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洛了解地点点头:“那个叫刘长春的,现在可还关押在大牢里面?”
“还在呢,已经审问过好几趟,也用过刑,可他只能说出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给他的蛊虫,还教了他将蛊虫放在酒水里让他的仇家喝下去,他的仇家就会中蛊。至于那个大汉的其他信息,刘长春都说不出来。
只知道那人是他在半路上认识的,当时听到他在骂骂咧咧的,就与他说话,刘长春当时就将他与崔起秀的事情说了出去,然后那人就给了他一个小瓶子,说是瓶子里面装的就是蛊虫,只要将这蛊虫放到酒水里,让崔起秀喝下去,蛊虫就能在崔起秀身体里存活三个月,不过这蛊虫不会要了崔起秀的命,却会让他在三个月以后,时不时地疼痛。如果不是崔起秀疼痛难忍之时,找了他们村的土郎中来看,也不会知道自己中了蛊,他们村的土郎中曾经在靠近苗疆的村子生活过几年,对蛊术也稍有了解。”
看过案卷,梓儿和北辰洛都相信刘长春没有说谎,毕竟从案卷来看,并没有什么漏d。不过北辰洛和梓儿也打算去看看刘长春,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不过他到底也是个关键的线索。
从牢里出来,北辰洛就让县令日后不需要对刘长春用刑了,能说的他已经说了,就算在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什么来。
一连走了好几个村子,都是当初挖出过蛊虫的,几个村子皆是人心惶惶,得知是定王爷亲自前来之后,村民们皆是跪拜在地,请王爷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有了定王爷的保证,村民们在北辰洛和梓儿离开之后,脸上的惊慌之色才减轻了不少,毕竟人人都觉得,只要有定王爷在,不管是y谋诡计,还是妖魔鬼怪都绝对不能再害人。
“梓儿,你怎么看?”
两人回到县衙,洗了个澡,吃了顿饱饭之后,北辰洛看着脸上的神色好了不少的梓儿,紧皱的眉头松了不少。
“蛊虫一事肯定是人为,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针对咱们整个延州城,还是针对你我,亦或是因为延州城的地理位置适合他们,所以才会把这些蛊虫养在这里。延州城不小,咱们为今之计,是先要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有几处地方是有可能养有蛊虫的,从今儿个咱们走访的几个村子来看,死的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不过死者都是挺年轻的,而且也死得过于突然,咱们现在先要确定,还有哪里的死者是这样的?然后想办法开棺查看。
再来咱们暗地里排查一些,延州城里的外来人口,重点排查里面是否有苗疆人,毕竟整个天下,苗疆人最善蛊术。所以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我总觉得应该和苗疆人脱不了关系。”
梓儿放下茶杯,神色有些冷峻,如果真是苗疆人所为,在背后算计定王,她不介意带着军队去将那小小的苗疆给灭了。
几个村的百姓生活都过得比较清苦,而死了人的几户人家,因为家里失去的是壮年劳力,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更苦。看着那些勤劳贫苦的百姓,看着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有对以后生活的恐惧,梓儿就绝对不会放过背后的人。
“人口排查这件事我这就安排下去,只是现在有不少百姓都不肯答应开棺验尸,这件事如果咱们采取强制的手段,可能会得那些刚失去亲人的百姓们心生不满,引起他们的逆反心理。”
对那些穷苦百姓,不到迫不得已,北辰洛不可能会采取强硬的手段,只是就像梓儿说的那样,刚刚葬入不久的棺杶,都必须开棺验尸,那些蛊虫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必须在它们还没长成之前,全都烧死。
“死者的家属不愿开棺,可他们村子里的人却是希望开棺的,如果棺杶里面有蛊虫,那有可能会危害到整个村子,整个镇子的人。相信那些不愿开棺的家属肯定受到不少来自村子里的人的压力。咱们可以这样,开棺验尸的,咱们出银子让他们在开棺之后,请人做法事,一户人家给二十两银子。”
“好,你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
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有二十两银子,除了用去做法事的,家里的人至少还能剩下十两,也能让自家的生活缓一缓,毕竟十两银子也能买不少粮食了。
“还有之前已经开棺的,也让人把银子补上,二十两银子不多,让下面的人务必一户人家都不能漏了。最要紧的就是绝对要把二十两银子落实到百姓手里,绝对不能出现贪污这样的事。”
虽然知道有北辰洛在这里,这件事又是他亲自下令去办的,可梓儿觉得提醒一句也好,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谁知道底下会不会有那么一两个胆大包天的?
北辰洛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本王会让人跟进的,二十两银子绝对不会少。谁若是敢贪渎哪怕只是一文钱,本王都要摘了他的脑袋。”
北辰洛最恨的就是那些喝百姓血啃百姓r的贪官,以前延州城也不是没出现过,被他整治过之后,这么些年来,各地的官员都兢兢业业,奉公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