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放寝室里头,她只能叹口气,回去吧,回省城,他回省城最好,以后也不要交集了,她才懒得再他那样的人打交道呢,就当是她白捡了一万钱吧,他肯定是觉得欠了她回人情,就给她钱了——
以前还能打着让她做作来的旗子给她钱,如今是再没有借口给了,他就直白给了,她到没有觉得有什么被金钱侮辱的感觉,他给的,她不要才是傻瓜呢,仅仅是放哪城而犯愁上。
等她回到寝室,就看到谢燕已经在寝室里了,她正在洗脸,一见林校回来,就把毛巾给挂好,“你做什么去了,我出来到处找你找不着。”
“到洗墨池那里走了走,”林校大概地讲道,把顾景晟找她的事给省略了,跟做贼似的把信封悄悄收起来,“真是,那边的水好臭,怎么都是不换水的吗?”
谢燕没太注意过那边的洗墨池,不过到是听说过,“应该会换吧,不换的吧,肯定要臭死的,那里又不是活水,都是死水。”
“洗墨池那里的水,好像去年换过,”边上的同学听到她们在说,也跟着插了一句,“今年就没换过,当然臭了。”
“啊,一年都没换过了呀,难怪气味那么销/魂。”林校连忙捏鼻子堵嘴嫌弃起来,“我得深呼吸一下,不然的话那气味闷在肚子里头,可不太妙。”
“是呀是呀,要中毒的。”谢燕冲她挤眉弄眼的,“要不要我给你弄点肥皂水,你喝到就水到毒除的?”
林校被她说乐了,“谢谢神医。”
还学着电视剧里的书生样,一揖到底。
就她这个半正经的模样,惹得全寝室的人都笑了。
正在笑间,寝室就全黑了。
“……”
整层楼都发出微弱的抗议声,那也没用,都到了熄灯的时间,估计等会生活指导老师就得上来检查,她们得早睡呀。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脚步声。
生活指导老师的脚步声特别的独特,也不知道是出于他夜里巡逻与检查的特别爱好还是在警告学生们他已经来了的,反正远远地就能听到他拖鞋的声音,走在过道里,特别的响亮。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
就这种声,一直在重复。
林校还没到床里,只得站着,等着脚步声远了,她才爬到自己床里,想着脸都没洗,有点心塞,都是顾景晟那家伙给弄的。
她半夜里醒来,下意识地拿手摸摸放信封的地方,摸到东西还在,她就放心地再接着睡,可还是醒来好几次,这些钱放着,她睡不着——
第二天夜里,情况稍好了一点儿,只醒过来一次。
第三天夜里,她完全能睡得着了,跟没事人一样,也没再去摸那个信封。
再见吧,顾伯平。
呃,永远也不要见。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永远都不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