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他的装扮,登时想起那日在梁王府中拦截她的侍卫,心道不好,怎地这么巧在此遇见?
但她面色立即从容了下来:“这位大哥,我们的确是保安堂的人,敢问有什么事么?”
王总管不动声色道:“我家老爷前晚忽然中风,人事不省,请了好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听说保安堂许仙大夫精通医理,能妙手回春,特地来请他为我们老爷诊治诊治。”
小青见王总管似乎并没认出他来,心下一松,带着王总管就回到了保安堂。
白素贞被许仙一番话说的心神不宁,见小青回来,眉头一开,又见后边跟了两三个侍卫模样的人,脸上显出一丝疑惑来。
“小青,今日盛会,一切可好?我有些事耽搁了,没有去成,让你一人应付,麻烦你了。”
小青道:“没什么的,这二日大家都说我们的宝贝举世无双,想必今日过后,我保安堂便会名扬苏州内外。”
白素贞笑笑,接过小青手里的包裹,望向身后的王总管。
“青儿,这几位是?”
不等小青答话,王总管便上前一拱手:
“我等是临安城梁王府的侍卫,因为老爷昨日突发中风,公子请遍了临安城内外的名医,个个都说束手无策。听说苏州保安堂药铺的许大夫有扁鹊重生、华佗在世之名,这才让我等来此相请,麻烦请许大夫出来一叙。”
白素贞听是梁王府中人,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中提的包裹,又疑惑地看了一眼小青。小青轻轻摇头,面露茫然之色。
白素贞道:“既然是梁王府的贵客,且先坐下来喝杯热茶,少待片刻。待我去请我家官人出来。小青,你和我来一下。”
三个侍卫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却是不动桌上茶点,一派大户人家的风范。
白素贞没有忙着去找许仙,将小青拉到走廊里,正色问道:
“小青,你前日到底有没有暴露行踪?我看那个为首的侍卫神色里对你十分戒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青低头道:“唉,不瞒姐姐,青儿确实是和那个侍卫交过手,不过月黑风高,他也未必能肯定是我。”
“哎呀!”白素贞一声轻叹:“你怎么这般不小心?我看他们来者不善,你且先进去避一避罢,我来打发他们。”
小青“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进了屋子。
白素贞进屋找到许仙,将侍卫之词说了一遍,许仙却一口咬死自己治不了中风之症。但他也知道梁王府势力很大,自己这么说,人家八成当他是不愿意去,搞不好会得罪权贵,只好赔着笑脸出来,和众侍卫施了礼。
“三位大哥,这中风之症,原因有很多,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王爷……”
王总管怒道:“治得好治不好要治了再说,你快去收拾一番,我们即刻便启程前往王府,晚了耽误了救治,你可要承担罪责!”
许仙道:“此去临安有着实有一段路程,总得让我收拾些家什才好,而且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不如明天一早启程。而且你们放心,中风之症并不是直接致人于死地的病症,一晚上并不会耽误王爷的诊治。”
几位侍卫听他如此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强带人走,毕竟如果许仙到王府反咬他们一口,说他们催的急了自己准备不周,导致治不好王爷,那他们都没有好结果。
许仙见他们不说话,当做默许了,又觉得这几个侍卫气势汹汹,压得他透不过起来,忙拱了拱手,三步并作两步回了房中。
白素贞转身欲走,忽然被侍卫叫住:
“许夫人请留步。”
白素贞回过头,面带不安地看着王总管。
王总管道:“方才许大夫在此,有些事不方便讲。我们王府前日失窃了四件宝物,老爷也是因此才忽然急病的。”
白素贞道:“病因你们更应该和许大夫说,为什么要和我讲?”
“是这样,今日我们因为好奇,去看了看城中的赏宝盛会。”王总管故意顿了顿,抬眼看着白素贞。白素贞神态自若,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继续说:
“在会上,我们看见保安堂的展品像极了我们王府失窃的四件宝贝,所以……”
白素贞打断道:“哦?听你的意思,是要说我保安堂偷了你们的宝贝不成?好,你说宝物是昨日失窃,那么我且问你,临安到苏州城,要走多久?”
王总管道:“快马加鞭也要一日,若是徒步行走,最快也要三日。”
“我再问你,你们王府宝物失窃,具体是在什么时间?”
王总管道:“大约是在前日丑时正中。”
“那便是了,我保安堂自昨日正午开始便展出了宝物,距你所说的时间不过半日有余,苏州百姓有目共睹。敢问,我若是窃了你的宝贝,怎样能以半日时间赶回苏州呢?”
“这……”王总管一时语凝,但他十分确定那四件宝物的确就是失窃之物,并且小青就是盗宝之人,想了想,道:
“我也不知如何半日便能到苏州,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许夫人能将宝物取出,让我们确认一番,若确实不是失窃之物,我们也不多做打扰。”
白素贞听他们虽然语气客气,神色之中却有着一丝未必,就算自己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便点点头,打开了包裹。
在打开包裹之时,她默默使用了些障眼法,将宝物变得与先前略微不同。
她一样一样递过去:“各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