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和,也惹得白家不高兴。我这孩儿还算懂事,陪着枫桥去白家赔礼道歉,也省得我们这些年长的跟过去丢人。”
转来转去,原来目标是放在白家身上,或者说,是落在白老相爷身上。屠家倒是不傻,能够拐弯抹角攀上关系,就直接上门套近乎。江公子怒极反笑,冷声道:“我们夫妻好得很,不劳堂姑操心!”
白云溪就直接得多,上前两步挽住江公子胳膊,感受到掌下的肌肤瞬间紧绷,白云溪唇角悄悄上翘。
这个亲昵的小动作把堂姑和表兄瞬间秒杀,连平安也多看了两眼。人家白小姐都毫不介意,他们哪有理由强出头。屠表兄沉默无语,堂姑脸上的失望毫不掩饰,后面老太太说了什么,两人压根没听进去。
江公子也不想跟这两个人共处一室,跟老太太行礼告退,拉着白云溪走出大厅。到了没人的地方才解释道:“那是大爷爷那一脉,大爷爷战死的早,老爷子才次子承爵,不好管束她。后来她嫁给什么屠员外,更是眼睛长到头顶上。总之她跟她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见他们躲得远远的,别搭理他们!”
白云溪点点头,问道:“咱们还有什么亲属吗?”
江公子摇摇头,有些怅然道:“江家世代从军,人丁并不兴旺。大爷爷家只剩下那个堂姑和表兄。承爵的本家只有我和奶奶,还有你。”
语罢偷看白云溪的脸色,看她没有什么异常,依旧认真倾听的模样。江公子才继续道:“我母亲出身平民,母亲去世后,那边的亲属也渐渐断了联络。你平时若是无聊,也可以请你朋友到家里玩耍。家里已经许多年不曾热闹过了。”
两人正在说话,却听见有人小跑过来,连声喊“表弟、表弟”。
那个讨人厌的屠表兄竟然贼心不死追过来,江公子看见他那副嘴脸就厌恶,对平安使个眼色,平安立刻上前两步挡在小路中央。对比平安,屠表哥的小身板绝对不堪一击,彻底绝了屠表哥靠近两人的心思。
屠表哥试了两下,不管怎么做都绕不开平安,只能在原地跳脚:“我是问那个丫鬟如意,早些年她出入书房,侍奉过某位小姐……”
“住嘴!”江公子大喝,脸色青紫一片,满身煞气唬得表少爷张嘴忘了说话。江公子磨牙道:“议论本公子房事还不够,还惦记本公子的丫鬟?平安,把他扔出去,让他长长记性!”
平安立刻揪起屠表哥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就走。屠表哥挣扎两下挣不开,只能张嘴骂道:“我问那姑娘是否婚配,你如此霸道,江家必不能长久……唔!”
表少爷被平安捂住大嘴,越走越远。江少爷也气得胃痛,一脚踹在庭院马缨花树上,踢断了枝条,扬起许多飞花落叶。想起旁边还有一位白云溪小姐在,江公子倍加头疼,好半天才理清思绪,勉强道:“只是些鸡毛蒜皮,你不用理会太多,只管做你的侯爷夫人……”
“云溪知道,不该听的就不听,不该问的也不问。”白云溪表情淡淡,似乎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种态度让江公子松了口气,心中对她的歉意更深。
“本来要跟奶奶一起吃早饭,眼下是不成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子重新给你做。”
“夫君不用饭吗?”
江公子揉着腹部苦笑:“气得胃疼,什么都吃不下。”
“那就要两碗粥,你陪我吃。”白云溪站在马缨花树下婷婷而立,语气不容拒绝。
江公子挑眉,想说什么又咽下去。只觉得心胸里多了股暖流,郁闷一早上的心情也被熨帖。
闲逛大宅
闲来无事,江公子领着白云溪在大宅里闲逛,也让白云溪熟悉江家环境。
江家临山,范围非常大,内部建筑极具江南风格。房顶尖挑,房檐高翘,白墙黒瓦。从旁处移植了许多假山绿树,堆砌得错落有致,沿途郁郁葱葱,自有深宅大院的宁静自在。
不过江家家风尚武,房屋少了很多花哨精巧的装饰,富贵花草基本没有,更没有挖水建湖,所以在江家看不到碧荷连天的景色,也少了江南划船采莲消夏的乐趣。
江公子指着不远处的假山介绍道:“那是流瀑石,是太爷爷为他妻子特意建造的,名字是太奶奶取的。”
白云溪抬头观望,所谓“流瀑石”就是一块比较大的山石,整个石头大约五六米高,不知从何处引来了水流,从石断处倾斜而下,形如垂帘。飞瀑底下是片小水池,散落许多圆润小巧的鹅卵石。水池波光闪耀,顺着旁边的水道蜿蜒消失在大宅远方。
“很美!”
“来这里。”江公子引着白云溪往山石角落走了两步,在树荫遮蔽下隐藏着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延伸到山石顶端。拾级而上,尽头是半凿空的山石台,遗留着石桌、石椅。江公子弯腰摸索片刻,不知道从何处摸出来盒棋子。
“这里不易被底下人发现,又能观赏飞瀑,我早年极喜欢在这里玩耍,常常弄湿衣衫,管家现在仍旧会放些棋子、干衣服、薄毯子以备不时之需。”
白云溪问道:“你会下棋?”
“不会。”江公子回答得干脆利落,手上麻利地拆开盒子,摸出里面棋子随手一弹,那棋子就炮弹般冲向水瀑,刚刚冲到水瀑中央就力竭,被直冲到瀑底混到众多鹅卵石中难分彼此。
“江家用这些劣质棋子来练习指力,若是男孩也可以到瀑底炼体。对于小孩子来说,这飞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