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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帝暴虐无性,苛税繁冗,民不聊生,各地起义不断。
文老三看着远远走来的几个官吏,心里暗暗叫苦,又要来蹭吃蹭喝了。他给任礼娘和儿媳一个眼神,让她们进里屋去。
“几位官老爷,下午好啊。”文老三微躬着背,脸上带着谄笑,招呼着他们。
几个官吏面露得意,大手大脚地坐在长凳上,不断催促着“拿酒来”。
文大华和任礼各抱一坛酒罐送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个官员起头调笑道:“两个娇娘在哪儿啊”
其他几个人听罢,纷纷附和。
这个时候,已经四岁的文阿宝和五岁的文小伟在隔壁玩耍以后回来,吵着要见自己的娘亲,几个官吏看见四只玉手分别将两个孩子抱起,领头的官吏起身朝那个方向走去,任礼见状,忙挡在他身前,却被一把推开。
任礼已十一岁,个子高了不少,身子也壮了一点,他只微微有些趔趄,但依旧不愿意让开。
那个官吏不爽了,扬起下巴,吼了一句:“给老子让开”
任礼平视了他一会儿,文大华扯了扯他,他还是纹丝不动。官吏拎住他的领口,挥起拳头,任礼娘却从里头跑了出来,忙不迭说:“官爷手下留情”并把任礼扯到身后。
任礼娘虽已近三十,整个人却是丰腴饱满。她同周小妹这对婆媳,虽然只差了八岁左右,却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妇。
坐桌边的某个官吏吹了一记口哨,色眯眯地看着她。
任礼娘赔笑,“儿子不懂事,官爷别放在心上。”
那官吏说:“文夫人哪儿的话,只是文夫人躲里头,不肯赏脸见见我们”
任礼娘忙打断:“这些天,天气不定,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头有些疼。”
“你那美儿媳呢”官吏搓着下巴睨了一眼文大华,文大华一听他问起自己媳妇,忙说:“内人身体不适,也”
官吏突然大骂道:“怎么我们一来,就生病头疼的,莫不是我们这些做官的,把病带来了不成”
文老三满是皱纹的脸堆起谄笑,刚想说点什么,却被领头官吏重重一脚踹开。任礼娘花容失色,连忙跑过去扶起他:“相公”
任礼愤怒地握紧拳头,想回踹那官吏一脚,却被文大华拉住了。
官吏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轻蔑地看着任礼,说:“小兔崽子,怎么着想打人啊”
任礼还是没有忍住,呵斥道:“你为何无缘无故踹我爹”
官吏一笑:“哟呵,你爹啊你倒是心大,你看看,你娘给你生的弟弟都和你侄子一般大,你们家都是什么狗屁东西”
文大华制止住任礼,作了个揖,“官爷们,行行好,我爹年事已高”
“闭上你的狗嘴,本官做什么,还要你们来管”
任礼娘跪坐在地上抱着文老三,文大华和任礼皆咬紧牙关忍着。里屋的两个小孩看到外面的场景开始哭闹起来,尤其是文小伟,一个劲地叫着“娘亲娘亲”。
几个官吏顿时兴致缺缺,喝了几大碗酒,就扬长而去,留下一家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第二年春天,文老三他踹得,腰脊椎一直疼痛不已,再加上日夜忧虑,年事已高,最终还是死了。
几个官吏是叶县长的手下,叶县长早就觊觎文家的酒业,和那两个美妇,听闻文老三死了,谎称文家的毒酒害死百人,派人捉拿全家人。
那会儿,任礼正好去梨树林了,那些官吏发现少了一个任礼,捉了几个邻居盘问,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个时候王华说出了文家还有一大片梨树林的事情,几个官兵在王华的领路下来到了梨树林。
阿绿远远地就听到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她有些不放心地在她和任礼周围布下了一个结界,并示意任礼不要说话。
任礼疑惑,却见王华讪讪地对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官兵笑着。
官兵们并未看到任何人,对着王华一通暴打,王华滚在地上哀求着,鼻青脸肿。
等官兵走远了一会儿,阿绿撤掉结界,任礼怒气冲冲地抓起王华,“你带那些狗官来这儿干什么”
肥头大耳的王华正捂着被打肿的脸,却不小心瞥见了站在一旁的阿绿。他眯了眯眼睛,说道:“想不到你这货还在这儿高兴地和姑娘幽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