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巧的低著头,坐在太夫人的身旁,我明白她这是为了方便让她的孙子看到我才要我坐到她身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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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在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圆润的腔调极是好听,可是她们唱些什麽我基本上听不懂。不过我却不能表现出不耐烦,我只能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太夫人身边、安安静静的盯著戏台看。“太夫人,三爷来了。”一个婆子趴在太夫人耳边轻轻说道。太夫人点点头,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三爷?我垂眸暗自思付,婆子嘴里的三爷应该是傅画沂。
正在我暗自思付的时候,一道从容不迫修长的身影翩然得来到我们面前,理所当然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他衣袍不撩,径直往地上跪去:“孩儿给母亲请安。”空灵飘逸的声音夹杂著戏台上的锣鼓声和依依呀呀的唱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下朝了?”太夫人站起身来扶他起身,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近来朝事可清闲?”
“母亲挂心了,过了这一阵子三年一度的官吏调任就会闲下来。今日母亲生辰,孩儿特地带了礼物来。”傅画沂话语虽然很恭敬,眼神也很恭敬,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感受不出有他对太夫人有多恭敬来。
好奇怪的感觉,我恍惚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游戏里的资料记载:傅画沂并不是太夫人亲生的,他是一名妾氏所生。可是由於他从小就天资聪慧,所以在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就备受老侯爷的喜爱。……现今在朝堂上是正三品的文官,具体是个什麽官位,资料里面并未提到。
“朝里还有事,请母亲容孩儿告退。”
太夫人含笑点点头,道,“你且去吧。”
“是。”傅画沂微弓著身子倒退了几步後,才转身离开。那转身时宽袖翻飞,飘逸如仙。
傅画沂离开後,我感觉身旁的气温陷入诡异的冰冷中,这种冰冷自然是从太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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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画沂走後不久,先前那个趴在太夫人耳边说话的婆子又把嘴巴趴在太夫人耳边低语道,“太夫人,侯爷来了。”
“哦。”太夫人的脸上出现出慈祥的笑,她连忙站起身来。我连忙扶住她的身子,扶著她向前走了好几步。大夫人、二夫人也赶忙站起身去,随著太夫人向前走去。
一顶肩舆停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身才修长的男人从肩舆吃力的撑起身子。
“别起来,别起来!”男子还没有起身,太夫人就已经迭声要他不要起来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真如太夫人所言,歪著身子,用手肘撑起一个不高不矮的高度,恰到好处的把他修长的身子作弄成“s”形。他向太夫人微微一颔首,算是行了礼。
“雁儿,今儿身体可好些了没有?”太夫人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心,这种关心是直达眼底的,是发自内心的,是真心实意的。抬起眼时,顺带地,他轻浅的瞟了我一眼。
我心一惊,他就是傅雁竹?这怎麽可能?游戏里那个风采迷人的傅雁竹怎麽可能脸色这麽的苍白?身子骨这麽的柔弱?游戏的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了?
他柔柔地笑起,低低地垂下眸睫,淡淡道,“孙儿好多了,只是依旧很困,好像永远谁不饱似的。”
清晨的阳光浅浅的照射下来,他过於苍白的脸在晨光里散发著淡淡的光泽,乍眼看去,竟是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病态美感。
“此处风大,你快回屋里去。等会儿祖母就会看你。”
“好。”他缓缓地闭上眼,仿佛是精神不济。
“还不快抬侯爷回屋去。”太夫人焦急摇了摇手中的绢帕,命令身材健硕的四名壮汉把傅雁竹抬回他的院落去。
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静静站著,只到傅雁竹的肩舆消失在院门口时,她们才回身跪坐在小几後边。
就这般静坐了一会儿,太夫人捉起我的手,握在她的手掌心里拍了拍。笑道,“我想和你的母亲说说话,你帮我把她唤来。”
我低眉应了声“是。”後就起身往大太太和鸢尾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其实若只想要和我母亲“说说话”直接唤个丫头传话就是了,太夫人这般做,是要支开我吧。
“槿儿,怎麽了?”大太太携了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轻挽了她的胳膊一下,道,“太夫人说想要和母亲说说话。”
大太太愣了愣,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去往太夫人的方向走去。
“妹妹,靠近一点。”鸢尾笑著拉了拉我的衣袖要我往里面坐。我笑笑,如她所愿的移动身体,和她肩并肩地挨在了一起。
“妹妹来……吃这个。”鸢尾拿了一个我叫不出名的“东西”放进我眼皮底下的空碗子里。
“大姐你也吃。”我也拿了一个一样的“东西”放进了她眼皮底下的空碗子里。
鸢尾对我一笑,用手拿起那个“东西”撕裂开来,取出里面的肉再用筷子优雅地夹著来吃。
我笑了笑,学著鸢尾的一番动作吃了起来。──初来乍到的我对古代这些富贵的东西认得不多,为了不出猴相,我只能用眼角余光观察著鸢尾如何吃如何做,便有样学样的照做一番。
一点点的吃著吃著,不一会儿功夫,小小的肚子就有点撑了。我微微调整一下跪坐的姿势,一抬眼,只见有一个身穿浅绿的姑娘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一愣,为了符合木槿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