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昨晚是直接穿着衬衫过来的,我这里又不可能有衣服给他换。
于是,在我化妆的空挡,就看见他从浴室里飘出来,缩进床里,用棉被把自己包成一团。
“你这是干嘛?”我问。
“我没衣服穿。”委屈兮兮的口气再搭配上眨巴眨巴的蓝色大眼睛。
我看了他半会,直接转回身继续往脸上扑东西。
他哀叹,在床上滚来滚去,跟洗衣机桶似地。
“打滚也没用,要不我找条中lt;i;化的裙子给你试试?”我说。
他不动了,好半天才从床里爬起来,捡地上的衣服穿。每穿一件就刮我一眼。
我好心道,“去教堂的路上会经过商店的,那时候再换也来得及啊。”
还没等到他答话,敲门声响起。
“索菲亚。”奥特公爵平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倒在梳妆台上,瞬间无力。来了……
“父亲。”
奥特公爵皱着眉往里看了一眼,说,“刚刚从你房间传出来的是谁的声音?”那语气,像是去了趟南极。
“爱德华。”我边说边转过身朝床边指。
却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我傻了,奥特公爵怒了,床,是疯狂凌乱着的,正对门的椅子下一件男士用的黑披风万分醒目。
“索菲亚!”,公爵的怒吼声可以掀了屋顶,“有传闻你和某些贵族男士关系不一般,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你这这……太不成体统了!!”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牙齿咬得嘎嘣响,那个小肚**肠的死男人。
我走过去啪的打开浴室门,没有,又走到阳台,刚想打开,爱德华的声音传了出来,“亲爱的,你这里的风景不错。”
阳光下,他的脸似明珠耀眼夺目。
公爵瞬间停止咆哮,跟卡了壳似地,“是……殿下来了?”
爱德华缓步走进来,朝公爵点了下头,“公爵大人。”
“这是……?”公爵问。
我从爱德华的脚背上踩过,奔向公爵,“我和殿下正打算去参加戴伦伯爵的婚礼,父亲要一起吗?”
“不了,你们去吧,都是年轻人的聚会。”公爵又朝爱德华点了点头,没打算停留,关上了门。
我转头,狠狠的扫向爱德华,“你怎么不直接从阳台上死下去?”
他坐在地上穿靴子,闻言,抬起头朝我笑得无辜,“我也想,可是你的阳台没有蔓藤,我下不去。”
“你还真想下去?”我压制住自己不断飙升的血压,lt;i ;的盯着他。
“这很浪漫啊。”
“浪漫?”
“对。”他笑得好不灿烂。
“我差点被怀疑,你说这是浪漫?”
“难道不是吗,明亮的月夜,我攀着蔓藤来见你,我们互述相思之情,天亮之后我又攀着藤蔓而走……就像罗密欧和朱丽叶,多浪漫,难道不是吗。”
浪漫你妹……
我直接转身背对他,不敢保证再看着他那张欠扁到极点的脸,我会不会扑上去当神兽踩。
他穿好靴子,随意的翘起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四处打量,“索菲亚,我原来都不知道你喜欢这样的搭配。”
语气是带着笑意的上挑,我随着他的目光也到处看。
这间房我基本没动过,还是保持原有的样子,也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浅明的色调,繁复的花纹,“怎么了?我房间有什么问题?”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床,“深蓝色,和房间明显的不搭调!”
我恍然大悟。
自从我来了以后,床单都换了统一的暗色调,用久了也不觉得和这个房间太突兀,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
“我比较喜欢这个颜色。”我说,拿起手袋和披风,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站起来,一脸的邪恶样子,笑,“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要来,所以才换了深色的床单,这样就不容易让人发现痕迹了。”
“痕迹?”
“体*lt;i;的痕迹。”
一瞬间,我的手袋差点朝他脑袋飞出去。
~~~~~~~~~~~~~~~~~~~~~~~~~飞出去的分割线~~~~~~~~~~~~~~~~~~~~~~~~~~~~~~
教堂和公爵城堡几乎隔了半个城。
爱德华在半路上换了衣服,窝在马车里就直朝我暧昧的笑,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原来你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啊,直接说嘛,不要不好意思的。”
“……”
他在座位上摊成一个大字,脸上写着‘死劲蹂*躏我吧’,嘴巴念着,“来吧,我不介意,我都是属于你的,悄悄告诉你,我的左边lt;i;*部很敏*感……。”
“……”我把头从左边扭到右边,眼神呆滞。
知道爱德华是怎么死的么?
他是贱(j)死的~~~
没一会,见我没理他,他又挨着我坐过来,取了本书,正经的翻开看。
我猜不出他又想搞什么鬼,往旁边挪了挪,他跟着挪过来,我再挪,他又跟着,直到一米宽的沙发空出来了半米,我被夹在门边,他才轻笑出声。
这个幼稚的死男人!!!
刚到教堂托修列就把他拖走了,我跑去找安娜,正赶上她被一群女人围着。
不大的小隔间里挤了起码有十把个人,安娜穿着婚纱坐在正中间冷笑。
我走过去lt;i ;她的头纱,“真漂亮。”
“你来了。”
“能不来么,”说完又凑她耳边小声道,“这是干什么?打算把你掀翻了她们上?”
她的冷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