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警告着自己,却远远地看到秦致竹走向一个公交车站,那也正是我回去时等车的地方!更远处,我看到我要乘坐的公交车已向车站的方向开来,我赶紧沿着路边跑过去。
“嗨,美丽的杜小姐,愿意让我送你回家吗?”正冲刺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扭头一看,是一辆黑色奔驰,秦致棘摇下车窗,从里面探出头来,嘻皮笑脸地看着我。
杜梓萼,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这个男人也是秦氏的,他绝不会好心到哪里去!
“谢谢秦经理,不过我得赶着去坐公交车,再见!”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就踩着运动鞋跑了。
话说,自从第一天上班的“幸运”遭遇后,我对高跟鞋那东东就产生了严重恐惧感!从此,牛仔裤和平底鞋就是我的最佳选择。
挤上公交车后,才发现秦致竹竟也在车上!这倒是为哪般?他不是秦家的人吗?为什么他的兄弟们都开名车,他却寒酸地跑来坐公交车?难道他不是他们家亲生的,所以区别对待?或是他一直没能考到驾照?还是他对公交车情有独钟?
目光穿过中间站着的三个人,我偷偷看着他,心里冒出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猜测,但我猜测的这个对象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孤立在沙漠里的一株仙人掌,丝毫不把周围的人看在眼里,除了--
“哪位乘客给这位老人家让个座?”售票员在前面喊,我透过人缝隐约看到有一老太太上了车,周围挤满了人,她只能卡在门口的位置,几乎没法移动半步。
周围站着的乘客没移动,坐着的年轻人也没打算站起来让座,售票员一句问话之后是尴尬的沉默,没有人想让座,也没有人愿意为老人家说话,车上所有的人几乎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时,一个人说话了--
“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没瞎眼,却对老人家视而不见!明明没残废,却霸着老弱病残孕座!难道外表是男人,实际上是个变了的怪物,并且已经怀了孕不成?”
是秦致竹的声音没错!能够把冷嘲热讽的表达得这么淋漓尽致的非他莫属!
老太太仰头傻愣傻愣地看着他,皱巴巴的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她一定是想感激秦致竹,但又不知以何种言辞来称赞他这些过分劲暴的话。
车上坐着的人一时间如坐针毡,仿佛自己坐在公交车的座椅上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似的,有几个男人终于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从座位上蹦起来。
“唉!谢谢啊……谢谢……”老太太缓缓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才坐稳了,其他座位却仍空着,一直到过了两站地,老太太下车后,再也没有人敢去坐。
再看看秦致竹,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不禁有点怀疑自己之前对他的偏见。
不过,很快地,我就为自己的怀疑后悔了,因为--狗狗是改不了吃米田共的!
快到达下一站的时候,司机突然急刹车,整车人都尖叫着向前倾,我也不例外,尽管双手抓紧了头顶上的扶手管,身体还是不断地向车头的方向滑,一直滑,一直滑,滑到秦致竹那边,我天真地以为他会扶我一把,结果、没有!我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硬生生地把初吻献给了公交车的扶杆。
如果事情仅仅发展成这样还不算难堪,等我终于站稳后,正想松口气时,却听到身后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一个人独在异乡孤独寂寞的心情可以理解,但饥 渴到对公共财物发 泄情 欲,实在令人费解!”
什么?孤独寂寞?饥……渴?发 泄情 欲?
我回头对秦致竹怒目而视,“你……”
一时间,我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你”了半天竟拿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最后只能拾人牙慧地回了一句“你的话才令人费解”,然们的侧目和嘲笑下熬到下车。
奇怪的是,我前脚刚下车,秦致竹后脚也跟了下来。
“秦致竹,你跟着我干嘛?”我转身质问他,他却一步步前进,向我走来!
“嗬!你要干什么?”我摆出李小龙的标准架势,但身高上的劣势却让我更显得没有威慑力,秦致竹仍大步向我这边走来,我却只能尴尬地维持这个动作一步步向后跳。
他一定是妒忌我的才华,一定是妒忌我今天在会上发表了独到的见解,所以他早就恼羞成怒、蓄谋已久,一路跟着我坐公交车来到我住的地方,然后想在这里把我给xx了!
我一路退到我楼下的大门,门关着,必须输入密码才能进去,但此时此刻,我背对着密码按键,本没法开门,而秦致竹那副一米八的“皮囊”却在逼近!
“我告……告诉你,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劝……劝你别乱来,否……否则……”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到最后我本没胆说下去了,因为他的手掌已向我的脸伸过来了!
一个恐怖的影像突然闪过我的脑海--梅超风的九白骨爪!那手掌白皙,有点瘦,手指细长,实在太像了!
妈呀!难道我杜梓萼今天就要死在这“九白骨爪”下,变成一堆白骨吗?
我闭上眼,担心那手掌再靠近一点我会吓得屁滚尿流。
脑中不断回忆早上开会时的情景,会上,秦致竹对我的敌意已经非常明显了,先是拿我和阿猫阿狗相提并论,再是向我投来无数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