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没有哪一件东西是她得不到的,扇面划过唇角,她知道,抓住男人的不二门法,就是……永远不要让他得到,永远不要让他满足。
至于这一点,安琪儿笑笑,她确信她已经胜过索菲亚很多。
当初缠着母后的时候她就找人调查过,他们两人的婚姻跟本没有爱情,再加上先爱上的那个人是索菲亚,爱德华在这之前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在定礼服的当天和其他女人约会,那么……她的胜算就更大了,母后说,在高位的男人,都有种通病,太容易到手的猎物终究不是什么好猎物,索菲亚虽然漂亮,但是,自动送上门去,就失去了作为珍宝的价值。
安琪儿打量那个一直在疯狂状态下的女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的她,会是如何的凄凉。
安琪儿虽然有时候任lt;i;耍小心眼,但终归是个被保护得太过严密的小女孩,从没有受过苦,也从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别人看来,不过也只是场闹剧而已,所以……
爱德华的眼轻轻扫过安琪儿瑰丽色的面颊,跟她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旁边这位,恩……傻了的女人,他笑笑,想起当初她自己称自己为“傻了的”,却又在后来跑到他面前叫嚣,说她总有一天会踩到他脑袋上,让他叫她女神。
他左手撑着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做出了他以前最为鄙夷的事,因为一个女人,而傻笑。
埃德加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三人,脸渐渐lt;i;沉,笑眯眯的温柔样子终是在其他人注意不到的时候,完全卸了下来。
他暗暗咬住牙,当初的计划被破坏,奥特公爵本是已经答应了为他效力,却被尤拉那个疯女人搅了进来,(尤拉,爱德华那个恋哥情节严重的异母妹妹),最终让爱德华捡了个便宜,他不找爱德华的麻烦,一是因为那时国王盯得紧,二,最后德林公爵投靠了他,也没让他损失多少,如果这次……他瞟了一眼一脸沉思的安琪儿,如果这次他又破坏他的计划,那就别怪他不顾那些许兄弟之情。
大厅里的烛光被侍者一一吹熄,我凑过去对爱德华耳语,“听说这次店主有两件宝贝要卖,神秘兮兮的做了很久的宣传,报子都登了好几天,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是钻石?”
爱德华恩恩唔唔的应了两声,注意却全都集中在耳lt;i;。
一阵百合软香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轻声的耳语差点让他麻了半边耳朵,他不自在的扭动身子,轻轻咳嗽了两声,索lt;i;,处于半暗的状态下,没有谁瞧见他爱德华王子殿下的脸,一直处于微微发红的状态。
这时,大厅完全暗了下来,店主的声音在正中央响起,“女士们先生们,大家请安静,这里,我带来了我最完美的两件珍宝,璀璨与月浓。”
大厅正中央一阵窸窣声,盖在两个玻璃柜上的红色帘子被拉了下来,一束光经过反lt;i;照耀在其上,下一刻,所有女人的眼睛再也离不开那两具玻璃柜。
璀璨,衣如其名,如同被放在阳光下的钻石,被圣光所照耀的祭品,再也没有什么比它耀眼,白色的礼服上,不同的角度看,都会看到闪光,在周围完全黑暗的情况下,它好像就是唯一的光源。
月浓,如深蓝色的星空中被揉碎了的晨星,虽然与璀璨一同摆放在一起,却半点没有被它掩去光芒,在柔滑的黑丝绸布料上一lt;i ;极细的银丝如同蔓藤般缠绕其上,一颗颗深蓝色的宝石镶在其中,却并不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它放在那里,就如同放了整个星空。
我再次紧紧的抓住爱德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片光亮里,没有发现,我拉着的,是爱德华的领口,更没有发现,我们两的脸贴得极近极近,近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已经完全笼罩住我。
爱德华无奈的和我头并头的贴着,他甚至觉得他只要稍微的动一下,他就能摩擦她的脸,她的味道不用仔细去嗅都能像是毒药般引得他频频失态,他苦笑,所以说,他有时候很讨厌这个女人。
我咬住嘴唇,眼睛死死的盯住前方,“爱德华,太美了,特别是那件月浓,天……。”
可是我们的王子殿下lt;i;本不会懂女人这种爱衣成狂的心里,他纠结着忍耐着……
“璀璨那件太过耀眼,相比下,果然还是月浓好。”
对于女人看对眼的衣服,不一口气买下来,晚上就睡不着连做梦都是它的心里,更是完全的理解不了。
“爱德华爱德华,你说,我穿上哪一件会比较好看?哪一件哪一件?”
“咳咳……,”他稍微分出点神来看看那两件衣服,一秒钟没到,神经立马又被旁边人占据,什么衣服啊月浓啊,在他的脑海里半个样子都没形成就已经被遗忘得干干净净。
“你说哪一件?我穿上哪一件比较好看?”
他是男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冲动,但是控制不了lt;i;虫作祟时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所以,他本能爆发,真面目终于暴露,“我比较喜欢帮你把它们全部脱下来。”
“恩……恩?”
我遽然扭转过头,嘴唇瞬间与他的擦过,软软温热的触感虽然只是一霎那,却已经深深映在脑海里,久久消散不去。
爱德华带着白手套的手压住自己的嘴唇,愣了一下,随后咳嗽了两声,理理被揪乱的衣领,非常淡然的拍拍我的脸,“醒过来了?”
“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