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
“那你会告诉你的皇父摄政大人吗?”
会告诉她吗?楚誉沉默了,再次不知如何作答。
一直到出了校场,把黛丽丝放到马车上,两人都未再说过一句话,从她的背上下来,黛丽丝只觉怀里空虚极了,她冲着贴身侍女说道:“娜莎莎,我饿了。”
“您终于喊饿了女王陛下,这几日每次让您进食可都让娜莎莎好生费力的。”
把脚放到她腿上:“痛死了,揉揉。”
“恩恩。”娜莎莎觉得先前的女王陛下回来了,自大妃死后,女王陛下就不吃不喝,无痛无痒,说的话也全都是关于那人的,此刻她终于会觉得饿,会觉得痛,娜莎莎揉着她的脚,笑的极开心,戈林的希望,你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黛丽丝掀开马车的侧帘子,看到一旁骑着马的楚誉,又连忙放下帘子,接着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掀开帘子一角,透过缝隙看着楚誉。
“您看什么呢女王陛下?”看她看的专注,娜莎莎也觉好奇。
“在戈林的时候,就知道她,一个智勇双全、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这个世上恐怕再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我总觉得,她不该是这个模样,所以昨日见到她,我是极其失望的。”
“您说的是谁?”娜莎莎也从对面凑了上来,从缝隙里没有看到人,便直接一把把帘子掀开,还是没看到人,就把脑袋伸了出去,扫视了好几圈,依旧没有任何人。
黛丽丝笑笑,挪到娜莎莎刚刚坐的地方,掀开帘子一角,楚誉果然来到了马车这边,她便接着说道:“我本以为,她应该是一粒珍珠,不管在哪里,都是极耀眼的,但是昨日看来,她却像是一粒沙子,在大漠里,有许多这样的沙子,一旦落入人群,你便再也找不到她,她没有光华,甚至于连样貌,都是极其普通,丝毫不夺目的。”
“可是今日我再看她,她就像是披着沙粒外表的珍珠,若不细心,你根本无从发现她的光华。”
“到了。”楚誉在马车外说道:“行馆到了,已经吩咐去请大夫了,想必她现在应该到了行馆了。”
黛丽丝和娜莎莎下了马车,她看着楚誉:“多谢楚大人,进过食后,我想,我们就可以启程去见你的皇父摄政大人了。
”
说罢,转身进了行馆,楚誉被她眼角的喜悦惊住了,忍不住心里嘀咕这女人的反复无常。
不管这黛丽丝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病看起来真的像是好了很多的样子,能尽快回历城,这对楚誉来讲,自然算是个好消息。
黛丽丝来时的车帐被暂存在高满歌这里,楚誉另买了一辆马车,加上来时的一百铁骑,一行人经历了月余的时间,总算到达了历城。
承乾殿里,会见戈林使者,满朝文武都在,黛丽丝与娜莎莎走进来,皆是双手交叉在胸前冲叶落怀和代蓁鞠了个躬。
这是什么礼?叶落怀不禁皱眉。
“大胆戈林使者,见到当今圣上和皇父摄政大人因何不跪?”一旁的官员端出了天朝的威仪。
黛丽丝摇摇头、摊摊手、耸耸肩,表示她听不懂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臣楚誉叩见皇上、皇父摄政大人。”楚誉撩开袍子跪下去,她看向黛丽丝,示意她也如此做,在路上她可是教过黛丽丝很多次的,黛丽丝每次也都点头说好,今日一来到殿上,居然就装不懂了,这个女人,果真是狡猾的很。
“我们戈林,并未臣服你历朝,所以我们不能向你们行跪礼。”娜莎莎言道。
叶落怀止住了愤怒的众大臣们,笑着看向两人:“那你们倒是说说,要如何才会臣服我历朝?”
“第一件事,便是治好我公主殿下的病——”
“病?”叶落怀有些疑惑:“我看她明明康健得很嘛。”
“公主殿下的病在凉城不药而愈了,所以这个事情,你们办到了,便只剩下第二件事——”
“何事?”
娜莎莎环视完大殿,言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只能跟你一个人讲。”
“哈哈——好,我就一个人听,你们都下去吧。”叶落怀命令道。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皆劝阻:“戈林人狡猾多变,恐有诈啊。”
“我说了都下去!难道我还怕她们区区两个弱女子不成?”叶落怀的话不容置疑,大臣们只好退下,代蓁被抱下,侍卫们接着离开。
殿内便只剩下三个人,叶落怀盯着两人:“这下你们该说了吧?”
娜莎莎又再次环视了四周:“为防隔墙有耳,请您下来,我们再告诉您。”
“下去?”叶落怀怒气油然而生,她平息了一下心情,细细打量着两人,都穿着白衣,不像是哪里藏着匕首或者暗器的样子,而且两人神情坦然,也不像是要耍诈的模样,可是究竟是什么话,非要下去才能说呢?
她慢慢的站起身子,边盯着两人边下阶梯,到两人附近的时候,她几乎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起她和雪姨袖子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自她回到历城,这把匕首就一直陪伴着她,从来没有用上过,难道
今日要对这两个人用吗?
“可以说了吧?”叶落怀语气相当的不悦。
看到她警惕的神色,黛丽丝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只听娜莎莎再次言道:“请您把耳朵凑过来。”
叶落怀眉拧成了疙瘩,藏在袖子里的手已握住了匕首,她走到娜莎莎身边,两个人的身子仅有一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