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担忧。
“放心吧!不是有田成,有青兮,对了,还有一个心心念念着靡音的高远修!”殷独贤薄唇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弧,那笑弧冷冽得仿若杀人的刀。
杨池舟沉吟了片刻,紧张的神色淡去,镇定的问道:“那我们就不追了?”
“不,追,当然追。”殷独贤望向殿外飘飞的雪,道:“极净万不是喜欢这样的游戏,我们就陪他玩一玩。”
杨池舟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片刻后,又放开,声音宛如地狱魔鬼般:“如果他敢动靡音一下,我定然他这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殷独贤安抚的拍了拍杨池舟的肩膀,道:“放心吧!耶罗里的暗桩,你还不放心吗?”
杨池舟眼鹰阜般锐利的看着殷独贤,点了点头,寒戾声道:“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这里只怕也有他们的人!”如果没有熟悉皇宫里的人给他们指路,极净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将靡音带走。
殷独贤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声音也没有多少起伏:“放心吧!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杨池舟坚定的点了点头,眼里透出十分的信任。
马车轮在雪地里疾驰着,车印子在雪地上不断的向后延伸,时光就在这马车的前进中静静流逝。
“主子,渭水河到了。”马车利落的下了马,恭敬的说道。
极净万掀开车帘子一角,寒风扑面而来,入目望去,遥远的苍穹飘洒着无有穷尽的晶莹雪白,纷纷扬扬,为这苍凉孤寂的人间增添了一分不应存在的纯洁。
一股子冰冷的寒风席卷而来,昏睡的靡音裹了裹松软的锦被,嘤咛了一声,舒服的沉睡着。
极净万回头看着甜美安睡的靡音,她的脸容是那么的纯洁无瑕,像是只会在黑夜出没的精灵般扣人心弦,教人眷恋不已。
“过河。”极净万放下车帘子,浑厚声回答。
渭水河会在冬季结成冰,但是冰面存在很多未知的陷阱,只要有勇气穿过,两个时程便能到达耶罗。
“是。”车夫看了一眼冰面,严谨的回答。
车夫牵着马车,小心翼翼的踏着冰面,神情极为严肃。他知道一个不小心冰面断开,他们就会被活活冻死在冰河里。
当马车缓慢行驶至河中时,一股阴冷的杀气弥漫在车的四周。寒风刮过,帘子拂动,一群黑衣蒙面的黑衣人,手持银白的刀出现在极净万淡漠的视线里。
死士!极净万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因为在这样的冰面偷袭就等同于找死,看了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命了!不过这要他命的会是谁呢?
极净万听着外面的打斗声,闲在的靠在暖和的车里,姿态优雅而慵懒,仿佛是沐浴在刀剑的音乐声中。
刀剑声时而轻缓,时而激昂,时而浑厚。突然,冰上一条巨大的裂缝从受了伤的黑衣人剑下划到了马车下面。
马车一阵动荡,寂静瓦却依旧一排风淡云轻,锐利的眼闲适的闭上,鼻子里哼出一段轻快的调子,恣意得很。
眼看,马车的轱辘已经陷入了冰冷的水里,马车车身也开始倾斜。
刀剑声,停止了。几个黑色的大铁爪从河面四周急速飞来,抓住了下陷的马车车身。
原来,不知何时岸边已经出现了一群英挺神武的侍卫,他们狠狠的拉着手中粗大的铁爪,马车被他们拉着平缓的疾驰在冰面上。
河面上的冰块,瞬间碎裂而开,如同魔鬼张开了巨大的血盆大口,露出幽深的冰冷。
待到马车平稳的到达了对岸,极净万睁开了幽深冰冷的眼,嘴角浮起的笑意也变为了一种杀意的冰冷。
“主子,受惊了。”十几个精干的侍卫,屈身跪下,手放在胸前,顿首请罪。
极净万掀开车帘子,望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自语道:“雪停了,多美的一场雪啊……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但。。。。。总会消失的,不是吗?”
极净万放下帘子,冰冷入骨的声音传出:“我要知道他们是那路人!”
“是!”精练侍卫语气极为肯定而郑重的回道。
车夫再度挥舞着马鞭,鞭打在马肚子身上,马车疾驰起来。
马车里的美人儿依旧甜甜的安睡着,刚才那一场血腥的阴谋谋杀,没有沾染上她丝毫。她依旧是那不染尘埃的快乐小仙子。
极净万的手轻柔的磨蹭着靡音柔软细腻的脸蛋,神色淡漠得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迷幻得让人看不清。
靡音舒舒服服的蹭了几□下温暖而柔软的锦被,带着惬意的心情醒过来。入眼陌生的一切,让她又片刻的楞然。
这里不是她的双灵宫,虽然这里同样奢华,但是与盛容的奢华又是不一样的。这是哪里?靡音怀疑自己在做梦。。。。。。
突然,她感觉身体凉嗖嗖的,好象毫无遮挡的样子,赶紧掀开被子低头看去,这一看她几乎想尖叫出声。因为她的身上不着寸缕,所有的一切都那样晃眼的掩盖在锦被下面。
“醒了。”房间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