唤一仆从前往探看,那仆从一溜烟挤入人群看了片刻,又转回身来禀道“那里有一对落难姐妹,姐姐得了急症眼看就要死了,那妹妹没钱给姐姐治病,正跪在那儿插草卖身呢!”
危煊心中一动,竟情不自禁举步朝人群走去,那围观众人见其衣冠楚楚,便知其定然是非富即贵,便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七嘴八舌道“眼下来了这贵人,也算是这姐妹俩的造化。却不知这姑娘,能不能入得了贵人的眼啊!”
危煊走到人前,低头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名黑瘦女子,满脸病气,已是气息奄奄。在她身边跪着一名妙龄少女,虽然面呈菜色,却难掩其天香国色。
那少女见得危煊衣饰华贵,忙伏地乞求道“求老爷救救我姐姐,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侍奉老爷左右。”,她面带凄色,语带颤抖,于那绝色之中又多了三分婉转之意。
危煊一望之下,不禁色予魂授,哪里想得了许多,当下便俯身拉起她的手道“小娘子且莫心慌。在下这就遣人寻医问药,医治你姐姐便是。”
那少女闻言,不禁喜极而泣,眼波流转之中,有一分欣喜,有一分感激,有一分羞涩,又有一分情意。世上有千言万语也难以描绘她此刻的眼波,这一片千回百转,柔光盈盈的眼波,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心醉,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甘心为其付出自己的一切。
☆、步步为营
自从危煊自街上带回那二名女子,他府上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微妙起来。在这之前,危煊已有一妻二妾,正妻阴氏,正是危醴之生母,其性情沉静,举止端庄,虽无闭月羞花之貌,却一直以恭顺贤良深得危煊敬爱。
二名妾室一唤白氏,一唤孟氏,白氏膝下有一女,年方三岁,那孟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