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生了两儿一女,但都病病歪歪的,很是有养不活的样子。
而沐家老二、老三、老四,到现在连一个庶出的儿女都没有。
说来也怪,定国公的儿子们,居然都没有他的本事。个个子嗣不丰,此问题现在还不显眼,毕竟沐家刚得天下,但过些时日。怕是满朝文武都要操心皇家子嗣传承了。
腊月十七那一天,沐家大公子就亲自跑来,把沐延昭给打包带去了大庸。
庆朝新立。沐延昭这位七公子哪能不在?各种筵席得参加,还得负责安抚因为改朝换代,虽说不至于终日惶惶,却也心怀忐忑的朝廷官员,世家大族。
另外,丰朝留下的皇亲国戚们,总也要安置一番。前朝太子还在呢,也要有个交代。
丰朝的皇宫到没遭受多少战火,除了有些宫殿,因为宫女太监逃窜时过于忙乱,而被折腾的乱七八糟之外。到用不着大肆整修,好歹让沐家的工作量小了一些。
沐家几个公子,包括大公子在内,实际上都不够细心周到,还是七公子沐延昭,最能撑起局面,他就是想躲懒,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可能。
顾婉还没进门,当然不好与他通行。不过,过年还是要去大庸过,沐延昭走后第二日,她也要收拾东西准备进京。
顾家在大庸没有宅院,但陈郡主所赠的宅院早就有人打理,家具齐全。顾婉去了,直接便能入驻,顾婉本是被抓来的,根本没什么行礼,按说抬脚就能走人,可她在津州这么长时间,那些世家大族送了不少礼物,沐延昭又走得太急,他自己的东西,也都留给顾婉收拾。
结果折腾了一整天,顾婉才把所有的东西都分类打包,总算是松了口气,想着赶紧进京,把宅院收拾出来,然后着手购买新宅。
她家大哥,大嫂大约也快来大庸城了,等他们到来,总不能住在陈文柔给顾婉当嫁妆的宅子里吧,这地方顾婉住住还行,毕竟是师傅的,和她母亲的也差不太多,但要是顾安然住进去,那就有失体统了,再说,以顾安然的性子,肯定也不会住。
一切收拾好,准备出门,刚走到凝香阁门前,顾婉的脚步一顿,就见十二个窈窕美女盈盈下拜,领头的那一个,低眉顺眼地跪下,“娘子安好!”
顾婉一晕,端着笑容让她们都起来,这才想起,还有最大件儿的‘行李’没有打包。
眼前这一众美女,真是个个秀色可餐,丰腴的,纤弱的,娇媚可人的,明艳端丽的,无论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还是颇为人所诟病的具有名妓风范的美人,一应俱全,其中最出色的无疑是领头的这一个,大约十七八的年纪,眉宇间带着一丝愁怨,宛如西子捧心,惹人怜爱。
顾婉是一分怜爱都找不出来,只觉得麻烦,想了想,终于想起这些美女的身契在哪儿,连忙让沐延昭派来照顾她的云妈妈去把压在衣服底下的那个箱子翻出来。
顾婉一张张看过去,数了数,每个人的身契都在。
沐延昭自己嫌麻烦,就把麻烦扔给她处置,顾婉都不知道该说这家伙混蛋,还是夸奖他够聪明,漫不经心地抬头问道:“你们可都是自愿为我家奴婢?”
一堆美人连忙表态:“奴婢等愿听差遣!”
顾婉点点头,“都有什么特长?”众美人一愣,半晌才小声回答。
有的能歌,有的善舞,领头的那一位,不但能歌善舞,还能吟诗作画,放在外面,那就是不可多得的才女,说起话来,声如黄莺,柔美动听。
顾婉听了半天,皱眉:“可有人会做饭?可有人会裁衣?”
众美人面面相觑——她们都是被专业训练来服侍男人,讨男人欢心的,哪里会去厨房沾染烟火气,哪里乐意碰针线伤害自家的纤纤玉指。
顾婉失笑:“什么都不会,你们还做什么奴婢?”
领头的美人滞了滞,干脆跪下,抬起头,一脸坚定:“奴婢等愿服侍郎君,沏茶研磨,叠被铺床。”
这脸皮厚的,要是换了个主子,估计得气死!
顾婉顿时哭笑不得,干脆让人搬来把椅子,坐下,笑道:“你们是我的奴婢,我们家,没有人需要你们沏茶研磨,叠被铺床,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有愿意从良的,我替你们找个婆家,发还身契,送你们嫁人,若是不愿意也可,留下来就得学一门手艺,我们顾家,不留没用的人吃白饭。”
在场的美人,显然都没想到,顾婉如此不客气,一点儿名门闺秀的含蓄都不具备,全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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