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也跟劳拉说话,因为她必须要让自己想着一些事情,不然就会被某些回忆和背叛的痛苦纠缠。
路上停着冒烟的车辆,路边还有人的尸体,死去多时的或者才死去的,塑料垃圾铺天盖地,聂雪影眼里含着意义不明的眼泪,嘴角依然浮起她常有的那种讽刺的笑容。
这就是她生存的世界,行将毁灭的世界。
聂雪影的头开始疼,起初倒不甚明显,还能够忍受,后来疼得要裂开了一般。
大概这时候体会到的感觉是一种真正的绝望,或者,更有可能的是,自己受凉发烧了。但她还是紧紧握着方向盘,脚舍不得从油门上离开,仿佛那是她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你会加入我们吗?”劳拉问道。
聂雪影轧过路面上堆着的工业垃圾,没有说话。
两人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次日清晨的时候,到达了b国南边的山区,劳拉沿着盘山路开了一段,又带着聂雪影下车行走,最后沿着山麓中曲折的小径来到一处山势险要的地方,聂雪影抬起头看,在白雪所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