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整套的不倒翁!”
白云溪站在原地不说话,只用眼睛默默向江公子施压。江公子耸耸肩,依旧轻松自在道:“天气真好,咱们去放纸鸢吧?老鹰的纸鸢飞得特别高!”
“……”
“不满意?看见那套小船没有?咱们去飞瀑哪里玩水吧?”
“……”
“或者你想看什么书?有本奇艺志我特别喜欢!”
“……”
山寺意外
“少爷,到山上了!”
江公子钻出马车,微凉的山风拂面让人精神振奋,沿途的颠簸憋闷也一扫而空。江公子深深呼吸,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等平安摆好踏脚,江公子便撩起车帘,主动向马车内的白云溪伸出手来。
白云溪被江公子扶下马车,抬头便看见百米外一座名为“宝莲寺”的寺庙。寺庙门口坐落一双威武石狮子,两扇朱红大门敞开迎客,来往的善众极多。寺庙周围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厚。更有许多摊贩云集,贩卖许多杂玩零碎,吸引许多大人小孩观赏,分明正是庙会时刻。
江家车队有意避开人群,停在寺庙偏僻角落里。依旧挡不住偶尔投来好奇目光。江公子扶白云溪站好,指着寺庙介绍道:“这是江家后山的寺庙,宗祠就在寺庙里面。”
宗祠为什么要建在寺庙里?
白云溪来不及发问,寺庙里的知客僧已经沿小路迎上来,老太太下了马车招手让他们过去。白云溪便按下心中疑惑,连同老太太和江公子慢慢走向寺庙。
在知客僧的引导下,他们并没有走正堂大路,而是沿着小路进入偏殿。沿途清静无人,保持着寺庙原本的朴素干净。走在这小路上,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远,原本浮躁的心情也慢慢沉淀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肃穆庄严,没有任何人开口讲话,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脚步声。
“到了!”知客僧停下脚步,神情庄重的推开偏殿大门。
偏殿里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和香炉,填满视线内的每个空隙。有些连牌位都没有,而是供奉着染血残剑或者破损甲衣,残剑锈迹斑斑,甲衣血光暗淡,惨烈中带着狰狞杀气。整个偏殿少近人气,看起来阴冷可怖,哪怕背后就是青天白日,依旧让人头皮发麻,心中生畏。
看着满堂牌位白云溪有些愣怔,江公子悄悄握住她小手,温暖的触感给她安慰。老太太凝视着满堂牌位,握住拐杖的手有些发颤。知客僧双手合十,唱喏道:“阿弥陀佛!人死如灯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江公子叹息一声。都说人死灯灭,又有几人真的可以淡然无视。
平安拿出贡品,江公子亲自动手摆放整齐,又引燃香烛。老太太颤巍巍接过细香,在前面念念有词的祷告。大意就是江家新娶了媳妇,祈求江家祖先保佑云云。江公子和白云溪跪在身后,等老太太念完后三叩首。
等燃尽纸钱,老太太似乎有些站不稳,拐杖轻轻敲在地板上。江公子闻声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老太太目光不住向白云溪那边示意。等白云溪叩头后挺起身,老太太却神情变换,面容哀切还沉浸在感伤之中。
江公子有些汗然,起身后装作不经意问知客僧:“早些年的书画廊还在吗?”
知客僧双手合十行礼,回答道:“在的。就在前堂左侧,施主过去就能看到。”
白云溪最近对“书画”二字尤其敏感,闻声果然竖起耳朵,目光灼灼看向江公子。江公子佯装不知,感叹道:“好些年没来,今天想再去转转,奶奶这里还劳烦大师照应片刻。”
“施主折煞贫僧了,宝莲寺与江家渊源深厚,照顾老夫人是理所应当。”知客僧赶忙谦让,江公子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不吭声摆摆手,江公子便领着白云溪和平安离开。
老太太等待片刻,等偏殿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重新点燃一炷香祷告道:“江家列祖列宗在上,枫儿有后啦!如今已满四个月,还望列祖列宗保守她们母子平安……”
离开了阴冷的宗祠,暖暖日光照耀下十分舒适。越靠近前厅,人群的嘈杂喧闹也愈发明显,满是生机活力,让江公子也有些雀跃起来,领着白云溪步入前厅,神采出众的两人立刻成为人群焦点,衣衫也与周围百姓明显不同,惹来许多羡慕眼光。
江公子倒是毫不介意,拉着白云溪穿过拥挤人群,直接到前堂左侧书画廊。书画廊里多是文人墨客,回头看看只是两个富家子弟,并没有投入多少关注,这让白云溪也少一些不自在。
江公子陪着白云溪先看墙上的小诗,或绝句或律诗,笔迹粗细浓淡各不相同,字体也囊括百家,显然是之前烧香拜佛的游客留下的。文笔遣词优劣不等,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句佳句。不过多是描写游记、故作感慨、叹息怀才不遇云云,真正高水平的佳作却是没有。
再看那画,画作平均水平比诗句高了一筹,毕竟墙壁不比纸张,整体都竖立着。若是没有些技巧经验,只怕浓墨都要污染了墙壁。白云溪从最近的画作看起,一幅一幅看过去。不经意间看见江公子也在看画,白云溪好奇道:“你也懂画?”
江公子轻松地摇着扇子:“随便看看,又不花钱。”
故作浪荡的做派让白云溪噎了片刻,好容易才道:“这画也算是不错,可惜技巧有余,格局意蕴不足。比画圣渔墨的山水画差了不止一筹。”
还是不放弃呀。江公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