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秦绍一向得心应手,哼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爷的身份?”
“你!”
秦绍继续在后面上蹿下跳:“来啊,别废话,你们不是说要成全老子么?怎么尿(sui)了?”一挥手:“给爷上!”
……
可怜这些暗卫个个身手不凡,却总要扮演秦绍身边恶奴的角色,跟着恶少到处欺男霸女。
情何以堪。
秦绍这玩儿的正高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片惊呼声,他好奇看去,只见湖边岸堤处乱成了一片,一个少女正骑在马上耀武扬威,而她马下之人……可不就是他惦记了好几个月的江凝烟么!
秦绍乐了:“这可真是夫唱妇随啊,爷被人欺负完,爷的媳妇也让人欺负了!”
孙小左:“……”
“看来今天爷还得英雄救美了。”秦绍鞭子一扬,暴风骤雨一般迅速朝江凝烟奔了过去……却又半路停了下来。
被人抢先一步。
秦绍勒马停在三丈之地,看着一个年轻男子将人闪身救起,跃过那匹受惊的马落在安全的地点,然后就那么抱着他的人一脸关切地查看伤势,差点将他气炸了肺:看这二人如此亲密关系必不一般,他再一联系自己之前收到的消息,便猜到那个小子便是无疑了!好嘛,她竟然敢给自己戴绿帽子!
何寻之刚才的行为将姚欣月吓得要命,她拼命勒住马缰,使出浑身解数才算将马儿安抚下来。姚欣月又惊又怒,功亏一篑不说,还险些受了伤,正要发作,却听到几声清脆的击掌声。
“何公子好身手。”秦绍策马走过去,停在二人身前:“江小姐,好久不见了。”
见到秦绍,本就惊魂未定的江凝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此时他背着光骑在马上,凝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却感觉到有丝丝阴气从他的周围散发出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硬生生将差点喊出喉咙的叫声咽了回去,凝烟压下心跳,挺直脊背,站起身,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小女子见过秦大人。”
秦绍冷冷地看着她:“江小姐似乎很不高兴见到本官啊!”
凝烟低着头:“不敢。”
何寻之听凝烟说眼前这个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便是秦绍,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神色淡定,从容不迫,却又不像秦绍那般气势逼人,“蜀军校尉何寻之参见秦大人。”
秦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着马鞭,瞥了他一眼:“你父亲可是蜀军统领将军何楚浣?”
何楚浣是何寻之的生父,但他已经过继给了二房,只能称何楚浣为伯父。他听秦绍故意如此问仍是面无表情:“何统领是卑职伯父。”
秦绍挑了挑眉:“将门虎子啊。”
“不敢当。”
两方对峙着,孙小左带着几个暗卫压着人过来了。
“哥哥!”原本好奇地打量着秦绍的姚欣月惊呼一声,下了马便朝姚炳文跑了过去,却被秦绍的暗卫挡了回去。
因见这里情形不妙早先看热闹的百姓早就跑光了,此时岸堤上只留下何姚文三家的年轻人,三家在泽州都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同气连枝,见秦绍竟这般对待他们的人,不禁怒目而视。
何寻之也变了脸色:“秦大人这是何意?”
此时在场的人只有秦绍还骑在马上,他高高在上地环视了对面的人一遍,看到江凝烟时瞳孔紧缩了一下,因为不悦,说话的速度越发缓慢:“本大人难得出京一次,本来还怕你们长了眼不惹爷,幸好还有这两位少爷没让本大人失望……不过呢,本大人有个规矩,但凡犯到爷头上,那是绝对不能轻饶的。”
何寻之问:“不知文家少爷和姚家少爷如何冒犯了秦大人?”
秦绍笑了笑,鞭子指向文佩海二人:“你们说说,你们怎么得罪本大人的?”
被暗卫压着的文佩海仍是一脸桀骜不驯:“我们什么都没做,是你强词夺理污蔑我们!你等着,等我爹来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姚炳文心机深沉一些,他已猜出秦绍必定身份不凡,但他也是第一次遭到如此对待,让他乖乖认错那是绝不可能,此时听文佩海这么说他干脆一言不发。
秦绍夸张地看向何寻之:“何公子你听见了吧,他可是当众威胁本大人啊!”
听文佩海这般说何寻之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眉头一皱,“秦大人,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既然您来了泽州,还请到寒舍喝杯茶,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您看如何?”
秦绍冷笑,这是想跟他玩缓兵之计啊。
他也不理何寻之,反而看向江凝烟:“江小姐怎么说?”
江凝烟头也不抬,“全凭大人的意思。”
秦绍闻言似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江小姐不欢迎本官啊,那本大人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咱们还是在这里说清楚了吧。恩……既然这两个狗东西不长眼得罪了本大人,那将他们的这双招子废去就是,怎么说这也是在何公子的地盘,你的面子本官还是要给的,他们的狗命就不要了。”
听秦绍如此轻描淡写地就要将二人双目毁去,所在之人无不变色,胆量小的女孩子已经哭了出来。
姚盈月抓住凝烟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央求道:“江妹妹,你和秦大人好好说说吧,你们既是旧识,秦大人一定会网开一面的!求你帮我们求求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