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死的!”顾子琰突然出声道。“我不相信,她绝对不会死的!”
“子琰,大夫方才都已经说了,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我们都很担心你。”顾常风看着顾子琰,也是掩饰不住眼里的心疼。
顾子琰突然回头看向顾常风,一字一顿的问道:“父亲,若是当年母亲也如今日九儿这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您可否会劝慰自己,让自己替她准备后事?”
顾常风愣住了。
“若是您做不到,您又有什么立场,来劝我替九儿去准备后事?”顾子琰双眼死死的盯着顾常风,那模样像极了一头受了惊的狮子一般。
“我……”顾常风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当年你母亲的情形,与今日的九儿大不相同,又如何能比?”
“我只知道,只要九儿她尚存有一丝气息,我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活她,哪怕是搭上我这一条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胡闹,你身为庆国公府的世子爷,怎可轻易说出这般话来?”顾常风此时也有些怒了。
“父亲,我这条命本就是九儿给我的,如今我还给她又有何妨?”顾子琰回头深深的看了苏九儿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屋里的众人听到他这番话语,全都齐齐愣住,不明白他说的这话到底是何意,可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子琰早就已经走了出去。
“哥哥。”
“子琰呐,你去哪儿?”
老太太和顾嫣然齐齐的在他身后叫道,他也置之不理。
“父亲。”顾常风一脸担忧的望着国公爷。
国公爷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便随他去吧!”
顾子琰来到书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内,便立刻叫出藏身在暗处的灼阳。
“少爷。”灼阳跪在顾子琰的面前。
“凤柒此时已到了何处?”顾子琰问道。
“算上日程,此时应是到了金水关,还需两天的路程方可抵达燕京。”灼阳回答。
“你随我连夜赶去与灼风会合。”顾子琰说道。
“少爷可是要亲自去接凤柒姑娘?”灼阳略微有些诧异。
“是的,若是按照正常的日程,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顾子琰说完便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灼阳跑了出去。
他交代好芍药和水雾在他不在的时候,好生看管好苏九儿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出了庆国公府,朝着金水关的方向,连夜赶了过去。
此时,在金水关的一家客栈里,坐着一位美若天仙的美人,这美人着一袭的白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而在她的头上也只是简单的盘了一个发髻,插了一只白玉簪在上面,可即便是这样,也难掩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的气质。
像金水关这种地方,平日里只会有江湖中人才会在此路过,是鲜少会有像这位美人一般,只带着一位随从路过此地。客栈里的男人们,看见她,几乎眼睛都快移不开了,而美人好似毫无察觉一般,继续姿态优美的喝着茶水。
“啪”的一声,一位醉汉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重重的拍在了美人所在的桌上。“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位醉汉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
美人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向身边的随从问道:“灼风,你可听到他方才在说什么?”
“回凤柒姑娘,灼风未曾听见。”灼风回答。
“哦。”凤柒点了点头。
“喂,臭娘们,别这么不识抬举,能来这种地方的女人,又装什么圣洁?”那醉汉显然是被他们俩的话给气到了,也没了先前的耐心。
客栈里的人见此情形,大多都是远远的观望,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出头的,因为这个男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土匪头子,许多的男人见到如此情形,都是在替凤柒感到惋惜。
“哦?是吗?”凤柒看着醉汉轻蔑的笑了起来。“这话本姑娘今日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看来这位壮士,倒是对这金水关,十分的了解啊?”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醉汉话还没说完,便被凤柒给打断了。
“你是谁,本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本姑娘只知道,你今日扫了本姑娘的雅兴。”凤柒轻声说道。“灼风,他方才是用他那右手放在我这桌子上的,你便帮我将他的整条右臂给砍下来。”
那醉汉心下一惊,没想到凤柒长得如此漂亮,却偏生得一副蛇蝎心肠,果然最毒妇人心。
“是,凤柒姑娘。”灼风说完,便一个闪身来到了醉汉的近前。
那醉汉见灼风身手竟然如此之好,竟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他的近前,吓得他的酒,已然是醒了大半。
“你你要做什么?你可可可知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此地的土土匪头子,你你若是敢伤我,我我兄弟们,定是不会不会让你活活着走出金水关的。”那土匪头子平日里横行惯了猛然见到一个不怕死的,心里突然之间就慌了,他急忙拿起一旁的刀,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