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入宫庆贺。飞叶坐在主位上,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心里隐约有了恍惚的感觉,似曾相识的场面,而这心境却已是截然不同了,转眼看着身边一身凤冠霞帔的柳若昔,当日满腔的苦涩和恨意早已被幸福的甜蜜取代,杯中的美酒不再辛辣烧喉,化作了熨帖心灵的甜美佳酿。
等到宫宴尽兴,夜戏散场,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候了。飞叶脸色微红,明显是带了几分醉意的,一直抓着柳若昔的手不肯松开,送走前来赴宴的官员,拉着她直接登了皇辇往旒钰宫去。柳若昔坐在飞叶身边,看着她酒后的红脸,心疼地抬手轻轻摩挲着,“是不是喝了酒又难受了?”
飞叶轻笑着摇摇头,微闭了眼睛,低下头枕在柳若昔怀里,右手握了她微凉的柔荑,享受着此刻的幸福安宁。多少次心伤酒醉,只能一个人孤独地躲在角落里饮泣,不敢也不愿意叫旁人看见;冷了热了,病了累了,总有个人在身边安慰着,惦记着,用她柔软微凉的柔荑带给自己淡淡的幸福。“若昔,你终于做了我的皇后。”似是喃喃自语。
“嗯。”柳若昔轻轻应着,温柔的抚着怀里人的脸颊脖颈,眼里是温柔眷恋的神色。
宫人腿快,很快皇辇便到了旒钰宫门口,由人搀着下了辇,飞叶抬头看看金光灿灿的“旒钰宫”三个大字,深深吸口气,携了柳若昔的手一起走了进去。整个旒钰宫早已是喜庆的红色,只看着竟也能让人心情雀跃起来。一进内殿,飞叶坐在一张矮榻上吐出长长一口气,瞧着像是清醒了很多的样子。柳若昔看看她,转身吩咐宫女去取醒酒茶来。
飞叶抬眼看看她,竟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呵呵,我哪里是醉了,只是不耐烦应付那些一本正经的朝臣罢了,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能喝醉呢!”
柳若昔微愣,瞧见飞叶脸上促狭的神色就明白过来,脸上顷刻爬满红晕,嗔怪地看她一眼,坐在梳妆台前让宫女给她卸冠换衣。飞叶洗漱完毕,穿了玉色绣了银龙的单衣爬到床上,双手支着下巴,眨着墨玉般的眼睛看着柳若昔在下面收拾一干琐事,眼里尽是欣赏爱恋的神色。柳若昔瞧着她那样子就知道飞叶想的什么,略有些羞涩的坐在床边,刚把帏帘放下,就被飞叶温柔的揽了进怀里,一双薄唇温柔的覆盖上她的,缠绵十足的一个长吻。柳若昔微喘着气轻轻推开她,眼波含媚,嘴里却是嗔怪,“你什么时候变成急色鬼了?”
飞叶转转眼睛,嘻嘻笑了起来,“色鬼也只是色你啊,谁叫你这么容易叫人起色心的。”
“……”
“若昔,我答应过母后的。”
“什么?”瞧她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柳若昔不禁好奇相问。
“呵呵呵,尽快给我凌泽家添上下一代圣君啊。”
“……唔……嗯……”
诱人的娇喘呻吟声随着淡淡的银色光华透出帐子,窗外本就迷人的夜色越发撩人情思。
立后大典不久,就传出了皇后怀了龙种的消息,一时间朝堂后宫都结了一份喜气,连那些一直对柳若昔的身份心存芥蒂的老臣也不得不放下成见,成心期盼下一代圣君的降世。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飞叶了,本来就喜欢黏着柳若昔的,这下子,除了承天殿的早朝和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守在柳若昔身边寸步不离,白天陪着她逛逛御花园,晚上和还未出世的小家伙儿说会儿话,就温柔而细心地揽着柳若昔入梦,每天都要亲自给她诊脉检查,甜蜜幸福的样子连神仙都要羡慕几分,亲自吩咐御膳房每日准备了清淡可口的膳食,看着柳若昔多进几口就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算算日子,眼看着就到了生产的时候。
这天,飞叶正在承天殿上早朝,后殿里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附在紫萦耳边说了什么,紫萦脸色微变,哪里敢耽搁片刻,看了眼玉阶下擎着笏板躬身奏事的一位大臣,犹豫下,还是附在耳边传达了消息,“陛下,皇后娘娘要生了。”
“什么?!”本来专注听着臣子奏事的飞叶忽的一声在龙椅上站了起来,把大殿里的文武官员都惊了一跳。
“退朝!”丢下一帮子目瞪口呆的大臣急匆匆绕过屏风往后面去了。也不乘轿辇,提气施展轻功直往旒钰宫飞纵而去,几步抢进门,里头的内侍宫女慌忙跪下行礼问安,“行了,都赶紧起来,若昔呢?”
“回陛下,皇后娘娘在产房。”
话音未落,飞叶已经直奔内殿去了。戎彦正坐在矮榻上看着殿内忙碌穿梭的宫女们,就看见飞叶急匆匆奔了进来,她略微诧异了下,没想到这么快飞叶就赶来了。“皇儿?”
“母后?”飞叶看见戎彦先是愣了一下,几步走过去,“若昔怎么样了?”
“在产房里。几位御医和经验丰富的嬷嬷都在呢。”
飞叶点了下头,抬脚就要往产房里去。
“皇儿,你去哪儿?”戎彦赶紧叫住她。
“去看看若昔啊。”飞叶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身为九五之尊,这产房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还是在这里好生等着吧。”
“哎?”飞叶惊诧,看戎彦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地住了脚步,伸长了脖子往产房的门口望去。
“啊——”不一会儿,产房里就传出了柳若昔痛苦的嘶喊,一下一下撕扯着飞叶的心,她急的团团乱转,脸上都冒出汗水来。
“啊——”又是一声痛呼,飞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