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才在定王那里受了惊吓,心里本就窝着火,在他看来,没有哪个女人见到定王不动心思的,特别是嫁给一个老头的女人,得知有这样的好事,只怕都要对自家主子三拜九叩了。
现在这般姿态,还不是装的。
不过定王或许还真有些委屈,毕竟这个女人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让堂堂定王用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且还是一个老头用过的,定王会嫌弃也是应该的。
“定王爷,容世子的手保不保得住,端看定王爷如何选择了。主子也说了,如果定王爷不同意,他就不见王爷您了,不然,王爷您估计不会让主子有好日子过。只是这容世子,估计下辈子才能继续与王爷您做兄弟了。主子说定王爷你也不用费心查什么,如果定王爷不同意,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给容世子陪葬。而主子会在离开这里之前,先让容世子到下面等我们。”
北辰洛除了刚才出的那一掌,不再有任何动作,即便后面那些威胁的话,也没让他动怒。
“王爷你可以考虑考虑,其实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王爷您就当吃点亏,如果不喜欢,随便应付一下了事就好,主子要的是定王爷你不能和皇上结盟而已,再说,皇上对定王府做的事,便是咱们主子都看不过眼,你现在不过是玩他一个女人,就当是给他添堵,让他堂堂皇帝戴绿帽子。说来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树上的人不言不语,没有任何动作,树底下的人却是心都悬悬的,虽然大家都知道定王爷与容世子关系好,容世子还是定王爷最喜欢的女人的干哥哥,不管如何,定王爷都不会对容世子见死不救。
可尽管他们是这么想的,决定的人却是定王,谁知道他最后会怎样选?如果定王要离开,他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让他们给容世子陪葬的话,也不是说着玩的。
“定王爷,你是我西瑞的保护神,你就是这般看着本宫被欺辱的吗?本宫宁愿一死,也不愿被人这般糟践
。”
“那你怎么不死?”
轻飘飘的话,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直直传入长公主的耳中,长公主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看向树上的定王。
嘴唇动了动,竟像是大受打击而发不出声音一般。
“本宫初初嫁来西瑞,不足半年,却香消玉殒,定王爷就不担心我西华国不会就此罢休吗?如果让本宫的父皇得知本宫到了西瑞,竟遭此欺辱而亡,只怕我西华只怕拼尽全西华之力,也要为本宫讨一个公道的。到时候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难道这就是定王爷想要看到的?”
“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清冷的话语中满是不屑,北辰洛从树上缓缓落下,冷冽的目光没有半点温度地看着长公主,“即便如你所言,西华举全国之力进攻我西瑞,本王也能保证,你西华的人,休想伤我西瑞之百姓。”
“王爷凭什么保证?难道王爷以为皇上对王爷就是那般的器重与信任?本宫是皇上的身边人,皇上的一举一动点,相信本宫比王爷您更清楚。”
长公主目光微微闪了闪,心跳却快了不少,她现在是在赌,赌定王能权衡轻重,因着她的利用价值,而选择与她合作。
虽然长公主话没有明说,可她话里的意思北辰洛又岂会听不出来?不就是想要说,她待在皇上身边,能接触到很多事,只要与她合作,皇上的一举一动,她都会想办法打听到,然后把消息传给他。
说直白点,就是长公主愿意做定王的探子。
而她想要的是什么?这或许她心里才清楚。
只不过北辰洛对她完全没有半点兴趣,不管她对自己是否有用?
他北辰洛又岂会沦落到需要委屈自己而与一个让自己想要杀了她的女人合作?
“我西华的兵力虽然不足以与西瑞国抗衡,可世人皆知,我西华富裕,由其粮食出产甚多,只要我西华愿意,多的是别的国家愿意与我西华结盟。一个西华定王爷或许不放在眼里,可如若我西华与紫云国结盟?又或是与西夏国结盟,定王爷您还这般有把握吗?
相信定王爷也很清楚,在延州城之时,不管是西夏国的敏儿公主,还是三皇子,都想和本宫建立好关系,而他们真正的目的,自然不是希望本宫给他们西瑞的助力,而是本宫身后的西华,如果本宫能让西华该为西夏的附属国,或者仅仅是与西瑞国关系交恶,每年不再给西瑞进贡,如此一来,西瑞不管在粮食还是别的方面,都会让皇上头疼。到时候若是有人再做点什么,两国战火燃起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我西华背后如若有了西夏国撑腰,又何惧你西瑞?”
长公主说表达的意思,其实并不是说西华国会投靠西夏国,而是希望定王明白,她姬风华有能力让西华国为她所用。她姬风华的价值,不仅仅是做皇上身边的一步暗棋那么简单。
皇上身边的暗器或许不算很难安插,可能干影响一个粮食出产富裕的国家,让那个国家的粮食都由她来安排,这粮食,绝对是最吸引定王的诱饵。
定王手里有兵,明面上至少有三十万的定家军,如果在粮草方面不用担心,军饷和兵器方面也不用担心,定王率领要他手下的兵士脱离西瑞,自立建国又有何难?
所以说,只要定王不傻,他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况且自己的条件还没提出来,定王更不会没有商议就否决了她。
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