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沈安素看到这么多菜,不禁发问:“这么多菜吃得完么?”
盛延熙正在涮锅,慢悠悠道:“六.七个人吃饭,这些菜刚好。”
“还有谁?”难道不就她和盛延熙两人么,还有其他人?
“我大哥大嫂,天一大师,温小姐。”他细数,“外加咱俩。”
沈安素:“……”
男人将她脸上的惊讶看进眼里,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反问:“难不成沈经理你想吃独食?”
沈安素:“……”
不等她反驳,男人当即促狭地笑了下,靠近她,“下次带你吃独食,就咱们俩。”
沈安素:“……”
谁要和你吃独食,沈安素腹议。
她现在想的是等会儿该怎么跟温凉解释她和盛延熙待在一块。
“别愣着了。”盛延熙轻轻拍拍她脑袋,“把菜端去膳堂。”
两人把饭菜摆放整齐,其余四人就现身了。
永安寺的住持天一大师打头,身后跟着盛延安夫妇和温凉。
沈安素这才知道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漂亮的女医生是盛延熙的大嫂。她竟然一直误会人家是盛延熙的红粉知己,还真是够眼瞎的。好在没闹出什么实质性的笑话。
温凉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沈安素,惊诧不已,快步走上前,“素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刚还给你打电话找你呢。”
沈安素指了指身侧的盛延熙,小声解释:“在后院碰到盛先生,他要下厨,让我来给他打下手。”
她说的是事实,可温凉明显是不信的,瞅瞅两人,笑得颇有深意,“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我懂的。”
沈安素:“……”
天一大师和盛延安都是第一次见沈安素,盛延熙给三人引荐了一下。几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就入座了。
全素宴,盛延熙手艺很不错,菜品的口味都很好。尤其是那道酸辣春笋,笋片焯水沥干过后,再用点辣椒和醋清炒上来,那味道别提有多棒了。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席间的氛围还算和谐。
沈安素得知盛延安夫妇是来寺里上香的,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何书瑶都会过来寺里。
横桑盛家世代奉佛,盛家老宅至今都设有规模庞大的佛堂。永安寺近五年的修缮款都出自盛家人之手。何书瑶身为盛家的少夫人,更是虔诚的佛教徒。初一十五,大节小节,必到寺里报道,从不间断。
天一大师捋捋斑白胡须微笑,慈眉善目,夸赞:“很多年没尝过盛先生的手艺了,还是和以前那么好。”
盛延熙懒洋洋的坐着,姿态随意散漫,一双手搭在沈安素椅背上,谦虚地说:“大师谬赞了,许久不下厨都有些手生了,还好有素素帮忙打下手。”
沈安素:“……”
这人怎么可以把素素叫的这么自然!
这一番话成功把话题引到沈安素身上。一时间其余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她。每个人眼里皆有深意。她承接到这些不同人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温凉冲她眨眨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像是在说:别跟我说你俩清白,鬼都不信。
她只觉得头疼。
盛延熙这动作也暧昧,像是在公开宣誓主权。
她注意到盛延熙的动作,头皮发麻,分外惶恐地说:“盛先生言重了,确实是您手艺好,我什么事儿都没做。”
何书瑶顺势接话,双目含笑,“这么说起来,我们夫妇俩也有四.五年没尝过延熙的手艺了,如今还是托了沈小姐的福。”
何书瑶这话说得暧昧,俨然是把沈安素和盛延熙算在一起了。她说话的口吻也分明是把她当自己人。
这种认知让沈安素越发觉得惶恐,赶紧替自己推脱,“您当真是折煞我了,我还没那本事,是盛先生热衷烹饪。”
这话直言不讳,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直白的撇清了自己,将自己和盛延熙的关系也解释清楚了——他俩不熟。
话音一落,盛延熙的脸当即就沉了沉,眸色深沉。精致的容颜很好地遮挡了他眉宇间的阴郁肃杀。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都流露着一股霸道和强势,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的手缓缓从沈安素的椅背上移开,伸长手臂夹了一箸春笋放在她碗中,“素素你喜欢吃春笋,多吃点。后院竹林的春笋可比平日里市场上买到的那些鲜美多了。”
沈安素:“……”
众人:“……”
盛延熙这话一说出口,席间的氛围顿时就变得诡异了。
温凉憋笑憋的痛苦,就差没当场笑出声了。
沈安素扭头,恶狠狠地瞪了盛延熙一眼。这人摊摊手,倒是一脸无辜。她真是恨不得甩他一巴掌才解气。
见她不为所动,盛延熙又替她夹了一箸,脑袋往她跟前凑近了几分,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是说你想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