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来此,就是想来征求一下过相,您的意思。”
过仁瑾哈哈笑道:“老夫年近七十,膝下曾有一子,不曾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现今只留的一个孙女。这朝堂之事,老夫早已厌倦了。世子此行,想必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
萧楠峰被过仁瑾一句话噎住,若是放在从前,他肯定毫不犹豫选择站在万俟靖那边。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万俟竴提出的条件实在诱人。如今的九公主已经下嫁江慕寒,自己若是帮助万俟靖,胜了九公主还是江慕寒的人。反之,如果自己选择了万俟竴,待到万俟竴登基之时,万俟竴则会将江慕寒削去爵位,再将九公主嫁于自己。而江慕寒,也会归方显仁所有。
而方显仁更是想都没想的答应了万俟竴的要求,萧楠峰还在犹豫,进退为难。
过仁瑾看出了萧楠峰心中的犹豫,也猜到了万俟竴为他开出的条件,道:“世子前途一片光明,更何况世子仪表堂堂,何必为了一个情字纠结。”
萧楠峰诧异的看着过仁瑾,自己对于万俟竴开出的条件只字未提,此时却被过仁瑾猜了个正着,不由得佩服这个两朝元老的心机深沉。
过仁瑾道:“其实世子不需要如此纠结,老夫在此奉劝世子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既然九公主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你又何必去干涉。”
萧楠峰哼道:“归宿?江慕寒就是她的归宿吗?当日,若不是江慕寒以卑劣手段偷袭我,他又如何当得这大楚的九驸马!”
过仁瑾笑道:“世子不要动怒,九公主是武学中的行家,又深得陛下宠爱,若是她对九驸马无意,那日早就在陛下面前揭发了。更何况鄞王为人正直,他的儿子又岂会是背后偷袭的宵小之辈?你那日之所以会输给九驸马,不是因为你武功不如他,而是因为九公主以及陛下,要你输。”
萧楠峰并未想到这一层,此时的他脸色苍白,瘫坐在椅子上。过仁瑾摇了摇头,道:“世子是性情中人,切莫要被情字左右。今日在朝堂之上,七皇子的表现可是出人意料,而大皇子完全是靠着卫妃的势力才扳回一成。如何取舍,还得你自己斟酌。”
萧楠峰点了点头,站起身,道:“今日楠峰打扰了,时辰也不早了,就不多叨扰过相了,告辞。”
过仁瑾送萧楠峰至门口,一位妙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过仁瑾面前,道:“爷爷,这位是?”
“樾儿,这位是安定公世子。”对萧楠峰道,“这位是老夫的孙女过樾,今日去上香,这才回来。
萧楠峰笑道:“过相的孙女果然是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都颇有大家风范。”
过樾道:“让萧世子见笑了才是。”
过仁瑾突然咳嗽了两声,过樾急忙扶住他,道:“爷爷,您的身体受不得寒,赶紧回屋吧,就让樾儿送萧世子如何?”
过仁瑾点了点头,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萧楠峰道:“过小姐,我们就此别过吧。”
过樾点了点头,望着萧楠峰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在过府发生的一切,均被骨心收入眼底。骨心望着站在那里的过樾,也不由得看得痴了。
过樾从来没有见过像萧楠峰那样的男子,眉宇间的忧愁挥之不去,却又对人谦恭有礼。骨心看着过樾,不由得想起来九公主,九公主也时常对着与江慕寒有关的物件,那样痴痴地看着。
骨心一直看着过樾,直到过樾回了过府,而忘记了要跟着萧楠峰。萧楠峰立刻过府之后,转身进了一条小巷,与一个极不起眼的人交谈道:“转告大皇子,过仁瑾果真要站在万俟靖那一边。另外,过仁瑾心思深沉,非我等能及,请大皇子小心此人。”
到了傍晚,江慕寒与九公主用着晚膳,道:“九儿,明日就要启程送沐漓静回卫国,你我二日都不在京师,父皇身边又没个可以照顾的人,如何是好?”
九公主笑了笑,夹了块虾仁到江慕寒碗中,道:“我的好驸马这个让我来操心就可以了,你还是乖乖的用了膳去睡觉吧。”
江慕寒放下碗筷,道:“九儿,我如今名义上是你的夫君,就应该与你风雨同舟,有一些事,我能承担的,就想与你一起承担。我也明白你的想法,皇宫是黑暗的,你不想让我和你一样,去面对那么多的风险。可是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去承担那么多危险。”
九公主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起承担,但是慕寒,不要将你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遇到危险,一定要保全自己!”
九公主的意思江慕寒很清楚,但是江慕寒不希望自己永远躲在九公主身后,既然她娶了她,那她便是她的夫,就算前方有千难万险,也是她挡在前面。
不多时,骨心跪在九公主身前,道:“禀主子,今日主子让我跟踪萧楠峰,果不其然,他去找了过相。”
九公主点了点头,示意骨心继续说,骨心接着道:“从萧楠峰及过相的言语中,万俟竴承诺了萧楠峰些什么,而过相似乎在劝说萧楠峰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是萧楠峰怎么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九公主思索了片刻,道:“那你今日只探知了这些吗?”
骨心重重叩头,道:“骨心对不起主子,有负主子重托!”
九公主不满道:“骨,你平日向来很少出错,今日之事,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骨心道:“我看着萧楠峰出了过府,恰逢过相的孙女上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