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向飞叶道谢。飞叶觉出两人的不对劲,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听月却自外面进来,见萧鸣已经醒来,微微舒了口气,还真怕自己的主子逞能把人治死,却没想到还真是有些本事,见飞叶有些迷茫的站在那里,不由笑道:“又在发什么愣,刚才老夫人遣了人来,叫你过去呢。”
飞叶眨眨眼,不解道:“祖母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听月无奈地叹口气,“昨儿个见你累了,也没顾的上与你说,前日宫里的温妃娘娘来了旨意,要见见你这个亲弟弟,老夫人派了人来请,听见出门了,便命人等着,谁知到了掌灯时分竟还不归,因此上迁怒于众人,估计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呢,今日一早许是听见回来了,才派人来叫。”
飞叶知道这个温妃是薛夫人的大女儿,闺名唤作庭芝,前年封了贵妃,自己还从未见过。呵呵一笑,便跟着听月去换衣服。看她去的远了,萧鸣松了口气般忙问:“妹妹,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
“和主子很像是不是?”萧吟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接了话头。
“的确很像。”萧鸣毫不犹豫的点头。
萧吟皱了皱眉头,忖道:“这人是齐王府的二公子,昨日在大街上碰到的,因为见了他的模样,便冒险跟着来了。”
萧鸣惊道:“什么?!齐王府?!二公子?!可我们要找的……是……”
萧吟点点头,“所以他可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毕竟这世上相像之人不是没有。就算如此,若是在这里留下,或许能有机会帮帮主子不是么?”
萧鸣见了妹妹眼里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九)
静禅苑里,陈老夫人见飞叶大步进来,忙招手将她唤到跟前,带些责怪地问她去了哪里,飞叶见老人家是真的关心,不禁有些惭愧,随口道:“孙儿回来的时候路过灵州城,见那里景色甚美,前日得了空,便去了一趟。”
陈老夫人慈爱一笑,“怪不得派人将京城找遍了却找不到,原来是跑去了灵州,这偌大的京城还不够你耍的,竟然跑到那里去。”顿了顿又道:“以后出门千万记得带上几个人,也好让家里放心些。”
飞叶点点头,心道以后可得记着,不然又害的别人挨板子了。又坐了一会儿,觉着无趣儿,便起身告退,坐在一旁的薛氏摇头道:“你这个孩子,回来没几天,倒成日的往外跑,外头有什么好的?”
飞叶还未答话,却听陈氏笑道:“这话说的差了,他一个男儿家,哪能整日待在家里,多出去结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薛氏忙点头称是,“媳妇只是怕他在外面跑的野了,不惦记着回家。”
陈氏笑道:“你这话说的也在理,还是早给他娶一房媳妇儿的好,恐怕到时候赶都赶不出去了。”话音一落,屋里的人皆笑起来,飞叶却是心里一沉,暗自叫苦,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原以为只需替师弟尽孝就好,竟没考虑这许多,但愿只是说笑而已。定定神色,稍稍扯了扯嘴角对陈氏道:“祖母说笑了,孙儿还有些事情要忙,先行告退了。”
众人见她脸色发红,急匆匆的退出去,只当是面皮薄,也不做多想,陈氏轻叹口气道:“要说起来,年纪的确还小些,只是如今我林氏一门子嗣单薄,还是早娶一房媳妇儿开枝散叶的好。”
薛氏听了这话,不免又想起自己故去的长子,神色便暗淡下来,陈氏见了,叹道:“你也不必伤心了,我记得前些年是给君儿定了亲的,待他满了十七岁便将亲事办了吧,府里头也该沾些喜气了。”
等在外面的小厮见飞叶拧着眉头自静禅苑里出来,以为是埃了骂,忙陪着笑迎上去道:“爷,方才王爷叫人传了话过来,让您到翰墨轩去一趟。”
飞叶瞥他一眼,因为心里头装着事情,便有些不快,只哼道:“带路。”那小厮忙应一声,引着她往外面去。
翰墨轩是林英达的书房,他平日多待在里面处理政事,见飞叶进来给他行礼,淡淡道:“罢了。”自书案中抬起头来,将她略微打量一眼,面无表情道:“听说你昨日在外面带了两个人进来?”
飞叶一愣,消息竟然如此灵通,看来这林英达对自己确实还不太信任,略微思索片刻答道:“是,昨日回来的时候见他们实在可怜,便带回府里来了。”
林英达哼一声,目光里闪过一丝威严,严肃道:“这里可比不得九阳山,还是将那两人身份弄清楚的好。”
飞叶撇撇嘴,对林英达这样的口气有些不满,就连师父也不曾如此居高临下的对她讲话,如今自己失了自由,整日关在这齐王府里,还要再受他的气不成?转念又想到自己对师弟的承诺,罢了罢了,先忍着吧,反正早晚也得离开这里。
林英达见她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不停的转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抿一口茶,淡淡道:“回去换件衣服,稍后随我进宫一趟。”飞叶刚想开口问缘由,见他又低下头去看书,轻哼一声,拂袖走了出去。林英达听见她出了门,刚毅严肃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少年狂傲,正说明他没有心机不是么?
(十)
飞叶由一个小太监引着往前走,脑子里想的还是方才温月宫里的情景。那温妃生的中等身材,眼如秋水,腮凝荔脂,观之可亲,性情也是极好的,与她言谈间倒也颇为愉快。
“国舅爷,紫泉殿就在前面,奴才带您在这御花园里穿过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