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孩子,但同样,她的委屈和麻烦也同他息息相关。
她不怕麻烦,也不惧那些委屈,但在位置与心意上,却已然不同了。
所以,“陛下心里有我信我,就比什么都强。”
这句话让永德帝神情不大自在,只能借着拥抱妻子的动作避开了她含笑的眼神。
虽然这句话很好听,但是对永德帝而言,这是皇后说给帝王听的,而不是妻子说给丈夫听的。
他的妻子信任他爱护他感激他疼惜他,但,却少了曾经那点儿最重要的东西。
他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不敢再奢望。
时过境迁,他变了,她自然也变了。
不过,“阿琦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他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没说出口,因为即便说出来,也显得轻飘飘假惺惺,她听了最多软下眉目温柔一笑,但却不会觉得多深刻。
谁让她把他看得那么清楚呢?
“这次的事,朕会给皇后一个交代。”抱着怀里的人,永德帝低声道。
“一切由陛下做主。”皇后道。
事情到底如何,证据已经呈上,无论是怜惜包庇罪魁祸首也罢,还是毫不徇私秉公办理也罢,她都不会再插手。
毕竟,作为一家之主,她的丈夫确实需要好好料理下这个家。
于是,被丈夫黏黏糊糊的说了一堆小话抱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皇后娘娘终于在彻底失去耐心之前将人“哄”出了寝宫。
虽说帝宠很重要,包容陛下偶尔的幼稚与任性也很重要,但是心里珍藏的挚爱少年当前,一个看腻了的老菜帮子,还是早点儿出门做正事儿去吧。
至于她自己,可以泡壶好茶配上些美味的糕点,重温一下记忆中那个美好的少年,就这样度过一个下午,真的是再惬意不过。
被赶出皇后寝宫的永德帝,一路慢慢去往馨月宫。
路上,帝王眉目阴沉,神情凝重,早已没了刚才的轻松与舒心,显然心情并不太好。
周围跟着的内侍宫女们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心中暗暗叫苦。
陛下不生气则以,一动怒,帝王之心,雷霆手段,每一个都让人畏惧。
众人只恨此刻皇后娘娘不在,要知道,陛下即便是再生气,在娘娘面前都是收敛的,轻易不愿让她忧心。
至于陈贵妃……想起那位的手段,众人歇了心思,不敢再想。
总之,在宫里讨生活的聪明人,是宁愿跟着皇后娘娘办事也不愿意往贵妃面前凑的,至于那些不聪明的,见识短浅的,这次只怕栽得彻底。
永德帝带着一干人等入了馨月宫,被早已等了许久的陈贵妃欢欢喜喜的迎入殿门。
“没想到陛下来得这么快,虽说臣妾自打回来之后就一直盼着陛下过来,但没想到真的如了我的心意……”动作轻柔的递上一盏热茶,陈贵妃笑容妩媚,“臣妾就知道,陛下待我最好了。”
永德帝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许久后才抬眼看对面宠爱了多年的贵妃,“朕这会儿来,是同贵妃说一件正事。”
“正事?”见永德帝没了往日里总挂在脸上的笑意,陈贵妃心里不大安稳,不由自主的揉.弄着手上的帕子,笑容都多了一份勉强的意味,“臣妾猜陛下想说的应该是刚才的事情,虽然有些多余,但臣妾还是要再说一次,臣妾是冤枉的。”
“陛下最是清楚臣妾是什么样的人,一切,都由陛下做主。”
在宠妃隐含委屈的哀怜眼神中,永德帝神色平静的同她对视,“贵妃,近些日子,你闭门思过吧。”
本以为最不济也能得到垂怜,结果“闭门思过”四个字一出,陈贵妃神情猛然僵住,“陛下这是定了臣妾的罪?”
永德帝不答,只是道,“闭门思过,半年为期,日后再说其他。”
陈贵妃明显不服,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此刻她早已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只满脸满眼都是抗拒不屈之色,“陛下让臣妾闭门思过,是觉得臣妾有错有罪?陛下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认为臣妾就是那么恶毒的女人?”
一迭声的质问扑面而来,似是充满冤屈般,美艳的女子双眼泛红,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永德帝看了会儿,突然觉得无趣,本打算留几分面子的心思,突然淡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那些证据,或许是因为刚才在皇后那里重温了一些逃避的现实,又或许是因为想起弥漫着血腥气的司礼监。
总之,这会儿他不大有心情和心爱的宠妃浓情蜜.意,只想快刀斩乱麻。
“贵妃,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远比你自己更清楚。”
帝王威严眼神中,从来觉得自己备受宠爱喜欢撒娇痴缠以柔克刚的陈贵妃心头发凉,一点点僵硬了身子。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从来都极为疼宠自己的男人眼神极为冰冷,像是寒冬腊月的风雪,冷意入骨髓。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句话问得极为干涩,嗓子