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拒绝,突地想起什么,问他:“宋家哥哥去吗?”
她口中的宋家哥哥说的就是宋志昂。霍明熙闻言有些不高兴,不甘心地问道:“他去你就去?”
宋家哥哥如果去,她就把思若也叫上,到时让他们多多相处,总能生出几分情意。
阮蓁只顾着在心里盘算,没注意到这句话中的歧义,她点了点头,痛快说是。
“你喜欢他?”下一句,霍明熙脱口而出萦绕在心里的问题。
阮蓁诧异地睁大了眼,斥道:“你胡说什么?”
见她不假思索地否认,他那沉入谷底的心一瞬扬上云端,就连嘴角也多了几分抑不住的笑意。
真是莫名其妙!他今日是吃错药了不成?阮蓁拧眉看了他一眼,绕过他快步离去,出了竹林却见阮婉怡站在竹林外看着她,
阮蓁足下一滞,旋即若无其事地与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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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宾客大多已离,不多时,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下了廊庑,阮泽停下来笑着说了句什么,霍成微微颔首,神色很是和缓。
常乐公主远远见了这一幕,咦了一声,道:“大表哥对我四哥都是不冷不热的,怎么对你爹爹就不一样了。”
说到最后她猛地回过神来,慌忙捂住嘴看着阮蓁。
大表哥他喜欢阮蓁,想要娶她,可不是要先过了阮侯爷这关?自然是要讨好他的。
这样想着,她不由多看了霍成一眼。
阮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理所当然道:“太子表哥和大哥哥是同辈,我爹爹是他的长辈,自然是不一样的。”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大表哥从来没在意过这个,端看满朝文武谁能得他多看两眼,恐怕也就只有宣平侯府的人了!常乐公主暗自腹诽,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少顷,阮泽到了跟前,阮蓁同常乐公主告辞,转身正要走,忽又想起赛马的事,便跟常乐公主说了,果不其然看到她连连点头,迭声道:“自然是要去的!”
常乐公主最喜欢热闹,此番一群人赛马,她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她脚刚好,短时间走路尚还可以,若要骑马就有些勉强了。
她撇撇嘴,觉着有些遗憾,把阮蓁送到府门前,转身回了前厅。
太子还在前厅与人喝酒,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她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再一转身就见贺瑾从穿堂走了出来,她眸子亮了亮,提着裙子小跑着迎上去,“先生还没走?”
贺瑾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席间有些不胜酒力,去厢房睡了会儿,多亏了小厮叫醒我。”
难怪她看他神色慵懒,衣袍也有些褶皱,浑不似平日里的出尘模样,倒多了几分平易近人。常乐公主抬眼悄然打量了他一眼,低头悄悄红了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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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清晨,阮蓁穿好衣裳,带着双碧出了院子。
到了前厅却见厅内只有阮泽和刘氏,她在刘氏身旁坐下,疑惑道:“阿娘,怎么不见哥哥和嫂嫂?”
刘氏拿起她面前的甜白瓷小碗给她盛了碗粥,道:“晨起的时候雨燕身上不舒服,你哥哥正陪着她。”
阮蓁舀了勺粥送入嘴里,思忖一二,不放心道:“请大夫了吗?”
嫂嫂身子向来康健,比寻常女子要好上三分,怎么忽然就病了?
女儿和儿媳亲近,刘氏心里倍觉欣慰,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花香藕,点头道:“请了。”
她笑了笑,又道:“你若是还不放心,一会儿自个儿去看看。”
藕片香脆清甜,阮蓁慢慢嚼着,点头答应。
没等到这顿饭结束,涿平院那边就来了人,温雨燕身边的贴身丫鬟含巧满面喜色,还未进前厅便高声道:“三爷,夫人!少夫人她有喜了!”
这饭自然再吃不下去,温雨燕嫁到府里两年有余,和阮成钰鹣鲽情深,整日浓情蜜意,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只是她的肚子却始终没动静,刘氏渐渐也就有些着急了。这一回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哪里还坐得住,当即风风火火地去了涿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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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平院。
阮成钰正坐在床榻旁陪着温雨燕说话。
他性子偏冷,目下眉眼间却满是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再快活不过,可见是真的高兴。
刘氏上前问了几句,得知胎儿稳固,又见温雨燕除了有些倦怠,气色倒还好,便放下心来。
那边阮成钰和阮泽父子神神秘秘地去了外间不知在说些什么。温雨燕抬手招呼阮蓁到跟前来,拉着她的手亲昵地问她:“囡囡想要个侄儿还是侄女?”
阮蓁想起常乐公主在她面前时常抱怨小皇孙调皮的话,便道:“侄女。”
温雨燕听罢道:“我也想要个女儿,最好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