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点困惑,但没细想。”曲莉撮着嘴笑着侧了侧头,“她是个粗线条的人。”
“也许。”
“呵呵,可能吧。”曲莉刚刚稍微恢复了血色的细白的脸像寒风中粉白色的紫荆花,瑟瑟地明媚着,“我是昨天中午给她留言的,在□□上,昨天晚上她就把我约出去了。我们坐了两个多小时,我什么都说了,全说了,从第一次打篮球一直到现在,连以前性冷淡后来恢复正常都说了,全说了,现在我是纸片人,玻璃人,透明人。”曲莉大睁着两只依然泛红的圆月,看着眼前缀在草尖上的阳光,说。
“说完后有什么感觉?”我依然盯着她的睫毛看。
“没有感觉啊,就是想说,很自然就全说了,可能跟顺产差不多吧。”曲莉看了我一眼,露出孩子般的拙笑。
“那是释然,亏你读了那么多书。”我瘪了瘪嘴,把到嘴的笑吞回肚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释然,痛了几天,好像已经全麻木了,就像生孩子一样,痛到最后要生的时候就是麻木的。”
“总之,是卸下了重担,轻松了。”我舒了口气。
“可能是吧,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全都没有了。”曲莉孩子般的笑没有了,呆呆地望着虚无的空气。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