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逍乏力地坐在地面,身体软软地靠着浴缸,轻轻点头。
穆沐看了一眼她毫无血色的脸,静静地退了出去。关上门,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指节传来的阵阵疼痛,抵不过心头撕裂的痛。
她保护不了她,眼看着她遍体鳞伤,却不敢安慰,不敢拥抱——直到现在她才看清楚付逍的骄傲,骄傲得不容许半分同情,半分怜悯。
也许刚才一开始的专制强硬已经伤害到她,所以她才那么抗拒、那么激动。
穆沐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重视她,而非同情。她从来没有爱过,付逍让她手足无措——但也许表白的时机不对,不该挑这样敏感的时刻。
习惯了理性思考的穆沐逐渐冷静下来。十五分钟后,她把已经洗好了的付逍抱回房间。
“你没办法一个人上药,让我帮你。”穆沐打开药箱,从里面挑选出一瓶药酒。
付逍没有拒绝,靠在床头半闭着双眼,慵懒而疲倦。
“荞老大知不知道?”穆沐突然问。她想起了步季荞在洗手间外对她所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由此可见,步季荞明明知道付逍被送出去后会遭受怎么样的对待,但她依旧心硬如铁,为达目的,不念旧情。
付逍蓦然睁大双眼,墨蓝如海的眸子流转着不同寻常的异彩。
“你猜她知不知道?”付逍弯起嘴角笑了起来,笑容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